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轻尘一直是个倔强、好强的女人,虽说这些年和九皇叔在一起,她的脾气收敛了许多,可并不表示她已从一个**自强的女人,变成一个只能依附九皇叔而生活的女人。讀蕶蕶尐說網
面对九皇叔傲慢的举动,凤轻尘并不是顺从而是还击。九皇叔既然不稀罕她回来,那她也不稀罕去见九皇叔,更不稀罕向九皇叔诉苦。
凤轻尘把下人踹开后,转身朝外走去,在路上拉了一个仆妇,让她引路带自己去后院,她要梳洗换装。
“姑娘请。”能在九皇叔手底下做事的人,绝不是什么蠢人,看凤轻尘杀气腾腾,这仆妇哪敢触凤轻尘的霉头,低眉顺眼的给凤轻尘引路。
半路遇到收到消息,急忙赶来的展颜,展颜看到凤轻尘平安无事,又是哭又是笑,不停地说着自己这一个月来的担心与害怕。
这才是正常的反应。
凤轻尘面色稍霁,和展颜寒暄了几句,让她不用担自己,便以疲累为由,说要下去梳洗。
“你快去,等你休息好了,我再找你,这段时间我们真是担心死你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肯定无法原谅自己。”当时,是凤轻尘引开山匪,他们才有机会活命,展颜对凤轻尘又敬又愧。
他们都很清楚,一个女子落入匪徒的手中,下场是会比死还要惨,换作是她,她绝对做不到。
“祸害遗千年,我死不了。”凤轻尘自嘲的说道。
说起来,她还真是命大,落到南陵锦凡手里都能活下来,这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瞎说,哪有你这么好的祸害。好了,我不和你多说了,你快回去好好收拾一下,九皇叔肯定有很多话要你说。”展颜朝凤轻尘眨了眨眼,一脸暧昧。
“嗯。”凤轻尘露出一抹只有自己才明白的笑。
九皇叔有没有话要跟她说,她不知道,她只知道九皇叔正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等她去请罪。
而她不认为自己有错,所以……她绝不低头。
九皇叔虽然对凤轻尘的回来表现得很冷淡,下面的人却不敢怠慢凤轻尘,听到凤轻尘说要沐浴,立马就有人去提热水。
看着空空的浴涌,凤轻尘不知怎么又想到凤府。如果她此刻在凤府,府中的下人根本不需要她多说,早早就备好热水,无论她什么时候回去,都有热腾腾的水可以用。
好想家,她好想回去。她后悔了……
早知道,早知道就不该离京,哪怕天天对着那个孩子,哪怕忐忑不安,哪怕自我折磨,可也比在这里好。
送上门的果然不值钱。
啪嗒……泪珠从眼角滑出,凤轻尘抬手拭泪,却不想眼泪越掉越凶,凤轻尘索性蹲下来,哭个痛快。
凤轻尘从来学不会嚎啕大哭,也学不会梨花带泪,她每次哭的时候都丑死了,眼睛和鼻子都红红的,鼻涕和眼泪糊一脸,所以她不哭给别人看,她只哭给自己看。
头埋在双腿间,凤轻尘没有哭出声,只有那一抽一抽肩膀,让人明白她此刻有多么伤心,有多难过。
她知道自己太吹毛求疵,太过消极,把九皇叔往最坏的一面想了,可她控制不了自己。
九皇叔的冷漠和孤傲,将她满心的欢喜与期待打碎,巨大反差让她无法接受,更无法冷静。
她也想要理智地去看待这件事,可她是女人……她也会有感情用事的一面。
凤轻尘不敢哭太久,她不想让九王府的下人,看到她脆弱无助的一面,将心中的郁结发泄后,凤轻尘便站了起来,将脸上的泪和鼻涕擦干净。
下人送水进来时,凤轻尘背了过去,没有留人下来服侍。
待到下人全部出去后,凤轻尘将衣服退下,踏入浴桶里,整个人沉入水里。
其实,她不用梳洗,她昨天晚上就已经沐浴好了,就想着今天清清爽爽地来见九皇叔,可是……
咕噜……咕噜。
凤轻尘在水里吐着泡泡,直到实在憋不住,才从心里站了出来,拖着**的长发,从浴涌里走了出来。
凤轻尘的背部没有任何遮拦的暴露在空气里,纤瘦的腰肢和微翘得臀引人遐想,长发披在身后,遮住了部分春光,却挡不住背后那道狰狞的伤疤。
当初,九皇叔想尽办法也没有消除那道疤,现在……九皇叔似乎已经忘了,凤轻尘还等着北陵的雪莲花入药,等着将背后的疤除掉。
不见也好,感情冷却一段时间,对她来说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太过浓烈的感情,会让她自己变得不像自己。
挑起下人准备的衣服,凤轻尘无声一笑,慢悠悠地穿戴好,然后坐在梳妆台前,细细地擦拭自己的长发。
凤轻尘的动作很仔细也很慢,半个时辰过去了,那头长发依旧是湿的,凤轻尘半点不急,对着镜子慢条斯礼地擦着自己的长发,略有些红肿双眼微微合拢,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九皇叔在书房等得不耐烦,让下人去催,下人回报凤轻尘还在梳洗。
凤轻尘在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