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年初春季节,以蒋承越为总指挥的共和军第一集团军第一、第十五、暂编第三十六师和第一、第三骑兵师经过一个多月的跋涉,由蒙疆公路抵达新疆省会迪化。在经过短暂的休整之后,西路集团军十二万大军西出伊犁,然后沿伊犁河谷进军到巴尔喀什湖区,在肃清这一地区的俄国势力后,将这片失去了五十多年的领土又重新纳入中华版图。
残雪还未消融的鄂木斯克,西伯利亚临时政府内部已经吵翻了天。
“我们应当立即向中国人提出严正抗议,在未经我们许可的情况下,共和军就擅自越过边境,进入中亚,这是对大俄罗斯赤L祼祼的侵略行径。!”阿连阔夫拍着桌子向临时政府成员们施加压力。
“中亚细亚和西伯利亚是俄罗斯人的骄傲,虽然他们现在帮助着我们,但我们绝不能失去尊严,任由那些卖国者胡作非为!”刚从中亚逃到鄂木斯克的原草原总督库罗帕特金也在叫嚷着要收回中亚的权力。
“先生们,你们觉得现在我们能离得开中国人吗?”临时政府财政部长科沃佐夫说道:“中国人进入中亚是根据彼得堡方面执政的布尔什维克宣布的《加拉罕宣言》,在这份宣言的第一条,那些红色的恶魔们宣称放弃帝俄时期从中国侵占的一切领土。虽然这份政治宣言没有什么法律效力,但如果我们反对它,却只能把中国人推到布尔什维克人那边。”
临时政府总理托列夫抽着烟,拍着桌子打断了手下的官员和将军们的争吵,“好了,大家如果还想活下去,就先闭嘴!想想可怜的沙皇一家的下场,想想那些被红匪残杀的贵族和强暴的妇女们,大家如果不想自己的家人也象他们一样,就只能默认这个结果。是那些该死的布尔什维克们出卖了俄国,而不是我们!现在红匪们都已经打到了托博尔河,大家还是先想想怎么才能保住家人的生命和东正教的信仰!”
没有人再说话,生命都不在了,土地还有什么用呢?
在这个历史上,新生的苏维埃政权面临的形势要比另一个世界严峻得多。
一九二零年四月底,库尔干城外,春夜,天空中下着小雨。
这是一片长满繁茂權木的沼泽地,隔着沼泽地的两边是一眼望去好像无垠的战壕,一直在延伸下去。战壕前面是一道道的铁丝网,壕沟里面让冰冷的融雪浸泡得泥泞不堪,用麻袋垛成的掩体后面,偶尔会露出黑黝黝的枪口散发着阴冷的光泽。
在距前沿阵地大约不到三公里的地方,有几间用泥土夯筑的土屋,一个年青的军官站在门外,使劲在地上跺了几下脚,粘在皮靴上面黑色的泥土和干草一片片掉在地上。之后,他才推开用桦树板钉成的房门,进到屋内。
“前面的情况怎么样?”屋内是一张用红椴木钉成的桌子,两旁是用杉木板搭成的简易木床。桌子上面摊着军用地图,一旁摆着一盏马灯,从里面发出昏黄的光线。看到这年青的军官进来,坐在木床上正在看地图的袁瑛问道。
“还算正常,俄国人看来暂时也没什么动静!”那个年青军官摘下头上被雨水淋湿的军帽,把它挂在门边的钉子上,一边脱着军大衣一边说道,“还是屋里暖和,你那还有没有香烟?来一根。”
“早就断顿了,有从牧民那搞到的莫合烟你要不要?”坐在木板床上的袁瑛举了举手中用报纸卷成的“大炮筒”。
“算了,那玩意太呛。”谭明海蹲到屋内烧开水的小火炉旁,往炉子里加了两块木头,一边摆弄着炉火一连说道,“听说第三、第九集团军已经从西伯利亚铁路赶到了鄂木斯克,我们是不是要换防了?”
“也许吧,我们已经替白卫军守了一个冬天的托博尔河,也该到后面休整一下了。”袁瑛说道,“听说最高层的意思是让白军以鄂木斯克为首都建立一个西伯利亚共和国,还要把赤俄军赶到乌拉尔山以西。要是这样,恐怕真没多少休整的时间。”
“也许吧,前几天听防卫南线的三十六师几个人说国内来了一个测量队,说是准备修建一条库斯塔奈到伊宁的铁路,直通到国内,看样子上面真不打算让咱再撤回去了。”谭明海打了个呵欠,“许多人都想不明白,国内都还没有安定,上面怎么会把咱们派到这鸟地方替俄国人打仗。”
“也许是有什么意图,管他呢,我们只要服从命令就好。国内正在大规模招收民工,说是要在新疆和蒙古组建生产建设兵团,到时粮食短缺的问题就会有很大的改善,至少铁路修通后,我们就不会没有烟抽了。”封国才笑道,“早点睡吧,说不定明天就有什么事情发生。”
还真让袁瑛给说中了。
1920年5月,在37万中国志愿军团军队的配合下,萨哈罗夫和盖达领导的30万西伯利亚白军向红军发起攻击,托博尔战役开始。
经过一个冬天的补充,东线的红军得到了很大的补充,在高加索地区作战的伏龙芝和苏俄红军第一集团军又被调往东线加强力量,红军东方面军总兵力也高达30万人,苏维埃军事委员会主席托洛斯基亲临东线,瓦采季斯再次出任东方面军总指挥,绍林任北方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