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赵军的士卒出现。虽然封严章也知道,赵军不会留下如此一个漏洞让自己去撤离,但是,现在他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因为赵军的突袭,此刻士卒们已经是慌乱成一团了,虽然面前结阵,但是,封严章相信,面对赵军的冲杀,他们抵挡不住。
封严章一声令下,蜀军士卒立刻结阵向北,不过,在撤军之际,大军已有奔溃之迹象。看到这种情况,封严章也是一脸黯然之色。
因为赵军距离蜀军尚有千米距离,所以,蜀军慌乱撤军还是顺利的向北奔去,没有被赵军彻底包围。不过,赵军也将战线向北拉去,形成两张大网,从两侧向蜀军网去。虽然大军没有被赵军直接围困,但封严章没有一丝丝的喜意。因为北方的情况他一无所知,另外,他们向西撤军才能回家,向北,只会距离赵军辖地越来越近。很显然,向北撤军并不能让他们活着回去,不能让他们得以逃脱赵军的围杀。
“大将军,总算是逃出赵军的两面夹击了!”张平远将一水袋的水当头浇下,笑着说道。
但其话音未落,封严章还没有接话,忽有隐隐雷声传来,张平远愕然转过头去遥相眺望,倏然发现天地相接的地平线尽头上隐隐有一道黑线在缓缓蠕动,张平远还以为自己看花了双眼,使劲地揉了揉眼睛再仔细看,忽又发现这条黑线似乎比方才要粗了一些。
张平远顿感不对,转而看向封严章,却发现封严章脸色凝重异常,双目死死的看着北方。张平远回首看去,伴随这愈发响亮的雷声,他看到,那黑线已经变成了一道汹涌澎湃的黑色巨浪,挟带着碾碎一切的声势向着己方军阵席卷过来,心惊胆战的蜀军将士惊恐地发现,连脚下的大地都在颤抖……有耀眼的寒芒映亮远处的长空,那是一片雪亮的长枪和横刀!
封严章自然也看到北面的情况,心中也明白为何赵军任由他们北上了,面对赵军骑兵,他们根本不是敌手,甚至是,还不如去抵抗赵军的步卒。当下,封严章凄厉的嘶吼声就传了出来:“敌袭!列阵,快列阵!”
封严章的麾下都是赵军战兵,不是普通士卒可比。虽然因为中伏有隙溃散,但在封严章的喝令声中,这些士卒很快就开始结阵。不过,现在他们的阵形,已经不能与昔日相比。毕竟,在这数日之间,这些蜀军可是被赵军收拾的够惨。光是看不少士卒有些散乱,不知如何是好就知道,现在这些蜀军,已经有不少士卒真正的慌乱了,好看的小说:。
“结阵?就凭你们这些溃军也想拦住我们?”赵军骑兵校尉冷哼一声,怒声喝道,“弟兄们,给我杀!让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蜀军们看看,我赵军铁骑是不可阻挡的。”
骑兵的速度很快,霎时间,最前面的赵军铁骑和蜀军军阵狠狠相撞,锋利的长枪轻易的挑飞了前排蜀军士卒手中的盾牌,冲开了那勉强集结起来的阵形,刺穿了第一排蜀军士卒的身体,然后又刺进第二排蜀军士卒的身体。而后,更多的蜀军士卒却被汹涌而来的战马一头撞飞,在空中往后抛跌的时候就已经气绝身亡。
尤其是那些正在下令指挥的军官,首当其冲就遭到了骑射手的攻击,首先就被射杀当场。遭遇赵军骑兵的冲杀,又没了军官指挥,霎时间,在前排士卒被赵军冲散之后,中部的蜀军士卒立刻阵脚大乱,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吓得魂飞魄散、惶然不知所措,这时候后续的大赵铁骑已经挥舞着沉重的加长横刀接踵而来,这些训练有素的骑兵组合成一个个锋利的箭矢冲阵,就像锋利的手术刀将混乱不堪的蜀军士卒切割成无数零乱的小块,并开始斩杀他们。
蜀军偏将卢山脸色涨红,奋力挥舞长刀,将一名赵军骑兵斩落马下,当他挥刀砍向第二名赵军骑兵时,冰寒的杀机从右前方传来,卢山霍然转头,一名全身裹在漆黑铁甲里的骑兵鬼魅般向他冲来,冷冽的眸子里透出令人窒息的杀机,雪亮的长刀已经高悬半空。
“杀!”卢山夷然无惧,拍马舞刀迎上前去,战马交错间,两柄长刀毫无花巧地磕在一起,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声,卢山感到胸口一窒,如遭千斤锤击,手臂酸软再也捏不紧刀柄,光当一声,长刀已经掉落尘埃。战马带着惯性继续往前冲刺,还未奔出数步支援,就感觉胸口一疼,浑身开始无力。卢山缓缓低头,却发现自己胸口之上,有一直枪头出现在眼前,他被人刺穿了。“嗖……”长枪被人从背后抽出,卢山终于无力的倒下。
“不要以为骑着战马,就认为自己是骑兵!与我们大赵相比,你太弱!”赵军骑兵校尉冷锋抽出长枪,看了看倒地的蜀军将领,冷声说道。
“撤!向南撤!”看着两军相交,短短片刻功夫,自己麾下就折损了一千五百余人,封严章顾不得心疼,凄厉的下令道。在封严章的军令之下,本就慌张的蜀军士卒顿时立刻向南奔去。最后,在赵军骑兵的追杀之下,只有三千余人顺利逃脱,但却也退之河滩之地,无路可去。紧随其后,左右两侧的赵军步卒立刻涌上,将蜀军团团围困,将他们困死在方圆不到千米的河滩上。
不过,让秦游感到佩服的是,即便己方大兵压境,即便遭遇己方骑兵冲杀,这蜀军士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