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司徒健的话,不少并州军文武官员都暗自点头。司徒泰自然也知道司徒健所要表示的意思。坐看骁果军将曹刚及其并州北军剿灭,那是对己方极为不利的。但是,现在同样不能大张旗鼓的出兵,否则,会将骁果军直接吸引下来。毕竟,没了突厥人的支持之后,这曹刚和并州北军已经不具有多大的威胁的。真要是己方给骁果军带来的威胁太大,说不定骁果军先将曹刚和并州北军困于并州北部,转而先对付自己。
偏将杨立则皱眉道:“司徒将军言之有理,可问题是,现如今骁果军已经展开了对并州北军的全线进攻,那么,我们又该如何插手其间呢?直接出兵不成,不出兵又无法有效的做出支援。更重要的是,这个曹刚先前还是我们的敌人,他根本不会相信我们现在正在想法设法支持与他。”
杨立的话,也代表了这些文武官员担心之处。虽然现在他们都知道这骁果军剿灭曹刚和并州北军之后带来的致命威胁,但是,如何插手其中,如何插手却不会让自己成为骁果军的首要打击目标,才是最重要的。
要是插手其中,反而让自己成为骁果军的主要攻击对象,那还不如坐山观虎斗,等待骁果军和曹刚及其并州北军大战之后,趁火打劫呢。
司徒泰看了看左侧沉默不语的司徒文,沉声问道:“司徒文,你的建议呢?我观你似乎有些想法了,说来一听。”
司徒文沉声道:“正如司徒健将军所言,我们绝对不能坐看骁果军剿灭曹刚和并州北军。现如今突厥人被骁果军大败,又因为草原之上被骁果军横扫一边,加上去年冬季和今年春季雪灾带给突厥草原的灾难,突厥人短期只内,不,应该说是这一两年之内都不会再挥师南下。那么,现如今的曹刚和并州北军在近一两年之内,都是没有爪牙的老虎。也就是说,如果没有骁果军攻伐曹刚和并州北军,那么,这曹刚和并州北军就会成为我们的盘中餐。这并州北地,迟早就是我们的辖区。”
“但是,骁果军也看到了这一点,所以在击败突厥骑兵之后,立刻对这曹刚和并州北军进行征讨。抛开了突厥人的并州北军,他根本就不是骁果军的对手。骁果军也看到了这并州北军的弱势,想要将并州北地变成自己的辖地。所以说,这骁果军其实就是在和我们抢夺并州之地。主上,这并州北地虽然现在是曹刚的辖地,但是,他终究是并州之地。说到底,这也是并州大都督的辖区。所以,我们必须插手其中。”
看了看诸人一眼,司徒文接着说道:“诸位大人心中的担心我也是明白的,骁果军是很强大,但是,这并不是我们退宿的道理。就算我们此次退缩了,等到曹刚和并州北军被歼灭了。难道我们就敢和骁果军一较高低?只怕那个时候,吸收了并州北军和并州北地的骁果军,他变得更加强大了。别忘了,骁果军击败了突厥人,可是很得并州北地百姓拥戴的。到那时,骁果军就能得到数不清的兵力为其效力,我们就更难应对了。”
杨立道:“司徒大人说的有理,可是,现如今我们该如何参与其中呢?骁果军一部已经从我们和并州北军之间拦腰截断,如果出兵,那就是直接挑衅,到时候,只怕……”
司徒文笑道:“杨将军,我们现在难道和骁果军的关系很好?”
司徒文的话让杨立哑口无言,毕竟,现在骁果军依旧是并州军的敌人,而绝非是朋友,甚至于,连平等地位的普通关系都算不上。
司徒文接着说道:“诸位别忘了,这赵询和慕容成一样,都是讨伐我们的急先锋,所以说,他们和我们,是敌人,一直都是,从未改变过。为何现在他们要拦截在我们和并州北军之间?而不是直接对我们动手?”
“无他,他们还不想同时应对两个敌人,他们也不想让曹刚倒向我们,也因为他们不愿意我们收拢并州北军,让我们壮大。”
司徒文此话一出,司徒泰、司徒健和一些人眼睛一亮,似乎有些明白了。
“赵询很清楚我们和他们的关系,但现如今,他们想要的是,在不惊动我们的情况下,先将曹刚和并州北军剿灭,先夺去并州北地,在并州之地站稳脚跟之后,在挥师南下,对我们进行讨伐。所以,诸位大人,千万不要对骁果军抱有任何侥幸之心。”
“并州北地的曹刚焉能不知自己和骁果军之间的强弱对比?在没有突厥骑兵的相助之下,他能抵御多久?为何他还要抵御?为何骁果军急不可耐的要在南面采取行动?难道骁果军不知道南面的我们和曹刚、并州北军也是敌人?”司徒文连声反问道。
司徒健振声说道:“我明白了,司徒大人的意思是,曹刚自己很清楚,他在并州北地的所作所为绝对不能在骁果军那里逃得了好。所以,他只能和骁果军死战。同样,在我们和骁果军之间,非要选择一个的话,曹刚会依附我们,而不是骁果军。所以,骁果军才在行动之前,就断了曹刚的南下之路。司徒大人,我说的是否在理?”
司徒文抚掌点头道:“司徒将军所言甚是,曹刚心中定是有所准备,如果逼不得已的情况下,他会向我们求援,或者依附,不,应该是投降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