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说道:“我是峮邑部主将,我峮邑部的事情还轮不到你邯坜部的人插话。”
“大胆,狂妄!来人……”邯坜部主将大声咆哮道。
“邯坜部?好!我记住了,那你就等着你们的大王来救你吧。你若敢动,攻击之时,我火麟军全体将士,凡是见到邯坜部,不死不休!”张元静盯着邯坜部主将,阴仄仄的说道,语气之中的杀意,让年过四旬的邯坜部主将浑身一颤。看着张元静冷漠的眼睛,想着张元静的话,邯坜部主将最终只是狠狠的瞪了一眼安泰之后,恼怒的回转道自己的位置上。
邯坜部主将不怕安泰,也不爬峮邑部,至于火麟军,他也不怕。可是万一北海王真的不至,撤军之时,与火麟军交恶,他相信,不会有人伸出援手的。更重要的是,他现在已经相信张元静的话,北海王溜了,把这几万北海诸部的士卒抛下之后,溜了……
“等等……大人留步,我部亦愿归降!”
“我部亦是!”
在安泰整顿自己的东西准备和张元静离去之时,另外两部主将同时出列,请求归降。这两人张元静并不认识,这也说明,这两部只是小部落。询问之后,果然如此,两部合起来现存士卒也不过五百人,其余业已阵亡。但他们却有着千余牛羊,当做随军的粮食。现在都是火麟军的了。
北海军大营,算上伤员,现存士卒也不过一万八千人,现存大大小小的部落二十三个,其中有六个部落是光杆主将,部下士卒基本上全灭。其余十七个部落,躲着三五千,少着三五百。
三个部落归降,就拉出了一千一百余人,战马两千匹,其中六百匹托马。牛三百,羊一千一百余只。
能在旦夕之间,取得如此效果,张元静甚为高兴,但他的脸上却没有露出丝毫的异色,仿佛这眼前的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一般。
“张山!你先带着三位将军回去,交由大人处理。你告诉大人,就说北海军上下士气已经大跌,反抗的强度高不到哪里去。说不定,我们能劝服半数。至于那些死硬分子和心怀侥幸之人,就要靠大人的军队来处理了。你先让大人安置这些愿意归降的人,我再劝说几句,争取获得更大的效果。”张元静对身边随行而两人中一人说道,这两人都是亲卫队哨长,特意来保护使者张元静的。
张山想了一下,说道:“那好,我先随他们回去,张大人一切小心。大人说了,自身安全要比劝降敌人更重要。”
三部诸将带着一千余人和两千牲畜大摇大摆的离开北海军大营,向着对面的火麟军大营行去。漫天的飞雪飘飘洒洒,雪地之上留下一长串的印记。
归降火麟军,一千余士卒听了主将的军令之后,并没有什么大的举动。对于此战,耗时二十余天,死伤无数,士卒们早已不耐。更重要的是,听闻北海王溜了,全军被围的消息之后,这些士卒更不愿意白白送死了。这些部落的士卒,都是各个部落贵族的家奴一般的存在,此战之后,无论是否回去,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听闻能获得燕州府的户籍,获得燕州府等同汉人的身份,获得土地,参军获得丰厚的饷银和赏赐之后。这些士卒再无任何抵触。其实,还有一个原因,他们都是各自主将的领民,相当与家奴。主将都降了,他们还能去哪里呢?
“安泰将军!”随安泰一起的两个部落主将朝安泰抱拳一礼,说道:“你可知火麟军会如何安置我们?”
安泰有些担心的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实在不忍心这六百随我一起来此的部下,就这般死在这里。如果是真正的战斗,那也罢了,可是北海王……不说也罢!怎么?担心了?既然担心,为何还要归降?”
“不降?不降怕是也活不了。我们两个都是小部落而来,上次不小心得罪了左营统领,他早就想吞掉我们二人,将我们的牲畜纳为己有。再说了,像我们这样,部落之中少上一个两个,部落首领根本不会在意……”
“三位将军放心,我们大人可是守信之人,说了不会暗算诸位,就是不会。再说了,我火麟军旗下,已经有两支靺鞨诸部士卒组成的骑兵,其中一支,甚至立下不晓得功劳。连步卒各营,都有所不如。”
“真的?”安泰眼睛一亮,急声问道。
“当然!不过,他们在营州府作战,据说此次大败营州府的靺鞨军,他们又立下了不小的功劳!”说着张山眼中都露出一丝赞赏。“诸位将军部下的士卒,将会被打散之后,在新兵营训练至少三月之上后,组建成军。诸位愿意加入火麟军的将军亦是如此,到时候大人就会安排职位,总之不会亏待诸位的。我多说一句,率先投降的五部,将会受到如此待遇,其余诸部,就没这么好命了。至于那些俘虏,哼哼……”张山也不傻,自然也按照赵询的意思,给三人一个小小的暗示,同时告诉他们,他们是幸运的。
听完张山所言,三人才放下心来。至于打散部下,这早在预料之中。只要不被火麟军处死,就已经是大幸了。
靠近火麟军的防线,赵询虽未赶到,但也留下军令,让归降的北海诸部士卒解下武器,下了战马,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