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8年7月14日19:00莫斯科克林姆林宫
“同志们,局势很严重,确实很严重,刚收到乌法联军司令部发来的电报,限我们午夜前答复他们之前提出的条件!”托洛茨基一头大汗的拿着刚收到的电报稿走进了苏俄中央委员会的大会议室。
“这压根就办不到,我们就是跟察里津方面重新协调也需要时间,何况,上千公里的伏尔加河天险是那么容易过来的?对方这是在讹诈,托洛茨基同志,可不要让失败主义的情绪蒙住了我们的眼睛!”
第一个跳起来嚷嚷的是苏俄中央宣传委员、《真理报》主编尼古拉伊万诺维奇布哈林,从当初苏俄红军东方面军南集群发起乌法战到今天,统共也就七八天的功夫,可整个俄国整个欧洲的视线似乎都被聚焦到了伏尔加河右岸的乌法大平原上。
苏俄中央委员会一共15个中央委员,留在莫斯科在乌里扬诺夫和托洛茨基这两个苏俄中央大佬面前,真正能说上话的几个中央委员差不多就以克林姆宫的办公室和会议室为家了,几乎吃住都在这里,真正的日理万机。
乌里扬诺夫、托洛茨基、布哈林、捷尔任斯基、加米涅夫、季诺维也夫以及刚坐火车风尘仆仆却灰头土脸从伏尔加河左岸赶回来的斯德尔维约夫每天除了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处置一些必要的份内的公务,绝大多数时间都聚集在克林姆林宫那富丽堂皇的大会议室里。
而苏俄中央委员会的大会议室的一角则早就变成了作战室的布置,墙上的伏尔加河流域的作战大地图,则标明了敌我双方态势,苏俄红军东方面军和南方面军的每一个集团军和每一个师都在地图上能找到代表它们的小红旗和行动方向的箭头。
但是乌法战役进入了第八天的这个夜晚,原本作战地图上伏尔加河右岸乌法大平原上的苏俄红军小红旗,几乎已经被拔的干干净净,而代表乌法联军的小蓝旗却星罗棋布,被标注在地图上一览无余。
“博尔加尔的失守刚刚被证实了,驻守在那里的第五集团军辛比尔斯克步兵26师全军覆没,战斗打的很激烈,但是,博尔加尔失守了,对方先占领了渡口才发起的合围和总攻,我们的人抱着救生圈游过了伏尔加河,左岸捷秋希的守军只有一个步兵营的兵力,如果对方渡河是无论如何守不住的!”
紧跟着进来的是下午刚赶回莫斯科的苏俄最高军事委员会军事委员斯德尔维约夫,这厮本来被苏俄中央派去伏尔加河准备渡河去右岸,接替图哈切夫斯基的东方面军南集群司令的职务。
没想到刚坐着火车赶到伏尔加河左岸的辛比尔斯克,伏尔加河右岸的苏俄红军局势已经恶化的到无以复加的程度,莫斯科作出解散南集群,各集团军全线自主撤退的决定。
这样一来斯德尔维约夫这个新任南集群司令员没上任就被终止了使命,本来乌里扬诺夫打算让斯德尔维约夫作为苏俄中央的谈判代表渡河去乌法跟联军谈判停火事宜,后来苏俄南方面军前敌军事委员会拒绝放弃察里津。
斯德尔维约夫这下变得两头不着靠,虽然有中央特派员的头衔和身份,但在辛比尔斯克完全无用武之地,对面联军又随时会渡河的样子,昨天晚上干脆就坐专列连夜赶回了莫斯科,在火车上这厮补了一觉,到下午就回到了莫斯科。
这会儿一脸憔悴脸色铁青的军事委员同志紧跟在托洛茨基身后,给会议室内的中央委员们坏消息,苏俄红军在伏尔加河右岸控制的最后一个渡口-博尔加尔被联军骑兵部队攻陷。
托洛茨基显然对博尔加尔的失守早有心理准备,闻言只是一皱眉道,“博尔加尔孤悬在伏尔加河右岸,要不是为了牵制吸引乌法联军的兵力,给右岸撤退中的红军部队保留一个渡口,驻守在那里的辛比尔斯克第26师早该撤回左岸才是!”
“形势的确严峻,不过布哈林说的对,伏尔加河是一道天然的防线,再说我们又有伏尔加河区舰队可以游弋和封锁伏尔加河,联军未必那么轻易就能渡河,托洛茨基同志,你刚才的脸色很差,乌法联军发来的电报里还有什么新的东西你没说?”
背着手在地图前溜达的小个子导师兼领袖转过来身来问道,跟联军电报往来打交道这么两天,乌里扬诺夫显然也摸到一点乌法联军的风格,那就是步步紧逼咄咄逼人但,很可能带来的坏消息却又是最可靠最真实的现状。
自从解散南集群让各集团军分路撤退之后,在莫斯科的苏俄中央眼睁睁看着乌法大平原上一个一个苏俄红军的集团军被合围和歼灭,可这帮土鳖愣是直到被歼灭都还在无线电静默状态,发个电报回来报丧会死啊,搞得这边莫斯科的苏俄中央居然要从敌人那里才了解到自己部队的动向和结局。
想到这里,乌里扬诺夫不满的咧了咧嘴,却走过去让看上去憔悴瘦削的亲密战友斯德尔维约夫先坐下喝杯水,一边转过来等着托洛茨基的回答。
“的确有更坏的消息,联军这份最新的通牒中措辞很强烈,原因在于,他们通知我们,苏俄红军南方面军第九集团军叶戈罗夫部主力已经在布祖卢克附近被合围全歼,东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