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青壮,本来听说是青州水军残军,他们才踊跃动手的。虽然梁兴荣对百姓不错,但也比不上骁果军的政策好。
守军想投降,但骁果军就是没有理会。从其他城门出去,结果皆被赶了回来。如果是守军士卒,当着守军的面,格杀勿论了。骁果军就是在告诉他们,逃出来,是没用的。赵询知道这些,也没有阻止,李凌风也知道是什么意思。
“今日骁果军停止了射劝降信!”张麟苦涩的说道。
说到劝降信,两人不由对视了一眼,都是脸色苦涩至极。这劝降信倒是不假,劝城中守军投降。奈何,城中每次派出使者,还未接近对方大营,就被射杀。对方根本没有派人和他们联络之意,甚至没有接纳之心。
现在守军以为是他们两个拒不投降,其实是他们根本无法投降。虽然骁果军大军云集在东门,但其余三个城门外,皆有游骑巡视,凡是发现进出的人,一律驱赶回来,否则就下杀手。
“看来,他们是准备动手了!他们要用此城来震慑那些大户、地主们!更重要的是,他们还将攻城战的骂名扔在了我们拒不投降之上。”梁兴荣端起茶杯,狠狠的喝了一口,闷声说道。
梁兴荣不是怕死,而是一直以来,他都想做个好官,为民的好官。一次失误,就让他的努力化为乌有。声名不复不说,几千人还要丢掉性命。
三天时间转瞬即逝。
清晨。
城中百姓被一阵号角声惊醒,这也是他们最不愿意听到到,十几天前,他们就听到过一次,那次是守军们干掉了三千余骁果军士卒。骁果军大军云集,他们都希望和平解决,而不是让骁果军杀入城中。三千余骁果军士卒阵亡,也让他们在这些天里,有如惊弓之鸟。
“呜呜呜……”
“咚咚咚……”
城外,骁果军大营那绵绵不息的战鼓声以及低沉的号角声响彻长空,一望无垠且白茫茫的旷野上,骁果军潮水般席卷而至,一杆苍劲大旗风猎猎招展,上绣威风凛凛地一个“赵”字。
大旗下赵询一身戎装肃立,李凌风等第八府将军以及都尉,位列其后。在他们身后,森森铁甲汇聚成一片钢铁的汪洋,闪烁出慑人的冷意,一杆杆长矛直刺长空,还有那骁果军红色的铠甲,在朝阳的照耀下凄艳如血!与白茫茫的大地形成鲜明的对比。
特地被请来观战的人员,则远远位于右侧之列。
冷漠的扫视了一眼城墙上的守军,赵询把手一挥,沉声道:“传令,攻城!”
肃立赵询身后的传令兵将手中三角令旗狠狠挥落,顷刻间,绵绵不息地战鼓声陡然一转而变得激越起来,低沉的号角声亦陡然变得嘹亮至极。严阵以待的骁果军将士立刻开始移动起来。
后方,滞后的辎重队终于跟了上来,伴随到来地还有可怕的床弩和投石车,在距离关墙数百步之遥地空地上,骁果军的辎重兵开始紧张地组装投石车,平静了十几天的时间终于过去,攻城之战,就此拉开。
“这还怎么打?”张麟喃喃自语道。身边的守军士卒,各个脸色惨白一片。
“老天,那是什么鬼东西?”
望着骁果军后阵那一截截竖起地巨形木柱,一名年轻的青壮倒吸了一口冷气,目露惊惧之色。
“小子,那是投石车!”
一把低沉地声音在年轻人耳边响起,一只强劲有力地大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年轻的士卒转过头来,不知何时,身边已经站了一名老兵,老兵身材高大、强壮,脸上布满了纵横交错地皱纹,就像是千年古松地树皮,粗糙而又苍桑,一道骇人地伤疤从老兵左额斜过鼻梁,直透右脸脸颊,绽开地伤口就像是厉鬼咧开地大嘴,狰狞而又吓人。
这是两年前从徐州战场退下来的老兵,因为习惯于战场,后来又加入了家乡的府军,是这里府军的一名队率。
“轰!”
整整八千士卒进至城外前里许之遥处停住,然后最前边的士卒将手中地大盾往地上重重一顿,其余士卒也将长枪狠狠的顿在地上,天地间顿时爆起一声山崩地裂般地巨响。一架架巨大地抛石车也尾随缓缓而行,紧跟在大军之后。
“老张,不能打呀,举白旗!看看骁果军如何处置,难道非要用强攻攻破此城?”梁兴荣面色紧张的说道。看到成为气势昂扬的骁果军,梁兴荣心里彻底没底。
张麟盯着成为骁果军的中军帅旗,失声说道:“骁果军之主,幽州大都督赵询!他竟然在这里!”
“谁?你说率军的是赵询?”梁兴荣也惊呼道。
“没错,应该是他,虽然我们这里无关骁果军战事,但青州可是对骁果军戒备不小。对于骁果军的编制,我也有所了解。这所谓的第八府府军之中,没有赵姓将军,跟别说如此年轻的将军了。其身上的铠甲和胯下战马,绝对是赵询的物件。更何况,能披上正统的火焰麒麟披风的,除了赵询,再无二人想。”张麟缓缓的说道。
“主公!城上竖了白旗!”
赵询也不多说,拿出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