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刀远远击飞。铁锏也属于重兵器。不少于十斤,就连铁锤都被打飞,更别说手刀了。
孔彦舟彪悍之气发作,故技重演,再度撞向来者怀中。
张宪的铁锏可是有两根的,见对手冲撞过来,冷哼着右手一翻。另一根铁锏向前猛戳——当一声大响,孔彦舟被撞跌出五步之外,胸前护心镜凹下去一大块,口吐鲜血。
这对手竟有这么好的铠甲?张宪讶异之下,就着火光定睛一看:铁兜鍪、明光铠、银腰带。这身装束,可不是普通军兵,甚至不是普通军将能穿戴得了的……张宪心头一动:“孔彦舟?”
孔彦舟趴在地上,抚胸呕血,好看的小说:。闻言抬头,呲着染血的红牙,狰狞一笑:“正是你家爷爷!”
铁锏一下顶在咽喉之上,耳边传来张宪冰冷的声音:“拿下!”
几个甲士刚刚将孔彦舟捆上,城墙另一边又传来一阵咤喝与惨叫声。张宪急冲冲赶过去,却见七名甲士正将躲藏在角落里的几个军兵砍倒,这些军兵倒地时。头盔掀掉,露出髡头发辫……
“女真人!”
“是,我乃金使,不可无礼!”躲藏在墙角最后那人昂然走出。面对滴血的刀斧,夷然无惧。
这女真人说的宋语,咬字吐音很古怪,张宪琢磨了老半天才听出来。
“金使?你说是就是了?有何证据?”
这女真人抓瞎了,来之前也没想到会落得这步田地啊!哪里有什么证明?
“不错,他就是金使——撒离喝!”随着一个清脆声音响起,辛玉奴一身戎装,手持鹰嘴铳出现,身后是呼啦啦一排女兵。
撒离喝的确挺倒霉,他原是抱着看戏的心态呆在最高处。不料变生肘腋,一支重甲兵凭空杀出。以撒离喝多年征战的眼光,一眼就看出宋军必败,当即就想脱身。但是,上来容易下去难,奈何关早被挤得水泄不通。当他与四名亲卫好不容易从二层挤下一层,才发现出路已经被得胜的天诛军堵死。如果不是他们距离大门较远,第一波三个炸药包就会将他们撕得粉碎。
撒离喝是最早醒悟,并退回哨楼,用绳索垂吊而下的——只可惜,山道被溃兵堵死。黑灯瞎火,一边又是悬崖,撒离喝可不想稀里糊涂被乱兵踩死或挤下山崖,只得暂是躲藏在火光照不到的墙角处,却不想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终究还是被发现。
居然有人认得自己,而且还是女娘?撒离喝又惊又喜,忍不住问道:“你……你认得本使?”
撒离喝宋语口音听得令人难受,因此,辛玉奴直接用女真语回答:“没错,就算化成灰我也认得你!”
这怨毒的语气,这夹带着宋人口音的女真语,令撒离喝一下想到了什么,他眼皮子一阵急跳,故作镇定整了整衣冠:“本使有紧要之事,求见狄城主。”
“可以。”辛玉奴对甲士们道,“把他绑了。”
“大胆!我乃金使!”
砰!一声枪响,撒离喝头顶的铁盔当锒坠地,露出中心光秃的髡头。饶是撒离喝久经战阵,这种近距离触摸死神的感觉,仍令他冷汗刷一下淌下来……
辛玉奴嘬着红唇吹去铳口青烟:“战场之上,何来使者?只有俘虏。”
两名甲士从城墙处拽下一根绳索,将撒离喝捆了个结实。
张宪带着赞赏的目光,看着辛玉奴率女兵往山道而行,愣了一下,问道:“你们要去哪?”
辛玉奴回首,一字一句:“抓杜充!”
张宪笑道:“天黑道险,不必冒险,放心,杜充逃不出井陉道。耐心等到天明,自有人会彻底收拾这帮渣子。”
山道上的撕杀声与惨叫声渐渐稀疏、微弱,在这样的暗夜与险道,更有一群复仇男女的合击,入侵奈何关最后一批宋兵的下场,不问可知。
三月初九,子夜,随着山道上最后一个宋军将领步步后退,一脚踩空,发出长长的惨叫,坠落深渊,第三次奈何关之战,以宋军完败,结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