祷吵醒的,乍一睁眼,就看到两张喜极而泣的俏脸:叶蝶儿与赵玉嫱。
咦!怎么回事?嗯……哦,想起来了,这俩人突然出现在金肃门外,还被金兵包围了,然后自己杀入重围,正准备突围时,被韩常冷箭暗算……没错,那是韩常的声音,这家伙用的可是二石弓啊!如此近距离之下,可裂石洞金的一箭。所造成的伤害,不亚于自己刚穿越到这个时代那会,被那个叫失里的家伙纵马从背后撞击的重创。
狄烈挺郁闷,他来到这个时代整整一年了,就受过两回伤,都是吐血昏迷的重创,还好自己这副身体有够变态,再重的伤,过得一天,又活蹦乱跳了。当然。这一次比上回更惊险。上回只是奔马冲撞,了不起是内伤,这一次却是利箭穿心。如果不是穿着防弹衣,就算自己的身体再强悍。恐怕也难逃一死。就这样。防弹衣还被射了一个深深的凹陷。就像被大狙用复装弹中距离打了一枪。这个韩常,弓力真不是盖的。
“好了,我没事了。”狄烈慢慢坐起。二女慌忙左右扶持着他。
狄烈摆摆手,推开二女,深长地呼吸数次,又做了几个伸臂扩展动作,除了后背与肩胛处还有些发木,胸肺已经没有问题。这也就是说,内伤无碍了,骨胳的愈合稍慢一些,再有一两天便可复原如初。
“我们这是在哪?”狄烈游目四顾,入目尽为峭壁杂树,耳边时闻林鸟啁啾,有一种只有深山老林里才会有的那股幽静,这与他印象中的骑兵营所埋伏的那片丘陵不符。
“不、不知道……”叶蝶儿害羞地垂下头,露出雪白的后颈。
“不知道?”狄烈瞪大眼睛,惊诧道:“我昏迷前,不是让你们往西面跑,与第三骑兵团一部汇合的吗?”
赵玉嫱掠了一下垂至眉前的青丝,看了叶蝶儿一眼,道:“还是我来说吧……我们原本是想往西边跑来着,可是有一伙金军骑兵,却死咬住我们不放,并且还四下散开拦截。若非他们人马不多,无法形成合围,我们早就落入他们手中了。无奈之下,我们只能是抢先朝敌骑没来得及堵截的口子跑,忽东忽西,哪有路往哪跑。敌军人马十数倍于我们,骑术更非我们能比,加上……加上我与殿下共乘一骑,马力负重太过,好几次都要被敌骑追上。幸亏我们俩身上合计有霹雳弹十数枚,屡屡以此阻敌,方才能安然逃到此地。”
叶蝶儿颇为可惜道:“刚开始用霹雳弹时效果最好,非但炸死了几个敌人,更吓得他们躲得远远的不敢追。可恨的是为首的那员金将,象见了鲜肉的狗一般,远远掇着不放,时不时还追近上来。那金将的箭术极可怕,有好几次,明明看到他在百步之外,箭矢竟追着我们射来。咱们本来有三匹马的,被他射死了一匹,若不是忌惮咱们手里的霹雳弹,不敢追得太近,加之天黑,视野不明,怕早已被他射杀或生擒了。”
赵玉嫱双手合什,道:“太上仙君庇佑,眼看咱们的霹雳弹告罄,再无利器遏制敌骑之时,前方出现这座深山……”
“明白了。”狄烈点点头,目光在二女身上一扫,道:“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你们怎么会出现在金肃门?”
赵玉嫱闭上嘴,朝叶蝶儿呶了呶。
叶蝶儿头低低的,圆润的下巴几乎蹭到了鼓鼓的胸脯,好半晌才轻声道:“我们原本遵从殿下的命令,好生呆在屋子里……后来,凌副参谋长差人报告说,太原城内火起,这是殿下事先预定的信号,全军将发动总攻,希望我们不要擅自离开……”
狄烈冷然截断道:“可是你们还是擅自行动了!我说了不听!凌副参谋长说了也不听!这天诛军的军主,是不是要请你们来当!”
狄烈一番怒斥,令二女大气不敢出,叶蝶儿更是眼圈发红,泫然欲滴。
赵玉嫱咬了半天红唇,终于还是大着胆子开口:“我们来太原为的是什么?”
狄烈眉头一皱,没有说话。
赵玉嫱勇敢对上狄烈的目光,鼓起勇气道:“我们来太原,不是让你金屋藏娇,也不是让你当花瓶摆设……你让我们设下迷局,掩饰你潜入太原,这等牺牲声誉之事,我们都愿意付出了,为什么不让我们履行本职,观摩太原最后一战?”
狄烈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在娘子关呆久了,你们还是想当李娘子了……好,你们要观战,东、南、北,哪个方向不可以,为什么要跑到西边来?”
“因为那三个方向,都不会允许我们观战,而且……”赵玉嫱说到这里,顿了一顿,瞥了叶蝶儿一眼。后者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袖,但赵玉嫱不为所动,还是说了出来,“而且蝶儿妹子猜到你会从金肃门突围,她还带上洗净的头盔与军靴,想让你第一时间换上……”
狄烈长叹着伸手抚了抚叶蝶儿柔滑的脸蛋,赵玉嫱偏过头,撇了撇嘴。
在叶蝶儿满面红霞中,狄烈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你那么聪明,能猜到我从西门突围,难道想不到金兵也会从此方向溃逃么?”
叶蝶儿怯生生道:“我们知道的,原本也躲藏得好好的,但无意间听到有个金将咆哮说,要将那个暗器伤人的贼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