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将军定要亲自拿回此城!”申屠列咬牙指着吴县县城,阴沉的说道。丢失吴县县城,这让申屠列极其的丢脸,甚至是,他都能感觉到一些士卒对他的鄙视。随着申屠列的下令,四千左路军全部发起攻击。
“投石车、弩机预备!放!”城墙之上,得到顾山军令的各部军官高声下令的声音响了起来。旋即,安装在城头上的投石车和大型弩机马上射,圆形石弹嗡嗡的呼啸而出,每一个落在地上,都能带出一条血槽,凡是位于石弹滚动道路上的齐军士卒,无意幸免,重则死亡,轻则也是重赏。这些石弹,还多是昔日齐军囤积留下。
投石车虽然厉害,但是,其发射速度就限制了他的杀伤力,。对于一般的士卒,这投石车或许威力很大,但是对于齐军战兵来说,数目不大的投石车,只能给齐军士卒带来些许威慑力,实际伤亡并不是太大。
相比之下,那大型弩机的效果可就是非同一般了。而且,这些弩机还多是节义军士卒通过赵国输送来的匠人所为,每一具都是精品利器。呼啸声中,弩箭一枚枚的呼啸而去,在齐军的队伍中射出一条条的血箭来。血箭所过之处,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人挡杀人,不少齐军士卒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倒在了前进的道路上,吴县北城的原野,顿时再次被鲜血染红。
当然,弩机的填装速度同样很慢,但是,弩机的数量要比投石车的多,另外,弩机可以一次填装数支弩矢,带来的杀伤力,几乎就是一个扇面。所到之处,尽皆被洞穿。
“啾啾啾……”这样的声音,永远是士卒最为恐惧的声音。他们宁愿与节义军对战,宁愿死在正面交锋之中,也不愿被不知道从何而来的一直弩矢洞穿,像一直被鱼叉叉中的大鱼一般,无力的扭动着,直至死亡。弩箭带给齐军士卒带来的除了杀伤力,更多是心理上的震撼,让他们觉得,无论自己处身何地,都不会觉得安全的。
“噗噗噗……”每当听到这个声音,齐军士卒就觉得,自己浑身一阵酸麻。因为,这都是自己身边袍泽被弩矢洞穿的声音。但是,这些齐军士卒不会停留,不会查看,他们也不敢停留,也不敢去查看。因为,他们的一个疏忽,就会让他们成为下一个被动穿的死鱼。
随着身边不断有袍泽倒下,看着他们的身体像破布娃娃一样被洞穿、撕裂,就是这些身经百战的老卒,也不由的头皮发麻。
不过,这些齐军士卒依然没有出现溃退的迹象,迅速的向着城墙冲去,片刻功夫,前面的齐军,大部分已经冲到了吴县北城面前不足二十丈的区域了。
看着齐军接近的距离,顾山脸色不变,冷声道:“弓箭手,预备!”
节义军的弓箭手们,都已经在城头上集合完毕,严阵以待。其中,听到命令后,马上拉开了弓弦,箭镞斜向下指着齐军的大队伍。天上渐渐升起来的阳光,使得漆黑的箭头在阳光地照耀下,散着死神的光芒。
“放!”顾山厉声断喝。
“嗖嗖嗖……”三千余名弓箭手在数百米长的城墙之上,齐齐放箭。箭镞不断地落下,顿时将城墙下的部分区域全部覆盖。弓箭手射出地箭矢,威力自然没有弩机射出来地弩箭大,气势上也弱了不少。但是,弓箭手箭矢镞非常密集,而且箭头是从上到下,凭空增添了几分威力,因此,在箭矢覆盖范围内,齐军士卒是成片的倒下,原本密集的队伍,顿时稀疏了很多。即便是齐军士卒都只穿着盔甲的士兵,即便一支箭矢很多时候都无法射杀这些穿了甲胄的士卒,但是,让他们受伤却是一定的。
不过,即便如此,这些齐军士卒依旧拖着负伤的身体,继续前进。但是他们很快也倒下了,因为要么是箭头已经射穿了他们的盔甲,还能继续前进,不过是盔甲给他们的错觉而已。要么,又是一支支箭矢落在他们身上,直至他们倒下为止。
大量倒下地士兵,阻挠了后面同伴地前进,他们不得不从同伴的身体上跳过去,于是,队伍出现了些许混乱,降低了他们地冲击度。而在后方,只想着拿下吴县洗刷耻辱,已经顾不得其他的申屠列,之时疯狂的挥舞着手中长剑,喝令士兵加快前进度,他已经不允许自己再次失败,他需要用此次的胜利,来洗刷他上一次丢失吴县的耻辱。
“偏左三个刻度,预备……放!”此刻负责弓箭手防御的纪桐顿时发出怒吼。旋即,一连串的箭镞射出去,落在左侧那稍微密集的齐军士卒之中,顿时,倒下的齐军士卒更多了。
“偏右五个刻度,预备……放!”片刻之后,纪桐再次发出怒吼。又是一连串的箭镞射出去,落在右侧齐军士卒密集之处,那里密集的队伍,马上变得稀疏起来。
然而,等到第三轮的箭雨过后,齐军的士卒终于冲过了节义军弓箭手的覆盖之地,已经冲到了城下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无数的云梯,就搭上了城墙之上,。随后,齐军士卒好像蚂蚁一样的顺着云梯爬上来。从城墙上往下看,只能看到黑压压的人口,连人的面孔都看不清。
“自由射击!自由射击!目标随意,任意攻击!”见此,纪桐大声发出命令。
顿时,城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