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班用力抽出宝剑,庞溟鲜血狂涌而出,不可置信地看着吴班。
“给我……杀了他。”庞溟拼着最后的力气喊了一声。
两个舞剑的剑客立刻抢上,吴班身后好厉害一下子跳了出来,啊的一声大叫,两个百斤大锤一开一合之间,两名剑客的脑袋就被敲飞了,中间庞溟正倒下去,好厉害比他矮的多,大锤合处,正是庞溟的脑袋。
在庞溟惊恐的眼神中,脑袋被两个大锤狠狠砸中,如皮球一般被塌陷,西瓜一般爆开,霎时整个大堂血溢满地,黄白之物散发的腥臭弥漫每一个角落。
惨烈的场面连吴班都愣了一下,其他武将还没从庞溟被杀中反应过来,这时更是完全怔住了。
吴班走上帅案,俯视众将,举着虎头牌大声道:“庞羲勾结张鲁,意图谋反,州牧率领六万大军亲讨之,已到巴陵关外,巴陵诸将弃暗投明,既往不咎,但又反抗,庞溟就是你们的下场。”
众将要么低头,要么看着吴班下不了决心,为首一员将领一脸不服之色,刚要站出来说什么,吴班对好厉害使一个颜色,好厉害立刻跳起来向武将砸去,武将哼也没来得及哼一声,就倒在了血泊之中,脑袋血肉模糊。
就在众将犹豫不定之时,一名士兵闯进来,正要开口,陡看见大堂鲜血流淌,脸吓的煞白。
“有什么事,说。”吴班喝道。
“外,外面,有,有大军叫关,打州牧大纛,旗帜招展,不辨数量。”
众将都是一惊,吴班冷声对满堂武将道:“你们想好了吗?”
武将们互相看了一眼,对方六万大军,巴陵关五千,而且主帅已死,谁还敢与朝廷钦封的益州牧对抗,一齐拜道:“我等愿听州牧号令,讨伐庞羲逆贼。”
吴班点了点头,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
吴班带着巴陵关将领来见刘璋,刘璋看了一眼好厉害还滴着血的大锤,视线扫过诚惶诚恐伏跪满地的巴陵将领,对魏延道:“吴班兵不血刃取了巴陵,已是平定巴西首功,你可敢带着巴陵降兵,奔袭葭萌关?”
刘璋只有一万兵马,交待黄玥的事很明显出了意外,要快速平定庞羲,这一万兵马已经捉襟见肘,不能分兵,但是统率刚归降的降兵,绝对是一项艰巨而且危险的任务,何况还要带着这些兵马拿下葭萌关,之后还要抵挡张鲁的数万大军进攻,非帅才不可能完成。
魏延听了刘璋的命令,却是一喜,大声道:“有何不敢,主公只管平定巴西之后到葭萌关饮茶。”
“好,若能取下葭萌关,并抵挡张鲁直到本官到达,你就是平定汉中的首功,到时本官六万大军,严颜两万大军齐聚葭萌,一举踏平汉中。”刘璋朗声道,声音传入巴陵众将耳中,俱是一惊。
“是。”
刘璋转对巴陵降将道:“你们可愿跟随魏将军?”
众将暗自盘算,现在巴西庞羲只有一万多军队,而刘璋六万大军,下巴西还不是几天之间的事,而数天之内,张鲁根本到不了葭萌关,此去葭萌关可谓有功无险,有什么去不得,而且还可向刘璋表达忠心。
盘算好后,众降将一起拜道:“末将愿往。”
刘璋和张任进入巴陵关,指挥东州兵接手巴陵城防,法正把正要去整顿降兵的魏延叫到一旁,问道:“魏将军可知此行凶险?心中可有应对之策?”
魏延道:“末将自然知道,此行有三难,一为葭萌险要。二为张鲁军多。三为巴陵降将心志不定,久候主公不至,或发现主公兵少,可能军心动荡。
不过魏某阵不厌恶,兵不厌险,葭萌关有这些降卒降将,有八成把握兵不血刃。
如果那些降卒魏某都收服不了,何颜以对主公信任,至于张鲁,我还没见识过汉中兵,只能到时随机应变,不过险关在手,末将却也不惧张鲁那十万土鸡瓦犬,法先生尽可放心。”
法正暗叹主公御下之能,魏延虽然豪气不减,言语之间态度却恭敬了许多,笑着道:“阵不厌恶,兵不厌险,魏将军好气魄,不过主公率一万军队攻巴西,没有攻城器械,可能短时间拿不下,甚至可能要等到严颜率大军从成都赶来,这期间旷日久长,张鲁十万大军临关,切不可大意。
我有一策,或可帮到魏将军,将军试纳之,魏将军接收葭萌关以后,手下全是庞羲降将,不要打出州牧旗,继续以庞羲部曲的身份对张鲁虚以委蛇,当可拖延张鲁的攻城时间。”
“先生之言,魏某谨记。”
魏延将降兵全部打散,重新整编,率着五千降兵奔袭葭萌关,而刘璋终于不用再掩藏行迹,率着一万东州兵大张旗鼓向巴西进发,与此同时,严颜也从成都率领三万军队向巴西开来。
刘璋突然兵临城下,巴西气温骤降,庞羲和各世族都如临大敌,自从决定造反以后,庞羲用世族的钱招兵买马,现在巴西城中已经不是对外的万余军队,足有三万之数。
可是即使有如此多的军队,城中巴西文武还是对战与不战争论不休。
“主公,刘璋号称六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