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口号,直冲而入。
“痛快!痛快啊!被汉军压在城中已经多日,今日终于可以杀个痛快了!”守军偏将林绍枪舞如风,杀得甚是畅快淋漓。
想想这一个多月,自此汉中王大军北上,第九镇将士独守东雍州,各地坚壁清野,他们这些昔日野战于外无敌手的赵军将士,现在也不得不缩在城内死死苦守。汉军的压迫,百姓们的急躁,都让他们积蓄了太多的愤怒。现在,终于可以得到发泄,他们就如同出笼的猛虎,自然是杀意冲天。
谢安是赵军镇军都尉,能力自然非同一般,一边安排将士将前营赵军结阵的汉军士卒冲散、击杀、俘虏,一边率领大军直奔中军之地,与前来袭营的赵军第十镇骑兵都汇合。汉军毕竟兵多,如果不能将他们的反击力压下去,不能汇合大军与一起,那么,说不定汉军就能回转回来,甚至让己方损失不小。
在中军,此时此刻,颜胥的骑兵都也是冲杀不断。颜胥亲自直追汉军主将秦江不放,另外两营骑兵,则向着东西两面冲杀,他们是顺风放火,见着抵抗的汉军士卒就杀,只将数千惶恐的汉军将士杀得鬼哭狼嚎,抱头鼠窜。
“贼将休走!”颜胥紧紧追着那骑在战马之上,有数百亲卫骑兵护卫的秦江不松懈。手中长枪不知刺落多少人头,颜胥就如一柄最锋利的弩矢,撕破一切的阻挠,片刻间,已经杀退眼前乱军,奔至不断后撤的秦江身前,好看的小说:。
火光下,颜胥一眼望见,那被降卒指认的汉军主将,此刻正在急促的呼喝着被其他将校汇聚而来的士卒,让他们结阵,似乎还在妄图挽回这场败局。
“贼将前来领死!”看到在亲兵护卫之下的秦江还欲组织乱军抵抗,颜胥脸色一冷,怒从心起,怒吼一声,拍马挥枪杀向对方。正在号令麾下惊慌的士卒准备结阵的秦江,那里有心情迎战赵军将领。当然,先前的大战,也让他这个将军一时慌乱,此刻也发现了颜胥挥枪杀来,也不禁吓得神色大变。
“快,快拦下那赵军将领!”顿了顿,又厉声道,“杀了他,我们就能反败为胜,谁杀了他,官升三级,商银币千枚。”感觉因为喝酒而浑身有些无力的秦江,一边向后微微退缩,一边喝令左右亲卫保护自己。
随同秦江一起行动的那些将校虽然畏惧颜胥,畏惧赵军骑兵,但为了保护主帅,此刻,他们只得鼓起勇气迎上前来。
“大胆!不知死活!弟兄们,跟我杀了他们!”颜胥怒吼一声,不屑的说道。但其手中却毫不留情,长枪左刺右扫,如切菜砍瓜一般,将七八名冲上来的敌骑斩落。其余的数百人,也都被赵军骑兵冲杀淹没。而那些刚刚被军官集结过来的汉军士卒,一见自己的上司如此轻易被杀,那里还敢继续与赵军骑兵对战,自然是一哄而散,四下奔逃了。
秦江见拦不住赵军骑兵,吓得神魂尽失,就是酒劲,也顿时一清。此刻,他哪里还顾得上应战,拨马便望北面后营逃去。
“想逃?你可是首功,本都尉岂能让你逃掉?”颜胥冷冷一笑,他岂容到手的猎物逃走,更何况对方是汉军主帅?于是纵马如电,如风一般追了上去。
秦江想要策马迎战,但是,不知是因为其内心惊慌,不愿意去和这和赵军将军死拼还是因为酒醉,身体无力,最终还是没能折身迎战,而是加速逃命。
“贼将还欲逃命?留下吧!”颜胥见秦江奔逃,暴喝一声,紧追而去。不过,秦江麾下的亲卫则策马迎战,拼死抵挡颜胥的拼杀。
“可恨……”颜胥连杀数人,但是,几十秦江亲卫拼死阻拦,还是让秦江越逃越远。
“贼将,拿命来!”就在颜胥恼怒秦江奔逃之际,秦江前方突然杀出一骑,直奔秦江而至。秦江大惊,顿时大惊,因为在这骑将身后,还有数百骑兵,而且,他们皆是从前营杀出。难道庐氏城守军破了前营?秦江顿时大惊,惊慌之下急忙调转马头,然其忽觉脚颤抖,浑身一阵无力,胯下战马加速也依然不及。而来袭之人则仗着冲势,飞马迫近,转眼已追至秦江的身后。
“好……好样的,谢安,干掉他!他就是汉军主帅!”颜胥看来来人,顿时大喜喊道。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从后营冲出的庐氏城主将谢安。因为第九镇和第十镇都是负责东雍州防务,多疑,颜胥和谢安这两个都尉,彼此也是认识的。听闻颜胥如此高呼,谢安一阵大喜。就准备探出长枪,结果了汉军主将,以泄心头被压制围攻之恨。
不过,当其长枪,欲刺死对方之际,脑海里却猛然间闪过一丝清醒。这可是汉军主帅,要是将其拿获,岂不更好。如果能劝降这些乱军,全歼这两万汉军战兵,万余民夫辎重不久更快?
旋即长枪探出,一枪此种秦江腿部。腿部受创,痛呼之下的秦江顿时迟滞了胯下坐骑的速度。谢安趁势追至,也不待秦江反应过来,猿臂探出,抓住秦江肩部将其如将从马上拖了下来。跌落马下的秦江还欲起身,但随即就感觉眼前寒光一闪,一个冰凉刺骨之物就顶在了自己的脖颈之处。
“秦江将军是吧,现在你已经成为我们的俘虏了,如果是聪明人,就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