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忙碌了整整一天,到了晚上又不得不守到后半夜,虽然精神可能还能保持一定的亢奋,但**上无论如何也无法保持在最佳状态,毕竟已经到了很大的岁数,要服老才行。
桥蕤再一次关注了一下传回来的情报,确认没有任何的异常,又巡视了一下城内一些重要的地方,虽然有两座城门和几个地段的士兵都有开小差偷懒这样不应该出现的状况,但考虑到这里不会发生什么状况,老将军也没有出言提醒,毕竟随后几天才是最关键的时候。
至于现在,还是让他们休息一下吧。这几天由于担心有可能出现在陈城内的暴乱,已经够紧张的了,现在既然已经确定了并州军的想法,那么这里短时间内还是安全的。再说就算并州人真的打算跑到这里搞偷袭,城内驻屯的大军也还没撤走不是么。
觉得没有什么问题的老将军打算稍稍休息一下——其实也并不算多久,毕竟天明之后他还需要处理很多事物,比如北边几个县战斗的结果应该会传回来,他需要根据结果来更进一步判断这一路联合军的战斗力并作出相应的布置;再比如他还需要知道其他几个县是不是也出现了类似于北边两个县那样的骚动,说不准敌人为了扰乱己方视线而采取一些行动,不过因为那里都不是最要紧的地方,所以自己不但没有派出什么部队,甚至就连情报等级也不高。
当然。还有一些其他琐碎的事情,如果没有一个好的身体和精力,可是绝对不行的啊。
至于指挥所中的其他人,老将军也不是什么不通情达理的老顽固,稍稍放松一下也无妨——这也算是南线无战事吧,只要别昏了头喝酒喝花酒搞联欢什么的就随他们便吧。
“所以说这里可真够安静的,难不成这些人不用考虑值守的问题么?”
“不,虽然看起来表现的很放松,但从我这两天的观察看,大概更应该称之为外松内紧。”
“嗯?这话怎么讲。”
“听说城里的百姓在三个月前就有很多都被强发徭役。桥蕤到底想要让那些被强征的百姓做什么我不得而知。但那些空出的房屋不但没有被空置下来,反而仍然能感受到有人在居住,但是那里不但修筑了围墙形成一个个街坊,而且还有士兵巡守。一般人不允许靠近。”
“也就是说那些街坊当中另有埋伏?”
“我和仲达商议过后也是如此认为。恐怕桥蕤手上可以调动的兵力绝对不止两万。甚至有可能袁术在整个西路投入了不止五万人的规模,毕竟我们在这边的情报力量并不算强。”
“嗯,如果说另有准备的话倒也可以解释为什么桥蕤敢于将大量兵力分散于外。只怕就是等着我们的部队一头撞进来后凭借人数优势困顿我军于城下,而后来个瓮中捉鳖,是这么说的吧……不过我就不明白了,我们就算拿不下这里,凭我军的机动力,想走还不容易么?”
“大概不外乎假扮百姓引发叛乱,然后等到我军攻入城内的时候再反戈一击吧。”
“如此说来,幸亏你和司马家的小子谨慎,将主要目标定在了阳夏,让桥蕤放松了警惕,否则这一次不论是战是逃,只怕都要受到不小的损失。为了别人受那么大的损失,想想就不值。”
“现在我们已经成功控制了城门,但是对于桥蕤的具体为止却一无所知,只怕无法对城内的袁术军予以快速有效的毁灭打击。所以请你速速回去将这里的情况告知程别驾和曹校尉。让他们决定是继续实施计划还是暂缓实施立刻撤离,不过如果选择撤离,天亮之后敌人势必会发现这里的情况不对,加强戒备后再想这么容易得手只怕根本不可能实现。”
“嗯?”突然,耳朵竖了起来,就好像受惊的兔子一样。但杨阜知道,眼前这位绝对不是什么兔子,或者就算是兔子,也是李书实口中那种拥有强大力量的兔子,虽然是个男人。
“有人在接近这里,是数千骑兵,那就只能是我们的人,为什么现在就靠近过来,难不成是程别驾和曹校尉等不及了?还是说……算了,杨参谋,刚才的话你直接说给两位大人吧。”
虽然是数千轻骑,但这些人却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如果不是某些对各种震动十分敏感的斥候,一般人是绝对无法察觉到这一群如同幽灵一般安静的军队,这支人衔枚,马裹蹄的“幽灵”。
似乎这样的交谈并不需要多长时间,城门便被打开了,而小司马懿则静静站在城门洞出口的地方,脸上没有兴奋也没有担忧,只是带着少许疑问的表情,似乎想要探知程昱和曹纯做出决定的缘由,毕竟狭窄的街巷不但压缩了骑兵的活动空间,也让骑兵的速度受到很大的影响。
不过程昱却并没有理会司马懿那双充满求知欲的双眼,反而看向了身边。
“罗荷小姐,今夜就靠你了,希望你能够带给这里的敌人一个巨大的‘惊喜’。”
意味深长的看了程昱一眼,罗荷轻轻跳下战马,一边抚摸着身边战马的马头,似乎在享受着战马对她的亲昵,一边凝望着远方的黑暗,脸上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一般。
不过可以看得出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