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凤轻尘与西陵皇上周旋时,东陵特使快马加鞭,赶到了西陵皇城门口。讀蕶蕶尐說網可惜,此时城门已关,除非是九皇叔亲自来了,得皇上特许,不然这城门绝不会打开。
“只能等明天了,希望没有坏王爷的大事。”东陵特使是上一次恩科的状元郎,出自一个没落的士族,自身才识不凡,文武双修,家族也不会拖后腿,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特使调转马头,前往不远处的驿站,向驿站官员表明自己的身份后,驿站的官员一边安排特使休息,一边派人进宫,将消息传回宫里。
东陵派了特使来,他们之前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收到,通关文书难道没有写明?
驿站的官员万分不解,本身又不敢担责任,只得连夜把消息报上去。
西陵皇上揪不出凤轻尘的错,正准备把凤轻尘和凤谨留在宫里,监视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结果话还没有出口,贴身的大太监就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大太监一脸凝重,附在皇帝的耳朵嘀咕了几句,旁人听不清太监说了什么,只见皇上听完后,立刻看向凤轻尘,眼神有欣慰、有赞赏亦有防备,复杂得让人无法解读。
凤轻尘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她并不担心,天塌下来还有九皇叔顶着。九皇叔的仪阵就快到边境了,就算没有她母亲的事,西陵皇上也不敢要她的命,顶多和十八骑一样,被限制自由。
凤轻尘现在就怕,他们对凤谨下手。凤谨是长公主的儿子,皇上要扣下来,名正言顺。
“凤姑娘,东陵派了特使前来。”皇上看着凤轻尘,意味深长地的道。
“特使?”凤轻尘万分不解,九皇叔都亲自来了,还派什么特使来?
“怎么?凤姑娘不知?”皇上这语气,摆明了不相信。
凤轻尘实诚的摇头:“皇上,自从进城后,我便一直住在公主府与端王府,昨天晚上才搬到一个小院。如果不是今天皇上有请,我还真没有踏出府门半步。”
这件事凤轻尘是真得不知情,可惜皇上不相信,因为:“东陵派特使,前来调查凤姑娘你在城闹口遇刺一事,特使带来东陵国书,这件事东陵要追究到底。”
皇上特意加重“遇刺”二字,因为这件事发生后,除了锦衣卫拿下了十八骑外,就再也没有后续,凤轻尘亦没有去官府报案。
本以为此事双方已有默契,凤轻尘不追究刺杀一事,西陵不追究十八骑在城门口,滥杀平民一事。待到凤轻尘离开时,西陵自然会把十八骑放了。
可没有想到,在九皇叔来和西陵商谈边境贸易前,突然蹦出一个特使。这是不是表明了东陵的态度:凤轻尘遇刺一事不结,边境集市就不开放?
“皇上,这件事我真不知情。”凤轻尘表示自己很无辜,她原是没有打算追究此事。因为她在西陵,没有能力与长公主、皇上等人抗衡,追究的结果,顶多就是皇上推个替死鬼出来。不过……
现在倒是可以追究一下,有东陵派特使来,西陵就算要忽悠,也要差不多能得过去才行。
东陵特使是官身,除非西陵想要开战,不然,西陵就算再不满,也不会伤来使。此事已升级到两国邦交大事,不管西陵皇上愿不愿意,这件事西陵都要开始调查起来。
从东陵派出特使那一刻,此事便成定局,多说亦无义。西陵皇上黑着脸,再次提出让凤轻尘留在宫里,协助调查。
如果是之前,凤轻尘肯定忍了,可现在吗?
凤轻尘嘴角擒着一抹笑,淡淡地开口:“光凭长公主口头猜测,皇上便认定我有嫌疑。我是不是也可以说,当日城门口刺杀我的人,就是长公主派的人呢?长公主连太子妃的哥哥都不放在眼里,想杀就杀,又怎么会把我一个他国女子放在眼里。”
“本宫没有杀崔三公子。”长公主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自从凤轻尘来西陵,她就倒霉透了,没有一件顺心事。被端王砸得公主府还没有修好,又遇到崔家的事。
“我懂……公主这么高贵善良,怎么会杀人。是崔三公子,是他自己撞上长公主的刀,嫌活得太长。”凤轻尘说得一本正经,要不是事关崔家的事,崔浩亭都会笑出来。
一直没有开口的崔浩亭适时起身,朝皇上行了个礼,一脸悲伤的道:“皇上,我崔家一向奉公守法,我三哥更是忠孝双全,此次外出就是为了给祖母积福,却没想到才刚出门,就遭遇了不测……”
崔浩亭双眼红肿,悲痛难忍,哽咽一声才继续道:“我三哥绝不会是想不开、自寻短见的人,还请皇上还我崔家一个公道。”
“儿臣也不相信,崔三公子会想不开。”西陵天宇亦站了出来,明面上是力挺崔家,实际却是帮凤轻尘。
隐篱先生隐晦地看了凤轻尘和凤谨一眼,不紧不慢地起身:“臣亲自查看过崔三公子的伤口,确实不像是自己撞上去的。”
皇宫是长公主的地盘,把凤谨留在宫里实在太危险,隐篱先生就算对凤谨没有太多感情,可终归是自己的骨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