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叫做万东吧。讀蕶蕶尐說網当年在巨鹿操练你们的时候,记得你就是一条很有骨气的汉子,虽然训练很苦、很累,可是你不但没如同其他人一般抱怨而且还偷偷瞒着其他人找我和高子安学武艺,学作战的法子。当初的你是何等的让人喜欢的战士啊。”
虽然这群逃亡者已经潜逃了数日,可是他们的行进速度本来就不快,又因为发现走官路的话很容易被其他屯田点的人举报,所以无奈下只能一头扎进了山林之中。只是这样一来虽然不用担心沿途被人发现举报,但是这样的举动却也让他们的速度变得更加的杯具起来。
于是面对精于山地行动的贼兵和受到山地阻碍较小的武术家这群人被轻易地追上也就不足为奇了,更何况他们的背后还站着一个“能掐会算,无所不能”的李书实呢(大雾)。
追到这群人之后,典韦却并没有下达立刻进攻的命令,反而让部队将这些人包围了起来,自己则和对方好似唠起了家常。因为担心对方会做困兽之斗,许褚对于典韦的做法倒也没有多大的不满,反而觉得典韦这种通过语言动摇对手的法子自己也应该好好学学。
至于被典韦点名的万东,则是一脸平静地站在那里,就如同他身边的所有的逃兵一样。而他们身后,则是他们的瑟瑟发抖的家人,毕竟,夜已经很深了,周围的枯草上似乎都能看到惨白的凝霜,在月光的照耀下放射出死寂的光芒。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离开呢?难道太守大人做的不够好么?难道现在的生活不是你们所期盼的那样的么?难道你们忘却了我们身为袍泽共同抵御强敌的情义了么?”
或许典韦知道自己无法得到对方的回答,也许典韦也不希望对方回答,因为他怕。
典韦的表情看上去也许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波动,但是显然他有些颤抖的声音显示出他此时的内心并不像他表面上显露出的那么平静。显然,对于一个江湖游侠儿来说,最无法忍受的恐怕就是别人的背叛吧,所以不论是对当初的张郃还是现在的这群逃亡者,典韦都觉得很痛心。
虽然自从跟随李书实之后,典韦的话就越来越少,人也变得越来越木讷,不过典韦就好像地球一样,冷却的只是表面,他的内心依然如同岩浆般炙热。
或许是看出了对方眼中的坚持,典韦没有再多说什么,而那些逃亡者同样沉默不语,或许是无力反驳或许是不想辩驳,双方就这样僵持在那里。而许褚和其他士兵则乐得趁机恢复一下连夜行军所损耗的体力,以至于大家都非常有默契的僵持在了那里。
“你们知道你们要去的是怎么样的一个地方么?”
僵持了许久,典韦又再一次张开了嘴,不过听他的话似乎从开始的晓之以情责之以义变成了动之以利,不过可惜的是典韦受限于他的智力,手上的牌点数都太小了点。
“典将军,您不要再劝了。我们都知道比起西河,黑山那里既不安全也不富足,更何况西河能有今天也有兄弟们的一份功劳。可是啊,我们当年都受到过张教主的大恩,如果没有教主施救的话,那么我们这些人恐怕早就先教主一步去地府等候他。所以说,这份恩义无论如何我们都要还上。不愿意走的,我们不会埋怨他们,毕竟是自己一手打出来的好日子,太守大人也是一个难得的好官。可惜,谁叫张教主先对我等有活命之恩呢。太守大人的恩德,如果能有来世的话也只能来世再报了。”
“尔等就不怕我以逃兵之罪将尔等格杀于此地!”
“如果是那样的话却是再好不过的了,虽不能报教主的恩情有些遗憾,但是用我们的脑袋换来太守大人一个整肃军队的机会也算我们临死前再为太守大人效力了一次。只是希望典将军能放过女人和孩子们,他们都是苦命的人,是被我们这些男人所迫的。”
“那你们认为你们死后这些女人的日子就会好过了?”
“哈哈,典将军您又不是不知道,西河没有老婆的大老爷们多得是,只要她们愿意,总会有个安身的地方。说不定不用跟着我们遭罪,她们的新男人会把她们养的更白胖些。”
“也就是说你们是铁了心不想回去了,是吗?”
“典将军,请不要再劝了,这次是兄弟们对不住太守大人了。如果大人要我们的脑袋,哥几个绝不会动一根手指头,眨一下眼。如果大人念在兄弟们跟着太守大人的时候还算勤勉的份上,放过兄弟们一码,兄弟们愿意给典将军和太守大人磕头了。”
面对这些仿佛如同缩起来的刺猬一般的家伙,典韦真的有一种无处下嘴的感觉,更为重要的是,那边的许褚显然已经休息的差不多了,眼瞅着典韦这边似乎已经到了谈判破裂的边缘,在他的指挥下,那些前来抓捕的士兵所组成的包围圈的直径明显小了不少。
“既然如此,那么韦也算的上仁至义尽。既然如此,多说无益,我们手底下见真章。来吧,亮出你们手中的家伙,让我看看你们这两年的时间到底都学会了些什么,如果一炷香的时间过后你们还能有人站在这里的话,那么放你们一条生路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