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一夜之间,不复存在!”
“什么?”宣武帝一怔,大吃一惊。朝堂之上百官也是惊呼连连,四万大军在河南府内被灭,太意外了。
“左相!可知敌军是谁?”宣武帝带着怒气问道。但其心中一定是高兴的,百官都知道。
“臣不知,但冠军大将军应该能给出答案!”司徒雷阴沉的盯着赵询。四万大军,其中还有一万骑兵,基本上,神武军和长武军又被废去了一半。
看百官都看向自己,赵询惊讶的说道:“我?哦!我明白了!启奏陛下,自从二月一来,从洛阳和幽州来往的商队,屡遭不明山匪袭击,不仅财物被劫,而且连商队行人都斩杀一空。左相说的一定是他们吧,这群劫掠商队的王八蛋,实在太狂妄、太嚣张了,竟然敢对军队进行袭击。”
“陛下,城建议,立刻下令,让雍州、冀州、兖州、豫州府军,对雍州东部的这群山匪进行围剿,以安民心,恢复商道。”赵询深沉的说道。
赵询看着司徒雷那快要滴出墨来的脸色,心中暗喜,嘴上却说道:“左相,不知道这两卫军队损失多少物资?要知道,我幽州的商队,可是损失了不少的财物。如果神武军和长武军要对这群山匪进行袭击,我赵询愿意给左相提供一些帮助,一点钱粮还是可以的,聊表心意吗,怎么说,我也是受害者。”
赵询的一番话,说的让义愤填膺,似乎为两卫士卒的遇袭,十分悲愤,又将自己商队的情况说出,博得诸官的认可,一下子,让那些官员们都不在怀疑赵询了。当然,一些精明人物,已经将赵询看为主要怀疑目标。
“赵询!可我的人告诉我,神武军和长武军遇袭,有震天雷的痕迹!”司徒雷阴沉的说道:“震天雷一物,可是骁果军独有,你可否为我解释一番,为诸官解释一番。”
赵询当即怒声道:“左相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怀疑我?你是说这袭击神武军和长武军的是我骁果军?”
“是与不是,都需要你解释清楚!”
“解释?这震天雷乃是我意外所得,我可不敢保证只有我骁果军有。左相,你该不会和北胡那些傻蛋一样,认为我是什么雷神转世吧!”赵询冷笑道。
“你……”听到赵询将他比作傻蛋,司徒雷顿时怒火上涌。
“两座大营,四万大军,那敌军需要多少才能将他们全歼?就按左相的说法,是我骁果军所为。可数万大军的调动,难道左相认为冀州、雍州官员和缇骑司的人都是猪吗?会没有一个看到?这可不是几十人的行动。此外,他们如何撤离?难道我会让我的部下白白死在这里?难道诸位大人和天下百姓认为我赵询是那种习惯把刀子捅向自己人的人吗?”赵询怒声喝道。
“左相,这要想同时全歼两地守在大营的四万人,哪怕是有震天雷助阵,少了两挖万人,那也是不可能的。对了,回报上说,敌军有多少?”宣武帝询问道。
“两地各有万人以上,实际数目还不清楚。”那些被骁果军放掉的士卒,自然不清楚周围有多少人,只知道鼓声阵阵,后来听敌军言,万人之上。两地合计,不久两万有余了。
“左相,朕认为也不该是冠军大将军,两万人从幽州或者冀北出现在雍州,各地官府一无所知,实在是不可能。就算官府蒙蔽,可左相的缇骑司也该上报吧!他们可言,骁果军有所调动?再说了,骁果军拥有震天雷,可不代表着其他人就不能有震天雷,你说是吗?”
其实,到现在,司徒雷也有些拿捏不定了,虽然他怀疑的最大目标是赵询,但经过这般一说,似乎不是骁果军所为。当然,不是骁果军所为,就不代表这和赵询没有关系。
“大将军,你在想什么?”宣武帝看到赵询在皱眉沉思,询问道。
赵询道:“臣在想,这袭击两卫卫军的敌军究竟是从哪里得到的震天雷。这东西杀伤力不大,但极为影响战场士气。如果让其扩散,对大燕极为不利。更重要的是,两卫遇袭之地,就在河南府,离洛阳实在太近。”
宣武帝脸色也是一变,经过赵询这般一说,他也开始怀疑自己的猜测了。难道袭击两卫的真不是赵询的人?如果是其他势力也获得了震天雷,那这麻烦就大了。
“两城皆是在河南府和河内府交接之地,当地是否真有什么大股盗贼、山匪?”赵询询问道。
一吏部考功司官员出列道:“河内府背靠太行山余脉,山中多匪盗,几十一伙,几百一寨,官兵绞之不尽。”
“雍州都督是何人?这可整数个好官啊!”赵询嘲笑道。
吏部官员接着说道:“雍州乃两都之地,故而,没有都督,各府府军,皆归兵部和统兵大都督管辖。”
好么,兵部是左相的人,统兵大都督则是齐王慕容成。本来就敌对,岂能合二为一?这下,赵询也懒得多言了,争权夺利,竟然连身边的安慰都不顾了,两人可真是极品。为此,朝廷上诸官也放开了对赵询的怀疑。
其实,赵询也冤枉了两人,要知道,当初,都城可是在长安呢。河内府和河南府距离长安还远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