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将士,焉能如此形态?”本就心情不快的杨立见麾下将校如此,顿时脸色更加阴沉,“你今日不是负责城内巡查吗?怎么不在城中巡视,前来本将这里?”
秦陵急声道:“将军,大事不妙,不知何故,城中流传美稷、平定、广衍三县被赵军所夺,赵王亲帅大军来攻的消息。”
“什么?怎么会这样?”杨雄大惊失色。
“可曾将散播流言之人拿下?”杨立眼前一黑,颤声道。现在,他发觉,自己似乎已经脱离了对局势的掌控。
秦陵苦笑道:“将军,消息已经在城中传遍了,全城百姓都在言谈,如何擒拿?现如今,城中士卒都有些慌乱,城中百姓也是人心慌乱。”
“该死!赵军的手段真快,好一个赵王,果然厉害。”杨立怒喝一声,“杨雄、秦陵,立刻派军巡查全城,安抚百姓,最好让无事之百姓回归家中。禁止城中百姓继续言谈此事,此外,胆敢不遵军令,肆意散播流言者,格杀勿论。去!杨雄,派人召集各部将校来此,商议军事。”
与此同时,位居城东的曹刚也得到了这个消息。毕竟,连城中百姓都知晓的消息,他们焉能不知。再者,赵询有意要让城中二人知晓这些消息,又怎么会只是在南城散播呢。
和杨立一样,曹刚同样大惊失色,脸色惨白。在并州北地被赵询大败,两月时间,就将十余万大军输光,还狼狈而逃,焉能不知赵询的厉害。现在赵询大军夺取其南下通道,断了如并州南部的道路,已经让他心惊胆寒了,更不要说赵询亲帅大军来袭了。
没有去限制在其掌控的北门和西门百姓的通行,他知道,这个消息,他是阻拦不住的。毕竟,最靠近美稷城的南面应该更早的得到消息,城中能做主的就是他和杨立,二人皆知,已经没有必要再去阻拦什么。此外,曹刚更清楚赵询的手段,并州北地诸城被赵军攻下的过程之中,这种通过留言攻心之计,已经是常例了。所以,他相信,城中应该很快就会让这个非同一般的消息流传开来的。
果然,曹刚刚刚集结部下将校,就得知,这个消息已经在城中散播开来。作为和赵军交过手,并被赵军大败的人,他对赵军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
“唉……再怎么清理,城中还是有赵询的探子存在啊。本将军有些后悔,当初就该不再顾惜手中的这点兵马,直接硬冲回南面的。”听闻部下回禀的消息,曹刚有些后悔的说道。
“叔父,如果手中没有这数万将士,我们进入司徒泰境内,还不是任人鱼肉,我们曹氏积累的钱财,焉能保住。这些姑且不谈,就说现在的司徒泰,赵军不仅在北线打得并州军连战连败,还在南部横穿太行山,横扫并州南部,有如进入无人之境。据我们的暗间回报,司徒泰已经逃至汾州府,彻底放弃了并州南部的东半部分。可以说,在这西河府一败之后,司徒泰除了汾州府之外,并州南部之地,已经是赵询的口中肉了。我们要是到了司徒泰的境内,就算被任用,还不是成为其手中的弃子?”前军都尉曹云闷声说道。
昔日拥军数万的将军,现在也成了一领军五千的都尉,整个曹氏宗族狼狈而逃,曹云也变得沉稳了许多,不服旧日在并州北地豪气干云之势。也正是因为如此,现在的曹云,更加努力的训练着手中的士卒。对于兵权,现在的他,看重了许多。
曹刚闷声道:“好了,这些事情我们暂且不谈。眼前的情况你我都已经了解,现在已经是我曹氏最为关键之时。你们四个,都是我曹氏杰出之才,为自己计,可有什么应对之策?”
曹云率先道:“叔父,我们手中老卒新卒合计三万五千余人,除了这定平县城有两万将士之外,其余南部两座城池之中,还分别有七千余人。当务之急,当立刻给他们传令,让他们坚守城池,拒不出战。此外,还要告诉他们,没有叔父的军令,不得随意轻出,哪怕是并州军的将校也不行。最后,传令各部将校,严防并州军。”
曹刚皱眉道:“你是说,这并州军会有什么突变?”
曹云道:“没错,美稷城被克,这三城的并州军已经成为孤军。尤其是南部的两城,很可能会被美稷城的并州军降将或官员说服而投降。就是这定平,也不是没有可能。”
一边的曹智也接着说道:“此外,我们还要拿出一批钱财和粮食来,安抚城中百姓,决不能让城中再出现任何意外。毕竟,这里可是我们最后依存的地方。”
曹刚点头道:“很好,此事就有你去负责,你现在掌管着我并州北军财物,也管着曹氏上下的财政。此事支出事项,你全权负责。告诉各家,现在要是再舍不得钱财,那就要舍弃自己的性命了。”
“曹永,你立刻加强戒备,除了西门和北门,南门和东门也派人协助并州军守城。想来,他们是不会不答应的。此外,派人给我监视好杨立大营,旦有发现,立刻禀报。”
二人领命而去。
“云儿,先前见你似乎还欲说什么,但最终没有言之。现在但讲无妨!”曹刚看着曹云,振声说道。
曹云沉声道:“叔父明见,以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