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们几个感情真好。”感觉到白起对梦渊的那股深厚的兄弟情谊,纪嫣然也不由赞叹道。
“梦先生智谋深远,齐壮士智勇双全,方才的那位梦夫人也是灵秀过人,想来另外一位也绝非凡人。”肖月谭也出声赞道。
“呵呵,能够得到肖先生的由衷赞许,足见齐壮士和那位梦先生确实有着过人之处。嫣然,你可是看走眼了,让我为你介绍,这位便是肖月潭肖先生了。”一旁的邹衍捋着胡须,轻声笑道。
“哦,是嫣然失礼了呢。”纪嫣然举起玉手捂了捂嘴,露出一个小吃一惊的表情。“嫣然听说先生投奔了吕相,以先生的才能,必定能够得到吕相的重用,那么这次先生前来,应该是怀有重任吧?”
“这个”肖月谭直接一口水喷了出来,纪嫣然淡淡的一句话,听在他的耳中,却在他的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这是什么意思?
借着几声呛咳掩饰了一下心中的震惊,肖月潭抬起头,仔细地打量着席上剩余的几人,在白起的面上,他看到了一抹平静,似乎纪嫣然这完全不符合常理的问题,并没有让他有丝毫的意外与动容。
“不错,正是如此。”肖月潭停下了咳嗽声,承认道:“还请邹夫子和纪大家予以援手。”
在坐的四个人,都绝对称得上是聪明人,既然纪嫣然挑开了这层面纱,众人彼此间的关系,一下子变得亲密起来。
纪嫣然居所,一间静室中,夕阳的光辉透过窗扉,将片片的柔和,洒在房中的昏暗间,阳光透进来,形成的条条光柱,中间有无数细小之极的尘埃在飞舞,像是调皮的精灵,为这显得有些死气沉沉的房间,添加了几分生气。
房间中的空气是清新的,那要归功于屋内的几盆幽兰,没有花,只有淡淡的青草气息和泥土芬芳。
在这间静室中,那张白色的床上,正仰卧着一名年轻女子,她原本健康的脸色,此时正如纸一样苍白,浑身包得严严实实,几乎是固定在了床榻上。仅仅是看到她的样子,就能够知道,她的伤势是何等的严重。能够还活着,就是一个莫大的奇迹。
她就那么躺在那里,醒着,一双眸子无悲无喜。似乎这无比沉重的伤势,并非是发生在她的身上。
房门发出了吱呀一声,被一双手推开了,她没有动,似乎并没有听见。
得,得,得。那是拐杖点地的声音,然后,一个身影,有些踉跄地拄着一根粗制滥造的拐杖,进入了她的眼帘。
像是有着磁力,两个人的眼睛,被一双无形的大手引动着,望到了一起,牢牢地吸住了,再也分不开。
在那一个瞬间,时间都为之冻结。
何芸梦的喉中发出了一阵浑浊的咯咯响声,却终究没有能够说出来,只有点点晶莹的泪水,包含着惊喜与悲伤,顺着眼角,沿着苍白的面颊,流淌下来。
梦渊坐了下来,只是这个动作,便让他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他伸出手,握住了那垂在一旁的柔夷,低声道:
“芸梦不哭,芸梦不哭。。。。。。”
他没有说任何其他的话,只因为他的声音也变得梗咽,他的目光也变得迷离,他忽然转过头,满是泪光的双眸,正对上了门口的另一双已经变红了的眼。
从怀中取出一方丝巾,苏樱轻轻拭去三人眼角的泪水,三个人的手握在了一起,不分彼此。
“得”
似乎是过了一个永恒般的时间后,梦渊拿起了放在床边的那根随手捡来的木棒拐杖,缓慢却坚定地站了起来。
他是阴谋家,也是一个有着血肉之躯,七情六欲的人,在所难免,有英雄气短,儿女情长的时候。但是,他同样地没有忘记,他的身份与责任。有些事,他必须要做,也应该要做的。
“芸梦,我既然已经回来了,便不会再轻易离开。樱儿,陪我去见他们,大哥应该已经等急了。”
他转过身子,向门的方向走了过去,才行出两步,便停了下来道:“不必了,他们已经来了。
“老弟,我们可以进来了么?”门外传来了白起的声音。
“当然。”梦渊无奈地应道。
门开了,白起,纪嫣然和邹衍三人鱼贯走了进来。
“本来不应该来打扰何姑娘的静养,但是齐大哥说,她是他的同伴。”纪嫣然很有些好奇地道。
“大哥说得对。”梦渊点了点头,认可了这种说法,“我们四个人之间,任何一个人的态度,都可以代表其他三个人的意见。”
纪嫣然和邹衍吃惊地相互望了一眼,不能掩饰自己心中的震惊,苏樱,何芸梦,白起,以及此时的梦先生。这四个人到了现在,除了梦先生外,其他的三个人,他们都已经有了接触。
也正因为如此,他们才能够清楚地认识到,这四个人是如何地出色。这种出色,绝不是泛泛的纸上谈兵,而是对整个大势的把握和对细节的注重。这样的人物,他们并不是没有见识过,如魏国的信陵君,齐国的田单,秦国的吕不韦,以及如冯嵈,孟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