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赵询一连四日都没有攻城,除了让靺鞨人不断的挖坑道之外,也就是昨晚让人将弩机和投石机搬进了坑道里。此外,也就是士卒在练兵,赵询在修养。张谦和和张煜不由的询问道:“大将军,为何不见攻城呢?”
赵询笑道:“我还以为你们不会问呢,今夜就见分晓。”
“大将军今夜攻城?”两侧侧目询问道。
赵询淡然一笑,没有说话。
不知不觉又是晚上,这是第五日夜晚了,伊娄未央和杨弃满怀心事的在北城的城楼上巡视,目光熠熠的盯着骁果军的军营。城外的的骁果,和前几日一样,不见丝毫动作,甚至显得更为的安静,除了那些密密麻麻的壕沟之外,好像感觉不到他们的存在,只有呼啸的旗帜在高空中来回的飘扬。
夜,是如此的安静,安静的令人感觉到高度的不安。和昨日相比,今夜更加安静,安静的让人感觉到可怕。
“啾啾啾!”
忽然间,骁果军的弩机开始发射了,隐藏在壕沟里面的大型弩机,纷纷冒出头来,对着三丈高的辽隧城起了仰面的进攻。一枚枚的巨大的弩箭射在城头上,发出啪啪啪的声音,溅点的火光。城头上的辽东军大吃一惊后,本能的蹲下来,躲避敌人的箭镞,只有极少数的观察哨还在城垛之间坚持。
“呼呼呼……”
“投石机,是骁果军的投石机!躲避!”有士卒凄厉的嘶吼道。
骁果军的投石机同样开始工作,这些投石机同样是隐藏在壕沟里面,在辽隧城的城墙上几乎看不到它们的踪迹,但是它们发射出来的石弹,在天空中旋转着,然后狠狠的落下。
“轰隆隆……”
石弹不停的落下,在城墙的背后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很多石弹都越过城墙,飞落城后去了。
城内靠近城墙的地方,已经没有多少的居民,房屋也没有多少是完好的,这还是辽东军半月前攻打时造成的效果。现在无论多少石弹落下,对辽东军来说,影响都不大。
有时候,石弹在街道上跳起来,发出非常难闻的声音,异常的刺耳。
就在此时,在弩箭和石弹地掩护下,十余个骁果军从壕沟里面一跃而起。向着北门发起了攻击。
伊娄未央和杨弃都吃惊不已,难道赵询居然要在夜间攻城?一般攻城,除非必要和突袭,很少在夜间进行。
但是仔细看看,却又发现不像,这些骁果军的攻击士卒们既没有扛着竹梯,也没有推着箭塔,也没有抬着沉重的檑木,他们好像每个人都抱着一个大木桶,迅速的向着北门靠近。这些骁果军士卒,甚至连武器都没有,就抱着这么一个木桶快速的向前冲,若不是亲眼看到,肯定以为他们是疯掉了。
虽然不知道这些人要做什么,但伊娄未央和杨弃都感觉不妙。
“反击!快反击!”
“咻咻咻……”
因为敌人已经很接近城墙了,弩机很难调到这么低的角度,只能用弓箭手进行反击,骁果军的弓箭手集合在城墙地背后。将箭镞射向天空,然后让其自由落下。箭镞不断的落下,前进中的骁果军士卒,时不时的有人倒下,那个木桶,也滑落一边,但是紧接着又被壕沟跳出来的士卒抱起,继续冲向城门。随后这是士卒将这些木头整整齐齐的码放在城门下,就飞速离去。
“用巨盾掩护!”
看到伤亡不小,负责前锋且急于报仇的张蒙厉声说道。
紧接着,十余面精钢大盾被举起,下面用长且穿过特制的勾环,将将其一起,被士卒举起,掩护其他人运送这些特制木桶。
城头上的辽东军士卒都觉得好奇怪,这些骁果军并没有使用檑木,他们将到城门下做什么?
耗时两个多时辰,骁果军的士卒才慢慢减少了运输。而夏日的天亮的早,此刻,东方天际已经有一抹亮光出现,照耀在整个大地。
骁果军在做什么?不仅城墙上的辽东军不解,就是后军的张谦和张煜同样百思不得其解。哪有这样攻城的,小半夜就这样过去了,说突袭吧,也不是。
“这可是这几天所有的成果了,长贺城四天,在这里又是五天,耗时十天的东西,一定能出成果。”赵询看着摆放在辽隧城城门下的加厚木桶,暗暗说道。
除了里面的是黑火药外,外面的几列木桶,则完全是装满泥土,对方在火药之外,加强爆炸力的,将其的力量聚合起来。
“胡翔,看你的了!”
同样赶到壕沟的赵询缓缓的对身边的胡翔说道,负责扭缠引线和点火的事情就有他负责。胡翔默默的回忆这这几日的演练,回忆着各种步骤。
听闻赵询的命令,胡翔应命之后,顺着壕沟钻过去,一直钻到了最尽头,才看准机会一跃而起。
看到有人出动,城墙上的辽东军弓箭手自然立刻攻击。箭镞不断的落在他的周围,但是只带了一把匕首和一柄小圆盾的胡翔,动作是非常快捷而麻利的,他一会儿直线奔跑,一会儿曲线前进,一会儿站起来,一会儿卧倒,一会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