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厉老儿倒是好大的架子,要我等等他一人。”
那黄衣妇人忽然冷哼一声,出声道。
“边夫人莫急,本座已让秦坛主和欧阳坛主两人前去迎接,想来此时也该到了。”铁海棠一脸温和地道。
“报总令主,瞭望弟子发现两位坛主的求救讯号。”
“什么?”
饶是铁海棠修养了得,闻言也是脸色一变,要知道两名坛主本身已是江湖上的一流角色,加上一个苗疆宗师,有陆地神仙之称的厉铁杉,这样的阵容,居然也是遇险,则来人的高深莫测,简直是骇人听闻。
天马行空晏三多,墨羽岳琪各自长身而起,施礼道:“属下不才,请往接应。”
铁海棠笑了笑,但是他的笑容中,却没有丝毫应有的暖意。
“不是铁某小觑了两位贤弟,以两位之能,纵略胜秦坛主和欧阳坛主,却不是那位厉大师的对手,而且添油战术,从来不是什么好主意。
他说着,目光扫过,落在了一人身上,正是新任的总提调,龙虎拐呼延雷,道:“在这北地地方,敢有这个胆子来上门找铁某晦气的,不过二三人罢了,而其中最近可能前来的,应该就是郭白云那老匹夫的后人了。他想要逐一拦杀我令中高手,我便给他来个将计就计,傲霜,你通知庵主一声,为本座压阵,边家伉俪,昆仲,有劳你们三位和本座一并前往,去看看这位新晋的白马山庄主人,是如何一个了不得的角色。待此间事了,本座西原的那处场子,便交由各位打理,算是我等结盟的酬劳,如何?”
“好说!好说!”边震大笑道,真有上震屋瓦之势:“丈夫一言,驷马难追,铁老总,常言道的好,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就冲着你老兄这句话,天大的担子,我和我那个老伴儿自当效力!”
“风雪二老,你们守好这风雷堡,晏、岳两位兄弟,你们便随本座一并出行。”铁海棠说着道:“呼延提调,你去准备吧。”
“遵命!”
龙虎拐呼延雷唱了个诺,大声道。
总令主出行,这排场自然少不了,只听得风雷堡中三声炮响,战鼓如雷,在阵阵的吱呀声中,那水寨的大门徐徐打开,一艘足有二十余米长的金漆巨舟,在三艘十余米长的大船环拱之下,朝着芦苇荡的方向驶来。
这四艘大船乘风破浪,船上一众汉子光着臂膀,奋力划桨,更有着训练有素的武士往来巡视,当真是气度俨然。紧接着,只听到中央金漆大船上响起来一个声音:
“可是白马山庄故人之后来此相邀,铁某已应约而来,请出来相见便是。”
在上乘武学之中,有千里传音之说,这并不是说声音能够传到千里之外,但是功力深厚之人,能够凝音如实,数里之内清晰可闻却是不假,铁海棠这一开口,声如金钟玉磬,袅袅不绝,方圆数里之内,俱都回荡着他的声音,如绕梁余音,三日不绝,分明是内功精湛到了极致的显示。
“我等还在猜测你铁令主何时会亲自前来,不料想却是如此沉不住气。不过既然你铁令主来了,我等自当与你一会。”
芦苇荡中响起来朗朗之声,紧接着驶出一条乌蓬船来,船头上一人作劲装打扮,一口四尺长剑背负在身后,身材英挺,面貌俊朗,正是寇英杰,落后他半步的是一名少女,冰肌玉骨,貌美如花,英气勃勃,正是郭彩绫。
铁海棠默然地注视着眼前的两人,他同样是有着一对儿女的人,他的儿女也同样是那么优秀,甚至自己的女儿,还与这寇英杰有那么一丝情意,但是,如今一切都变了。
宇内二十四令,白马山庄,这两个势力,自从那个夺走了自己心爱之人,却又不懂得珍惜的独夫死去以后,所剩下的只有仇恨,而这种仇恨,随着岁月的经过而愈发深厚与沉淀。以至于到了如今的不死不休。
他知道,也许就在今日,双方中的一方将永远消失,而另一方也将付出惨重的代价,这就是江湖。
“你便是寇英杰了。”铁海棠望着寇英杰道:“我见过伤在你手下之人,嘿嘿,小小年纪,有这等身手,郭白云身后有知,也当有所安慰,只不过,你风华正茂年纪,又有着如花美眷,又何必来此找死?”
“江湖有云,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先师郭氏对寇某有知遇之恩,又以爱女相托,寇某不才,也知杀师之仇,不共带天,今寇某武功有成,自当前来,向铁令主你,了结这段梁子。”寇英杰侃侃而谈,丝毫不畏惧铁海棠的气势道。
在边上的晏三多按耐不住,喝问道:“姓寇的,本令秦、欧阳两名坛主,以及厉大师何在?”
寇英杰冷然道:“这位是何人?”
“本座天坛坛主晏三多。”
“好叫晏坛主知晓,贵令两大坛主与本人狭路相逢,已败亡在本人手中,至于那位厉铁衫,也不敌本人的一名义兄,已然知难而退,不会再插手我白马山庄和宇内二十四令的梁子。”
“晏贤弟且慢,今日一战在所难免,贤弟还怕没有出手的机会么?”铁海棠一见晏三多的眼睛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