“他们是军人!”赵穆惊讶地发觉,围着自己府上的这些人,并不是平时的那些个城守卫兵,而是不折不扣的赵国士兵。
“巨鹿侯大人,你yu何往?”
得得的马蹄声在他的眼前停了下来,走在最前面的赫然是成胥。
“成胥,这是怎么回事?谁给你的胆子,敢围本侯的府邸。”赵穆看着马上全身披挂的成胥,sè厉内荏地喝问道。
成胥笑了,他忽然举起剑柄,重重地捣在了赵穆的嘴上,发出了一声闷响。
赵穆猝不及防,闷哼声中,一嘴牙合着血,便喷了出来。
他暴怒拔剑,却听到“锵”地一声,冰冷的剑锋,已然横到了他的脖子上。
“是谁给你的胆子来赵国当jiān细,是谁给你的胆子迫害忠良。”
他抬起头,便看到了李牧喷火的双眼。
“呜咬间代往”赵穆含糊不清地喊道。
成胥跳下了马,夺过了他手中的剑,然后一起膝,顶在了他的xiǎo腹上。摆臂,挥拳,再一拳打在他肚子上,看着他像一只虾米般,弓着身子扭动着。
“成城守。”李牧低声喊了一声。
“呵呵,对不住,这jiān人做恶太多,一时忍不住。”成胥讪讪地道。
李牧眼中流lu过一丝笑意,忽然飞起一脚,踢在赵穆膝盖上,只听到嘎巴一声响,赵穆的整条xiǎotui,反向折了过来。
“这是为了妮夫人。”他以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道。
“赵穆意图逃跑,已被我们制服。”成胥心领神会。“把他看好了,别nong死了就行。”
“是,将军。”众赵兵齐声应道。
“齐大哥,今天谢谢你了,故事很jin到了居所,纪嫣然向白起道。
“那个故事,是梦老弟讲给我听的,我很喜欢,就记下来了。”白起轻抚着手中的长剑,答道。
“可能是梦先生觉得,这个故事,更适合齐大哥这样的人来讲吧。”纪嫣然微微一笑,lu出了几颗晶莹如贝的皓齿:“不过相比起故事,我还是喜欢那首诗。”
她说完,不再理会白起,走进自己的居所去了。
望着对方的倩影,白起chou动了一下嘴角,脸上刚毅的线条,柔和了少许。
“梦老弟,你可是给老哥出了个难题。”
苦笑着回到住所,却看到了梦渊在苏樱的陪同下,正坐在客厅里,在他对面的,是司马梗。
昏暗的烛光,照在梦渊的身上,将他分为光明与黑暗两面,他依然带着那副淡然的表情,只有见到白起到来,才lu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
“怎么样,白老哥,此行不虚吧。”
“你jiāo代的任务,老哥自当完成。”白起走到他身边,提起砂锅大的拳头,在他身上作势摁了两下。
“呵呵,我就知道老哥出马,一定马到功成。”开了两句玩笑,白起第一个耐不住xing子道:“说说你的活吧,干得怎么样?”
“嗯,我已经让梗儿他们的手下全撤回来了,嘿嘿,有樱儿制作的袖箭和飞爪,有梗儿他们的身手,那些个守卫,简直就是一帮稻草人。”
“一发即收,一击即中。这特种斩首战术,果然妙不可言。”白起询问了两句,得知了司马梗一行执行的情况后,点头称赞道。
有了田柔姐妹对城市的熟悉,有了司马梗等一伙百战jing兵,有了苏樱的装备支持,这场突袭战打得如惊虹掣电一般凌厉而致命。对方根本不及反应,他们已经全功而返。
除了他们自己,没有人知道,梦渊策划的这场yin谋,对赵国,对魏国,对整个七国的形势,造成了多么巨大的影响。
邯郸的白天再一次来临,但每一个局中人,都还在为昨天晚上的剧变所惊骇。
街上多了不少披挂整齐的军人,手中的利刃,闪动着令人心寒的光芒。
在李牧的安排下,一万名赵兵于凌晨时分开进了邯郸,和城卫一起,对整个邯郸进行了军管。这一步,让邯郸已经被搅动的漩涡,再次宁静了下来。
赵孝成王一早抛出了两条命令:
昨天晚上的动luàn与巨鹿侯赵穆有关,现已对相关人员进行限制,在今后数日中,将会对昨天晚上的动luàn,进行进一步地核查。
城守乐乘被撤职查处,城守一职由禁卫统领成胥担任,为了防止漏网的暴徒再行不法,现对邯郸执行军管,但凡有扰luàn秩序者,杀!
像是一张拉紧了弦的弓!
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再傻乎乎地跳出来搞风搞雨,因为那意味着直面李牧的兵锋。
纪嫣然居所的后院中,坐了梦渊yin谋集团的几个首脑。
白起,梦渊,苏樱,肖月潭。
“现在外面的情况很紧张,全城都是赵兵。”肖月潭神sè凝重地道。
“那很好。”梦渊点了点头道。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