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询站在点将台的最中央前列,周围亲卫营士卒护卫四周。白色的狐裘披风在逐渐变暖的寒风之中,轻微的飘动。一阵冷冽、逼人的压力从赵询身上散开,让身后诸官不由的觉得低人一等。
对于自己现在的位子,赵询知道,不满者甚多。现在公孙泱和杜元部下的诸将自然夹着尾巴不敢出头,但李钰麾下的三四个将军却极度不满,甚至冷哼一声。
赵询不动声色,手渐渐我在斩月剑的剑柄之上,周围的亲卫营士卒更是搭上横刀刀柄,直视那三个副将,大有再喝一声,必斩之之意。
马彦、武充、李道言都是李钰的亲信,是现存李钰势力有实权的领军武将,对于赵询处在点将台正中央的位子,大有不满,那样该是李钰的位子。本来对于公孙泱和杜元不满的三人,现在则同样不满赵询。但周围亲卫营士卒的举动和凌烈的杀意,一下子让三个千人将,也就是致果校尉清醒了过来。
是了,这赵言连杜元、公孙泱都能向拎小鸡一般,随意摆弄,自己这三人岂不是去找死?顿时三人脸色忽青忽白,冷汗也淡淡冒出。看到周围那些好朋友眼中看自己全是“你是笨蛋”“找死啊!”之类的眼光,三人更是又惊又怒。
更多的人则是把目光看向李钰,李钰才是顺州军的统领,尤其是公孙泱和杜元倒下之后,能主管顺州军的人,只有李钰。说句不客气的话,就是赵询现在接管了这五千人,李钰也能让赵询孤立无援,在高陵县站不住脚。当然,完全不需要依靠高陵县的赵询,自是不惧,这也是赵询不想对对方下狠手的缘故。因为对方已经知晓自己的身份,怎么选择,以李钰的眼观,自不会走出不理智的选择的。
当然,赵询可不认为,自己就能在顺州军的地盘上号令四方了,得不到其他人的认可,就是有着这几千大军,也要老老实实的窝着,要是李钰铁了心反对赵询,这些士卒连吃饭都是问题。再说了,军队只是来打仗的,可不是治理地方的,有兵可占一时,不可占一世。
让那些等着李钰发火的人失望的是,李钰根本没有异常反应,反而面带笑容,似乎很满意这个赵言一般。
新军士卒的表现,让整个校场安静的没有一丝杂音。
“你们还是军人吗?你们还是敢向占据我们家园的靺鞨军抗争的顺州军吗?看看他们,再看看你们!”赵询厉声喝道。
“本以为不畏势大的靺鞨军的顺州军是威武之师,没想到……对于你们,我很失望。就你们这个样子,还想和靺鞨军打?大营之外,就是你们的家人、亲朋好友,就你们这幅样子,还想保护他们?知道靺鞨军和黑蛇军杀到这里,他们是什么下场吗?”赵询猛然大喊道:“都他妈的给我站好了!”
顿时之间,垂头丧气的五千士卒站直了身子,扬起了脑袋。
“带上来!”赵询大声说道。
随即,公孙泱和其麾下的十几个亲卫队亲信被押了上来。顿时,三千公孙泱的部下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知道为什么将公孙泱押到这里吗?你们的公孙大人,正准备邀请黑蛇军杀入高陵县城呢!”
整个校场顿时议论起来,虽然不少都是公孙泱的部下,依靠公孙泱的饷银过活,但他们可不想让黑蛇军打进来。黑蛇军是什么人,整个顺州府无人不知,无论将官还是百姓,都对其恨之入骨。
随后公孙泱的亲卫队队长亲自说了公孙泱勾结黑蛇军以及谋害李钰的事实,还讲了公孙泱与黑蛇军之间的关系,顿时激怒了在场的顺州军。
“杀了他!”
“杀了他!”
见到士卒们的反应,赵询嘴角微翘,这也是他想要的。
“钱大人!勾结外敌,谋杀上官!该当何罪?”赵询问向钱冰的父亲,负责督查诸军军纪的督察官钱壮。钱壮是李钰的朋友,为人正直,一直被李钰任命为督察官,负责军队和百姓之间的问题。可自从李钰势弱之后,其他人根本就不给他好脸色看。
听到赵询询问,钱壮大声回道:“以律当斩!”
“来呀!斩!”
“赵公子,饶……”一听赵询之言,公孙泱顿时不复昔日身为一军主将,豪气干云之势,大声求饶。然而还未等他说罢,人头已经滚落老远,血溅三尺……
“谢瞳!我让你查察的情况怎么样了?”
“回大人,公孙泱部下已经查清,其中乱杀百姓者、奸*淫妇女者、杀女人和孩子者、劫掠百姓者……合计二百五十人,其余各种犯律但罪不至死者一千三百余人。”点将台之下,右侧平日不言不语的谢瞳,冷声回答道。
“把他们给我弄出来!”赵询冷声说道。
“是!大人!”在谢瞳和其麾下士卒的指引下,二百五十余人从五千人之中抓了出来。当然,其中大都是公孙泱的死忠,其中,哨长以上的军官全斩,军需官等各种军官,全部押上。
“我们是顺州军,是保护顺州府百姓的军队,可他们呢?却在和靺鞨军一般,祸害百姓。你们之中或许有人不以为意,但如果他们祸害的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