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正牌的冥想策略是策士和骑马策士们的专利,但是自从远征西域的李书实将贵霜帝国的佛教徒以及安息帝国琐罗亚斯德教所掌握的各种精神类的秘法引入到中原地区后,很多惊才绝艳的文官都凭借这些秘法开发出了有着自己以及其职业特色的冥想策略,而得到了某种真传的少女更是此道中的高手。
就这样,任性的大小姐在帐篷里也不知道是睡睡还是进入了某种特殊的状态之中,反正对于外面的那群大叔们而言,这样任性的大小姐所下达的命令着实让他们吃了不少的苦。
只是看起来这些疑似女儿控的大叔们却似乎并不觉得是在吃苦。
或者更准确的说,是他们将这种吃到的苦当做是他们修行的一部分。
就好像各种宗教中那些恪守戒律的苦行僧或者苦行者一样,他们也是用着类似的方法修炼。
许久过后。也许是一两个时辰,也许是两三个时辰,反正太阳已经从原本快要走向头顶的巅峰渐渐西斜。已经有大片的红云开始出现在了太阳的四周,看起来很是艳丽。
“走吧。该回去了。”从简易帐篷里传来了大小姐有些疲惫的声音。
“是的,张大小姐。”
“都说了多少次,不要叫我张大小姐,我的名字叫做任盈盈!”
“现在又不是在中原那会,不需要隐姓埋名,大小姐您为什么非要取这么个名字。”
“因为这个名字有着很特殊的意义。”
“是‘那个人’当初给大小姐起的名字么?”
“不是,你们想多了,他是不可能知道我的本名的。我是。也只是张家的大小姐!”
“那您为什么……”
“没什么,只不过是不希望被找到而已,虽然只要她愿意,大概不可能找不到我吧。”
好吧,对于这样的回答那十余位属下也只能再一次的相顾无言。
只不过看他们的大小姐那满脸惆怅的样子,总是会脑补出很多很精彩也很狗血的剧情。
可惜那位正陷入某种奇怪的情绪的少女并没有注意到,或者说就算注意到了,她大概也只会随意的笑一笑吧,毕竟有些事情想要用三言两语就解释清楚实在是太难太难。
若是越描越黑岂不是太过糟糕,尤其是对于那些不知内情的人来说。有些概念早已经根深蒂固,就算这位大小姐再如何任性,却也知道自己并没有力量与整个社会的常识去对抗。
能够获得现在这样的生活。或许已经足够令她感到开心了。
虽然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依然要感谢那个总是让她的心情极为复杂的男人。
当夕阳即将隐入地下,当漫天火红逐渐被阴沉的黑所取代的时候,大小姐暨一行终于到达了一处典型的草原部落——四处散落着星星点点毛毡帐篷,浑身长满长长的用来帮助它们越冬的长毛的牲畜们在圈内嘶鸣着,显然这个寒冷的冬天让这些牲畜哪怕有着厚实的长毛也依然无法抵挡无处不在的严寒,它们或许不知道死亡的滋味,但却已经嗅到了死亡的味道。
除了那十几人的随从之外,在这个部落的外围地区。还有百余与之前那些随从人员打扮相类似的青壮年男女等候在那里,他们有着属于自己的帐篷群落。而且与那部落的帐篷群有着明显的间隔——显然两者之间并不统属,但却又有着还算亲密的关系。
“哦~这不是科纳达么。看你的模样今天的收获应该不错?”
“托大小姐的福,今天弄到了几窝兔子,还捉到了大小一共四只狐狸,大小姐想怎么处理。”
“那些狐狸没被你这家伙弄死吧。”
“怎么可能呢,我知道大小姐你最喜欢活的狐狸,怎么可能让大小姐伤心呢。”
“很好,那就把狐狸放了吧,我现在没空养宠物。至于那些兔子,炖了吧,这两天天气格外的冷,我感觉恐怕还会有一两场大雪。希望那些商人不要太过贪婪,否则这一次只怕是需要一场大行动才能让我们度过这个麻烦的冬天以及下一个或许更加麻烦的冬天。”
“大小姐说的不错,不过我想那些商人应该没有机会展现出他们的贪婪了。”
“哼~要是我是你,我一定会觉得我刚才的想法十分的愚蠢。”
“好吧好吧,你是大小姐,你说了算。反正对我来说只要我听了那些商人的话,那么几天以后我一定会发现我恨不得将那些商人一个个用我心爱的宝刀砍成十几段,可惜那个时候他们已经跑得无影无踪。所以我觉得与其让我以后后悔,还不如先痛快了再说。”
“当然,如果大小姐能够让我不后悔的话,我也想要做一个诚实守信的好男人。”这个精壮的年轻男人最后又坠上了这么一句,只不过从他的眼神来看。显然另有所指。
“随意了,反正我见过很多比你优秀得多的男人,但很可惜。他们现在都已经死了。”
“我当然知道那位州牧大人是个很厉害的人物,但这里毕竟是西羌。而不是中原。”
“我觉得你或许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