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两天之内,在外巡查的士卒陆续归营,顺州军顿时展开严训,一大批军需官和不合格的军官被遣退,随后就在人间消失了。想来,大部分人都明白,他们怕是已经被这个心狠手辣的赵言给处理了吧。
一万七千的顺州军全部被打散,重新整合,淡淡三天不到,一千士卒自动退伍,两千士卒被遣散。赵询依旧如同往常一样,每人每人给予两贯钱和十斤粮食,让他们安稳回家。这也让赵言之名甚受士卒的拥戴。那些离队的士卒也没有做出不好的举动,回家之后,更是广传顺州军和赵言的好。
三千猛虎都,除了一千驻守城门之外,其余两千则巡视高陵县各乡镇,剿灭一些漏网的山匪贼患,更重要的是防御西北方得黑蛇军。天气逐渐转暖,黑蛇军必将越来越活跃。
在赵询的建议之下,顺州军和青阳军结为同盟关系,守望相助,共同打击日益嚣张的黑蛇军和入侵顺州府的靺鞨军。
赵询连续忙碌在大营三日之久,除了建议李钰与青阳军结盟之外,还通知自己的探子,向燕州府求援。这个求援自然不是援兵,而是物资,钱财。特别是武器铠甲的稀缺,为此,赵询将会调集白县城缴获的弯刀,运至高陵县之后,自然就会回炉重做,制成长枪和横刀。
呆在大营三日,也是为了防止意外的发生。三日不长,但也可以安抚下这些新纳入麾下士卒的心,同时也预防高陵县那些失去权势之人的报复,其中自然少不了对李钰的预防。当然,火麟军派遣过来的探子,也严密的盯着这些人,三日之内,十余人消失,经过安排,他们都消失的没有异常,从表面上看,大都是自己离去的。
第四天,这些才放下手中军务,前往校尉府拜访李钰。自从李钰将军权交与赵询,他就转向文官,现在的李钰,更像在做一任县令。
“拜见李大人!”见到李钰时,李钰正在忙着一些地方政务,赵询这次没有躬身行礼,只是抱拳一礼。
李钰回礼笑道:“没想到啊!估计所有的人都没想到,堂堂火麟军都统,竟然会出现在这里,还成了我李某的下属。这真是……”说着,还摇头感叹起来。
赵询摇头道:“火麟军统领也不算什么?除了这被靺鞨军占据的四府百姓之外,还有谁去在乎呢?”
李钰一听,脸色也黯淡下来,苦涩的说道:“我北方四府,也是燕国疆域,我四府百姓,亦是燕国子民。为何燕国却将自己的疆土,自己的子民弃之如草芥呢?”
赵询不屑的说道:“燕国疆土?燕国子民?哈哈……在那些权势之人的眼里,我们只不过是一株长的好看的野花罢了。他需要我们为他点缀美景之时,我们就是他之物。不需要之时,我们只是他手中的交易筹码。”
“自古以来,不论何朝何代,强者制定规则,弱者服从规则,智者利用规则,武者冲撞规则,义者维护规则,佞者侵蚀规则,善者完善规则,恶者践踏规则!而我们,则都是弱者,只能服从规则,听从强者的安排!”
李钰怒声说道:“这可是方圆方圆近千里之地,岂能这这般随意舍弃,随意玩弄?这近百万的百姓,就这般被他们如同草芥牛羊一般抛弃?”
赵询冷道:“那你欲如何?你能对抗幽州都督?对抗龙骧军?对抗十六卫卫军?”李钰顿时僵直了身子,直愣愣的看着赵询,半晌,无奈的低下头来,脸色一片苍白。
赵询冷声道:“想要保住四府之地,想要救助者近百万的百姓,那就不能靠这些王八蛋,只能靠自己。”
“靠自己?靠我们?我们可以吗?”李钰喃喃的说道。
赵询道:“为什么不可以?我火麟军已经收复了两府之地,击败了十几万的靺鞨军。这不就是只依靠了自己吗?”
李钰眼睛一亮,看着赵询,大笑道:“对!我都忘了,你是谁呀?赵询!火麟军都统赵询,那个与靺鞨军交战连战连胜的赵询。现在看来,你对顺州府也有注意了。怎么样?需要多久能将靺鞨军一举击败,收复失地。”
赵询摇头说道:“击败靺鞨军或许不是什么难事,但是,这顺州府情况复杂,小小一府之地,竟然有四支互不统属的军队。此外,还牵扯到三家背后势力。在这其中,当属黑蛇军最为复杂,北方的契丹人虽然不大,但也不好惹,尤其是南面和东北面都是靺鞨军,一个不好,就会招致重兵攻打。”
李钰击掌怒声说道:“可恨!可恨呐!如果不是幽州都督的不支援,龙骧军的大撤军,岂会惧怕一小小的契丹人?现在,我们真是……唉……不说也罢,谁让我们都是普通人呢?”
“难道李大人除了空喊几声,就这般算了?这丢失的疆土也就罢了,难道李大人也忍心看着近百万百姓沦为异族铁蹄之下的亡魂?”
李钰苦笑道:“既然你赵都统都说了,对于现在的情况并不看好,我还能有什么办法?”
“不看还,并不代表这就此屈服。燕国抛弃了我们,但我们自己不能抛弃自己。我们当以手中利剑,打破这强敌,收复失地,恢复自己的荣光。大不了就是一死,死又何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