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狱卒,向刘璋跑过来,再次向刘璋跪下哭求,泣不成声,刘璋想走,吴苋一下子抱住了刘璋的大腿。
“嫂嫂。”刘璋低头看着这个历史上成为刘备皇后的女人,深吸一口气,蹲下来道:“这里兄长不在,我给你说几句话,听不听在你。
哥哥和侄儿必须死,我刘璋不在乎从此背上冷血无情甚至禽兽的名声,因为这样才能让那些宵小知道。我刘璋对任何叛乱的人,包括至亲。都不会手下留情,禽兽,他们只能在心里骂骂,连口也不敢出。”
吴苋怔怔地看着刘璋,刘璋本来想离开,可是看到吴苋满脸泪水的脸庞,又加了一句道:“我唯一能做的,是将你和两个侄女。赏给功臣吴班做婢女。”
刘璋说完站起来,再也不停留,径直走了出去,吴苋一下子瘫倒在地。
…………
半夜,黄玥幽幽醒转,感觉手被一个人紧紧抓着,侧头一看是刘璋。刘璋靠在床头睡着,这时感觉手被牵动,醒了过来,看着黄玥微笑道:“玥儿,好些了吗?”
黄玥点点头,可是肚子的疼痛又让她蹙了一下眉。紧紧咬着牙口。
“昨天晚上蓉儿妹妹来过了,夫君,你们都长途行军几天没休息,又作过战,身体一定很累。干嘛还陪着玥儿,这样。玥儿心里真不知怎么办。”
黄玥想起身,可是浑身酥软,一点力也使不上来。
刘璋轻轻压下黄玥的肩膀,又带着歉意道:“没事的,我陪着你的时间太少了,这次又让你受了这么多苦,成都局势不稳,从明天起,恐怕又得忙,你不要怪我才好。”
“怎么会,夫君是一方诸侯,当以大业为重的。”黄玥忽然看了一眼刘璋,带着一些紧张问道:“夫君,孩子怎么样了?张先生怎么说?”
黄玥看了一眼薄衾盖着的肚子,现在自己最在乎的就是他了,如果能生下他,自己也算给刘璋留后了,前几日在城头上,万念俱灰还不觉得,现在才发现自己多么珍视自己和刘璋的骨肉。
“放心吧,安心养着,没事的。”刘璋对黄玥做了一个放心的笑容,黄玥迟疑着点点头,又看了肚子一眼,轻轻闭眼。
第二日,萧芙蓉过来照顾黄玥,刘璋带领两百亲兵出城巡视抓捕世族状况,宵禁期间,人烟稀少,成都几乎变成一座死城,而城郊却是另一番景象。
百姓们自愿组织起治安大队,专门抓捕世家子弟,说到底,世家子弟是站在金字塔尖的人物,力量虽大,人口却少。
当百姓有刘璋撑腰,去了对世族的恐惧,那些家丁护院要么害怕被诛连,要么贪图土地赏银,纷纷倒戈相向,肯死忠主子的人根本没几个,成都的世族子一下子淹没在群众斗争的汪洋大海之中。
成都郊外县邑,到处都是百姓扭着世族子弟进入院落审批的场景,凡是落实罪名,就写上一条条罪状,关押起来,世族家产房屋全部被官府抄封。
“没想到我也要用上这一招。”刘璋寥落地摇摇头。
“主公你说什么?”胡车儿问道。
“没什么。”刘璋带着人到了一个村落。
村落里有几十户人家,三四个院子和一些单家独户,其中最大一个院子,是以前严家一个家主的,现在被县役封了起来,百姓们围成一个圈,将严家七八个男丁团团围在中间,还包括一个没车轮高的男孩。
几个人低着头,眼神几乎已经麻木。
刘璋已经下令,世族所有最晚生育年龄以下的女眷都带走了,黄月英说过,妇女是今后人口的保证。
百姓们正热火朝天的审批着严家子弟,见到刘璋来都很惶恐,刘璋给管事官员打了个招呼,让他们继续。
百姓们开始还很拘束,可能批斗人也是一个上瘾的活计,不一会儿就又热烈起来。
“严方,当年你抢走我女儿,就给了我十文钱,我女儿抵死不从,最后自杀了,你就把尸体扔在我家门口,我去告官,你不但勾结你那郑家姐夫诬陷我打死女儿,关了我一个月大牢。
还找人打上门来,我八十岁的奶奶就是这么被气死的,今天皇叔当政,这笔账终于可以跟你念叨清楚了,你这恶霸还有什么话好说?”
“禽兽。”
“杀千刀的。”
“老天开眼。”
“严雄,大地堡那三块水田你霸占了这么多年,现在该还给我了吧,当初你说你开渠,勾结你家当官的。说要强征我的地,可是现在水渠没开。你不但霸占了村里的水塘,地也不肯还给我,你当初不是很威风,你现在怎么哑巴了?”
“恶人终有恶报,看着这些祸害怎么死。”
“狗日的。”
“张锴,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我在严家当了这么多年家丁,你一个严家的上门女婿。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动不动就罚没工钱,是你那严家媳妇对你苛刻,不给你钱使,你就冲着我们这些下人下手,你亏不亏得慌。”
“良心被狗吃了。”
“窝囊废。”
“耙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