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涕虫!”当心情复杂的克罗伊德来到无奇病床所在的房间门前时,他收敛起了脸上浓浓的不舍之情,转而面露凶狠之色,一脚就把房门给踢开,看到无奇就破口大吼道。
像个女孩子一样离别的时候还哭鼻子这可不是克罗伊德的作风,他也不会这么做,即便此时克罗伊德的内心在流泪,但他还是装出了一副怒火中烧的模样,怒气冲冲的来到无奇面前一指愣在当场,呆呆的看着自己一言不的无奇认真的说道:“你不能走!想要从剑术学院离开,必须得打败我才行!否则,你就不能走!”
在无奇身旁,看到这一切的萨凯不由得笑了,他一眼就看出了克罗伊德的心思,苦笑了两声后,淡淡的说道:“克罗伊德同学,无奇同学必须得走了。他来我们学校的时间只有一年,现在时间到了,就算是我想留都留不住。斗圣大人都已经到了学校等无奇同学了,连我师父剑圣大人都在等我们。”
萨凯的劝说非常诚恳,语气也很平淡,他觉得自己的这番话绝对能让克罗伊德坦然的接受。不过,克罗伊德却出乎他意料的开口制止了自己的进一步劝说,他一边摇头一边倔强的看着自己:“我不管!无奇想要离开学校就必须过了我这关,如果他赢不了我,就不能走。除非他哪天能赢我再说!”
“你这孩子!”克罗伊德竟然不听自己的话,这还是第一次。萨凯顿时火起,原来温和的神色也随之一变,但就在他要对克罗伊德火的时候,却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泪水在隐隐的打转,他顿时心生不忍,叹了口气后,又再次恢复平和之色,拍了拍克罗伊德肩膀后,淡淡的说道:“哎。。。。。。你还是跟我们一块到学校去跟剑圣大人说吧。如果他们同意,我就没任何的意见。”
说完,他让无奇穿好衣服后,便带着这两个性格完全迥异的孩子出了病房。离开医院的一路上,无奇一直在对克罗伊德挤眉弄眼,还时不时的对他说一些诸如“老德,想不到你这么不舍得我走啊?”“老德,还真看不出来!你竟然会来送我!”这样充满了挑衅的话语,让克罗伊德在一路上都额头青筋暴起,差点没忍住对无奇痛揍一顿。
医院离剑术学院的距离不远,很快三人便来到了熟悉的校门前。无奇老远就看到亚伯和一位全身肌肉虬结的中年人在谈论着什么。这人手臂粗壮,身材高大,体态健壮,一眼看去差不多有2米开外的身高,一头金黄色的短高高竖起,如同刺猬背上的尖刺般倒插在了一张坚毅硬朗的脸庞之上。他面容宛如刀削,下巴略长,眼睛如同灯笼一般闪闪亮,射出两道夺目的金光。光着上半身,却有着一身钢铁般的肌肉,右手倒提一柄黑色长斧,给人一种不可侵犯的威压之感。
无奇一眼便认出对方就是1年前在巫山见过的另一位大叔,他眼中立时现出兴奋之色,根本就没和萨凯打招呼,也没去在意克罗伊德的感受。就在两人意外的目光中,向着乌金斯的方向冲了过去。乌金斯突然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向着自己靠来,他下意识朝着自己侧前方瞟了一眼,一个双手张开正向自己兴奋的跑来的孩子顿时映入眼帘,乌金斯一下子就认出了这孩子就是无奇,脸上同时现出了高兴之色,不过心底却开始暗叹起来:哎。。。。。。看来,这亚伯一年来根本就没让他做任何剑术方面的训练啊!都1年过去了,竟然气息一点都没有长进。亚伯,你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点?
心底暗骂亚伯,脸上却露出了欣喜之色,他微笑着一把将已然来到身前的无奇拉入怀中,摸着对方的小脑袋,关切的问道:“怎么样?小东西!这1年来,你过得好吗?”
“不好!大叔,我都快闷死了!萨凯老师根本就不让我下床,我都在医院呆了半年了。每天一醒来就是吃,然后吃了就睡,不困也要睡,睡醒了再吃。每天都这样,一点意思都没有。”
听了无奇的牢骚,乌金斯的脸上立时显出了生气的表情,他面色微怒的瞪了一眼旁边的亚伯,然后嘴角一咧,讥笑道:“亚伯,沃尔森这老头让你好好教教他的徒弟剑术,你就是这么教的?是不是有些敷衍了事啊?你就不怕我把这事告诉沃尔森?”
乌金斯的这番言辞纯粹只是为了让亚伯难堪,可亚伯却是脸色不变的看着他,淡漠的说:“你去说好了。责备完全不在我身上。你刚才不是也知道了吗?无奇这小子前半年我好心让弟子传授他剑术,可这小子每次都是以各种稀奇古怪的借口请假来偷懒,我又能有什么办法?难道还要我拿着棍棒逼着他练吗?这样即便他遵从了,也是口服心不服,能练有所成吗?”
乌金斯听了一愣,无言以对的他脸色不由得的一红,亚伯嘴角微微一翘,接着说道:“下半年的事么刚才我也都告诉你了。这怪不得他,但谁让他上半年偷懒,不然至于伤的这么重吗?虽然肯定逃不掉,但他上半年严格接受训练的话,绝对会比现在恢复的快。”
说到这里,亚伯的话戛然而止。显然他已经不需要多说什么了,乌金斯苦笑了两声后,再次露出微怒之色,不过这一次他不是对着亚伯,而是转而看向了正在咧嘴干笑的无奇,没好气的教训道:“你个小兔崽子!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