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今日大殿上的,也包括他日要进入这个大殿的,都敢直言进谏。”
“主公圣明。”
“主公圣明。”众文武齐拜。
“好了,那你们说吧。”
刘璋踏上一步台阶,回头看着,众文官议论了一会,终于放开,龚治上前道:“主公,王累大人说的不无道理啊,而且现在正值西凉兵压境,就算讨论开通丝路。也应等击退西凉兵才行。”
“是啊,是啊。”
董和上前拜道:“主公。属下认为,如今当务之急,并非振兴商业,而是振兴农业。”
众文武看着董和立刻一片嘘声,谁不知道刘璋现在正在大力扶持商业,这属于基本国策了,竟然出来反对,这太没眼力了吧?
董和神色从容。沉声道:“属下根据人口来算,曹操若一统北方,最低能出动五十万大军,皆为北方猛士,而我们必须以同等数量相抗,也就是说,我们需要在休养生息期间。积聚五十万大军作战的粮草。
如今我荆益二州,刚逢大乱,粮食产出刚刚够用度,而据我们的战略,是休养四到五年,如今已经过去一年。
属下预计。就算钱粮物资人丁不用作它途,三四年后,也不能积聚起足够的物资。更何况我们还有羌人和西凉军滋扰,所以,属下认为。如今就算商农并举,也应该着重农业。开通丝绸之路万万不可行。”
文官们议论一会,纷纷出列。
“臣附议。”
“臣附议。”
刘璋微笑着点点头,朗声道:“看着大家能把心里话说出来,本侯就已经很高兴了,那好,本侯一一回答你们。”
“王累说,我们有江东为盟,不惧曹操,实乃大谬。
江东文武什么人?他们是玩跷跷板的能手,曹操势大,他们必定与我们联盟,共抗曹操,曹操若攻荆襄,孙权必出合肥。
但是,难道我们就要一直比曹操弱吗?就要像江东一样龟缩在荆益二州吗?我刘璋就要在这块土地上做一个安乐侯爷,终老天年吗?我告诉你们。”
刘璋冷然看着众文武:“今天我就告诉所有荆益文武一句话,你们要永远记住,汉贼不两立,王业不偏安,哪怕我刘璋血洒疆场,国贼曹操一日不死,江山一日不统,我荆益勇士一日不休。”
众文武凛然变色。
“所以。”刘璋沉声道:“我们不是等着曹操来打我们的,我们要北伐,要营救天子,要攻入邺城,要杀了曹操,如果我们能达成目标,那就不可能一直是曹操强,我们弱,我们也必定有强盛的一天。”
“而那一天,江东之人还会与我们为盟吗?那一纸盟书还会有作用吗?所以,我们迟早要面对的是很多敌人,这种情况下,我们人口少,赋税少,就必须出奇策,弥补我们先天的不足。”
“属下愚钝,主公一言,如梦方醒。”王累深拜了一下。
刘璋继续道:“再说龚治,龚治说,西凉军大军压境,我们不该这个时候开通丝路,我告诉你,西凉兵气势汹汹,不过是趁着我汉中人心大乱,本侯一到汉中,西凉骑兵还能飞过阳平关吗?
越是这个时候,我们的内政越是不能停止,我告诉你们,这次西凉之事,先是青衣羌首领被杀,后是吴班被重伤,必然有人挑唆,很可能就是曹操。
他们为什么挑唆?不就是要让我们没法安心内政,好等到曹操剿灭北方袁绍势力,然后将我们覆灭吗?我们能上他们这个当吗?
这次西凉犯境,大家完全不必担心,我川蜀有天然屏障,本侯不想打仗,除非整个关中的兵马齐至,否则,别想撼动我汉中分毫,马超,跳梁小丑尔。”
“属下不善军事,矢口妄言,还请主公勿怪。”龚治拜道,退回了队列。
“最后是董和,本官是真没想到,地方还有如此大才,以董和的远见卓识,比那些被斩的叛党优秀太多了,早该进入牧府,当初从江阳调你入江州,是本官不查。”
众文官羡慕地看着董和,董和神色平静。
刘璋道:“董和说的话是对的,我们的粮食够吃不够打仗,还去搞什么商业?铜钱能吃吗?金子能吃吗?百姓不吃饱,谁来买你东西?如果去其他州买粮,那不是命脉被别人捏在手里了吗?”
“不过。”刘璋话锋一转:“我之前都说过了,置之死地而后生,董和自己也说了,就算我们发展四年,积聚起来一点粮草,又能够五十万大军征战多久?与曹操耗下去,我们也耗不过。何谈北伐?”
董和出列拜道:“主公的意思是,与其最后被曹操耗死。还不如在决战之前赌一把,争取获得与曹操抗衡的实力?”
刘璋点点头。
“这太冒险了。”
“这也太冒险了。”众文官议论纷纷。
“魏延,你觉得冒险吗?”刘璋对魏延道。
魏延出列中气浑厚地道:“自来富贵险中求,有多大利益,就有多大风险,若是不敢冒险,不如回家奶孩子。”
刘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