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节义军在吴县做着将一些物资运往震泽的准备,而且,节义军官府还置办了大量的运往后方的物资,有米、盐茶、糖、布匹、伤药、铁料等物,乱七八糟的有十七八项,随后就大肆的在城内向各个商铺购买,声势浩大。
此外,节义军也将从那些大族豪强之家抄没的货船拿出,让投降节义军的胡乐所部水匪,组建运输船队,准备向后方运输,其他书友正在看:。虽然吴县内不少人知晓临湖水匪胡乐投降了节义军,但是,他们并不知道胡乐将麾下精锐组织起来,在节义军治下,组建水师。他们也不知道,节义军将那些大族豪强之家抄没的大型商船,编入水师之中,成为节义军水师战船。
当日黄昏时分,节义军在吴县西南吴河口,开始装货上船,准备扬帆南去。黄昏之中,无数的民夫青壮开始装载货物上穿,一些护卫的士卒也陆续登船。
吴河口西侧,正开着花的芦苇荡之中,一艘乌蓬船漂荡在烟雨中,几艘渔船散在左右。自节义军占据吴县之后,随着节义军在吴县及其周围乡镇的统治逐渐稳定,水泽附近的渔船开逐渐开始游荡在水域之中,开始正常的捕鱼,节义军现在不同以往,并没有对这些渔民大收河捐。
看着吴河口那几十艘数百石和几艘上千石的大船,乌篷船之内数日狰狞着脸死死细细打量着这些船只的详情。
“这几艘大船,曾经都是我吴家的。可恨这节义军杀我全族,夺我财物。贺首领,情况您也看到了,是不是对他们采取行动?据我们几个所探,这节义军此次运输的物资光是粮食就有数百石,钱财更是不计其数,另外还有盐茶、糖、布匹和一些兵甲器具。此次行动,足以让你们实力大增。就是这几十艘大船,如果拿下,也能让你们成为太湖东部水域的霸主。”一青年脸色狰狞的对一中年说道。
中年人身材壮硕,皮肤黝黑,一看就知道,这些人长期生活在水域之地,其脸上还有一道疤痕,似乎被利器划破而形成。听了青年所言,中年人淡声道:“这些水手和船只,大都都是临湖水匪胡乐的人。他们为节义军效力,我们行动难度不小。再说了,节义军运输如此多的物资,岂能没有防备?此事暂且不提,而且,我也无法做出决定。”
“可是……”
“我知道你们与节义军有仇,也知道你们向借助我松陵的弟兄报仇!但是,我们对节义军动手,那就必定要与节义军结仇,此事关系甚大,不能草率决定。所以,你们所言,我无法给你们答复。”
青年冷笑道:“想不到堂堂松陵水寨的人,也惧怕没有水师力量的节义军。他们是乱军,是难民起事,难道你们松陵就没有取而代之的想法……”
“好了,你们可以离去了!”中年人淡声打断了青年的话,冷声说道。
等青年一脸愤然的带着自己的麾下离去,中年人身边的一人沉声道:“三首领,难道我们真要放弃?这可是几十艘大船啊,还有上面的货物。正如刚才那人所言,节义军是义军,我们为什么不可以也成为雄霸一方的……”
“谁说我们要放弃?他们是齐军的人,我们做事,还轮不到齐军来插手。他们想借助我们对付节义军而已,就算我们要做事,与他们也只能是敌人。好了,回去吧,将这里的情报告知大首领。”
进入七月之后,太湖水域的夜晚异常闷热,黄昏时见天要下雨却没有雨滴落下来,空气里有股子异常的粘稠,让人期盼着暴风雨快点来临。
打着节义军旗号的船队之中,胡乐静静的看着远处的芦苇荡,静静的的等待着什么。在湖内行驶了两天,一直都是风平浪静,并没有遭遇水匪来袭。但是,胡乐知晓,这只不过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罢了。前方芦苇荡所在的湖中小岛,则就是此次行动的目的的。胡乐现在已经清楚,以松陵水寨为首,合计八家水匪都准备在这里展开行动。因为这里周围数里都是芦苇荡,适合突袭。
但这些人却不知道,这八家水匪之中,已经有三家已经投降了节义军,其中已经被安插了节义军的水师士卒。
几十艘运输船队渐渐开进此地小岛,准备在这里休息。这里也是周围几十里唯一可以停歇之地,同时也是节义军运输船队第三次休息之地,也是靠近震泽最后一处休息之地。也就是说,如果水匪不采取行动,节义军的物资就将安全的运输至后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