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入了谷,此刻,他们遭受到的打击可以说是毁灭性的。他们身处狭窄的路段,毫无防备且缺乏还击能力,只能任由对手肆意屠戮,发出惨烈的呼吼与哀鸣。
“该死!这些齐军是哪里来的?为何南部的诸县之内,没有人回报?为何诸县之中,都说没有任何异常情况发生?”看着自己麾下的弟兄不断的倒地,不断的哀嚎,卫刚凄厉的嘶吼道。
“将军,我们该怎么办?”
卫刚没有回答,眼前的情况让卫刚心如滴血。随即,他想起来先前两侧山谷之上响起的震天雷,也正是这震天雷,这两侧的峭壁才能瞬息倒下,彻底将进出口给堵死,让他们成了瓮中之鳖。
“不对,这震天雷是赵军的机密之物,而埋伏我们的则是齐军。如果这齐军不是真的,那会是谁?赵军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埋伏我们。唯一可能的则就是……兖州军!兖州军和赵军亲密,只有他们才会弄到震天雷……”
“该死!难怪他们向我们禀报齐军要撤离的消息,难怪他们打着要接收曲阳城的动作却慢吞吞的前进。原来是为了吸引我们南下。那么,吸引我们南下是为了什么……淮浦城?不好,淮浦城……”
霎时间,卫刚就弄明白了一切。虽然这都是他的猜测,但他知晓,自己应该踩得没错,“哈哈哈……好一个兖州军,原来,我们徐州军也是他的猎物。现在,淮浦城只怕已经落入兖州军之手,曲阳城也不例外……我们……完了……”
卫刚目光呆滞地望着眼前谷中悲惨的景象,心中竟然升起了一股无比绝望的凄凉。败了,败了,自己这一次是彻底败给了对方,自己彻彻底底的被兖州军给完败了。他知道,虽然自己得知了这小消息,但他却无法去探查。因为,这假扮齐军的兖州军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果然,接下来卫刚多次怒骂兖州军,但两侧攻击的齐军士卒没有人一人理会,只是不断的射杀这谷中的敌军。虽然有不少徐州军投降,但两侧的齐军同样没有理会。似乎,对方决意要杀掉所有的徐州军。
卫刚一边咆哮,一边指挥着部下防御,奈何抵不过对方的强攻。随着时间的推移,这谷中的徐州军越来越少。卫刚,淮浦城主将,此次的主帅,最终还是被箭雨覆盖,成为战死沙场的一员。
此次卫刚带来八千士卒,除了一千前锋营早先布防在谷口之外外,其余的都被“齐军”给伏击在谷中。
而随着山谷的巨响,谷口的垮塌,顿时就让谷外的一千前锋营士卒惊慌失措。
“怎么回事?”
“不好了……我们中伏了……”随着山谷两侧竖立起来的齐军大旗,一千士卒顿时惊呼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惊慌失措的前锋营士卒突然感到脚下的大地开始颤抖起来,惊抬头,只见南方的地平线上已经升起了一道黑线,只片刻功夫,那道黑线就变得粗了不少……
“骑兵?该死的,是齐军的骑兵!”
“我们完了!”
看着越来越近的骑兵,前锋营校尉霎时间脸色血色尽失,他知道,自己和麾下的一千弟兄,只怕要全军尽没于此了……
“大人,后路断绝,将军他们生死不知,敌军势大,我们降了吧。”一哨官颤声对校尉说道。
校尉苦笑一声,道:“你看对方骑兵的速度,他们有停下来的意思吗?他们是要全歼我们。要想活命,就给我杀!”
“杀……”
在校尉的指示下,徐州军使者也知道自己没有投降的可能,于是都疯狂地咆哮起来,各个脖子上的青筋亦根根凸起,他们用此来掩饰他们恐惧的心。毕竟,他们颤抖的身躯还是将他们害怕的心理给表现了出来。
“想要和我们拼命?你们也配?残军败将!”兖州军的骑兵校尉看了看徐州军前锋营的表现,冷声说道,但胯下战马丝毫没有减缓之意。
“杀光他们,一个不留!”
“杀光他们,一个不留!”
校尉一声暴喝,霎时间,诸般声音同时炸响,一千骑兵就像一股滔天巨浪,狠狠的压向敌军。而徐州军前锋营就像一个小土堆,被汹涌的激流淹没,霎时间就缩小了一大圈。随即,天地间骤然绽放出无比璀璨的红色浪花,又像烟花般乍现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