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从侧翼出发,直奔南门。一路之上,不得点火,不得发出太大声响。第一曲入城之后,直奔南门,将之拿下。第二曲曲东门。第三曲第四曲占据城中的府库、粮仓和县衙。行动!”
风雪夜之中,行进确实不大容易,冷风就像刀子一般割在脸上,尤其是夜里,更是冷上加冷。不过,对于山阳军来说,还不是什么大问题,毕竟,这在城北之地,并无险地。一炷香之后,六千士卒在黑夜之中赶到了句县城下,而城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应,看起来就像死城一样。当然了,这般情况下,又没有战事在身,城墙之上自然不会有傻乎乎的士卒在守城。
“让我们的人,上!”闵仲元狠狠一挥右手,百余最精锐的士卒齐齐越众而出,悄悄往城墙直扑而去。这百余士卒,身上并不铠甲,反而是白色的棉衣,远远看起来,和雪地里的一个雪堆没什么区别。当然,最重要的不是防止对方查察,而是便于快速行动和避免快速行动之时颤声金属相击的脆响。
一个偏僻的角落,一排排的飞索飞起,紧紧的扣在了句县的长墙之上。白茫茫的雪夜之中,句县的城墙之上,一个又一个的白点在往城墙上爬去。
上了城头的士兵齐齐朝着哨楼之地潜伏而去,随后,一支支的弩箭射出,射死了数个值守的士卒。紧接着,就将在城墙藏兵洞和城门楼之中的偷懒酣睡的兖州府军给一一解决。就连贪婪的城门令也被斩杀在睡梦之中,片刻功夫,城楼之上的三百守军就这般悄无声息的消息掉了。而在呼啸的风中,产生的一些声音根本不足以让城下的兖州府军发觉。在他们不知不觉之中,句县北城城墙之上的守军已经被解决掉了。
随即,城墙之上的士卒开始放下绳索,接引更多的士卒上城。数十道绳索,没多久就将一曲五百士卒接引上城。集结了一下人马,他们挥舞着长刀,直往城门冲去。
雪夜之中兵器交加之声终于响起,一声声的惨嚎惊醒了城门不远处的驻兵大营的士卒,在半夜之中,大营的兖州府军士卒开始慌慌忙忙集结起来,向着城门赶来,只可惜还没有等他们到达,句县的北门已经轰然大开,吊桥也已落下。
早已经时刻等待着的闵仲元见此,心中的担心霎时放下,长刀一挥,六千士卒齐齐涌进城内。
“放火箭,让城中举棋不定的兖州府军军法看看,我山阳军已经破城了。要是还是执迷不悟,休怪日后定为俘虏,而不是阵前投降。我就不信了,我们攻进城了,这些混蛋还看不清该怎么做?”进入北面,闵仲元豪气的下令道,“只要冲散他们,此城就是我们的了,弟兄们,给我杀!”
其实,城中的八千兖州府军之中,也有一些军官被山阳军暗中派人收买过,或大或小的军官都有。虽然此次没有直接说明要举事。但之前也试探过,让他们准备举事。但这些军官都有些拿捏不定,因为徐阶和徐州军在卢州府一战之后,让他们怀疑徐阶是否又和徐州军联系上了,使得这些军官之中,大多数都对山阳军的拉拢又开始摇摆不定起来。今夜的行动虽未统治这些人,但是,明火响箭则是举事之时的说法,倒是山阳军最开始给这些人说的行动军令。
一方是准备充分,蜂拥拼杀的山阳军士卒,一方确实措手不及,还不知怎么回事,刚刚从从大营起身,一时还不适应这寒冷的天气的府军士卒。战斗一开始,就成了一面倒的趋势,城北大营的士卒一下子就被山阳军给冲散了。
要知道,在城北大营,为了防止山阳军的异动,这里可是驻扎了城中近半数的士卒,合计四千人。但今夜,就这般没能抵抗多久,就被山阳军给冲杀的四散而去。
果然如闵仲元所料,在城北大营的士卒一下子四散而逃之后,城中其他守军立刻就得知了有数千山阳军破城北城,向城内杀来。而城北大营的士卒,已经阻挡不住了。
刚从南城准备向北支援的致果校尉胡长河领着七八百士卒正急匆匆向着北城而去之时,就遇到了从北溃散下来的士卒。当即就让他心中发凉,士卒溃散,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战局不利了。当即其就将士卒拦下询问,随后也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停止前进!”胡长河止住了准备支援的士卒。随后召集了七八个军官商议之后,当场斩杀了其余四个军官,让士卒不明所以,差点引起哗变。好在和胡长河一起的军官较多,镇住了骚乱的士卒。
“弟兄们,山阳军已经破城了!城北大营也崩溃了。现在,我们面前有两条路,一条,去北面,和山阳军死拼。一条,那就是和我一起,投降山阳军。”
“我知道你们之中有人不满,但是,山阳军士卒的待遇如何,治下百姓如何,你们也是清楚的。所以,现在你们自己考虑。愿意随我一起的,则停在此处,等待军令。愿意去到山阳军那里送死的,现在就可以去了。”胡长河冷声说道。他到也不笨,直接就将北上支援己方大军的行为定为去送死。这般一来,本打算去城北的士卒就少了很多。
最终,只有二百余士卒愿意继续去和山阳军拼命,其余的,都随着胡长河一起,向着城中粮仓而去。他可是知道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