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熟悉的呼唤声,王青梅的心猛地颤了一下,当看清了发声之人的相貌后,激动得手骤然一紧,是陈诚,他真的來深港市了,王青梅非常想唤出陈诚的名字,但是理智在关键时刻压制了她的感情,
这些日子,在多方打听之下,她得知了陈诚已经是元首的首席幕僚,也听说了前段时间,这死胖子刚帮元首狠狠的惩治了父亲的官僚集团一把,如今,只怕父亲心底已经把陈诚给恨死了,不行,自己在这关键时刻不能暴露了陈诚的身份,随即偏过头,低声交待着一路追进來的许局长,
“许局长,这怎么回事,”
听到王青梅的问话,许局长的目光猛的一收,一颗心霎时间仿佛提到了嗓子眼一般,这死胖子难道真的是陈诚,该死的,自己应该先录个口供的,不应该像以外对付平民那般的嚣张,许局长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忐忑不安的看着王青梅,低声问了句:“他真的是陈诚,”
“不是,他只是我的一个朋友而已,”
王青梅下意识的否认着,而陈诚听到这话,猛然间反应过來,只怕在深港市,有大人物想要对付自己,否则,王青梅断然不会否认自己的身份,这趟水,是越來越深了,想到这里,陈诚下意识的摸了摸怀里的金牌,在这一刻,他觉得这金牌是如此的烫手,
骤然听到王青梅否认的话语,许局长迟疑了许久,如果这小子不是陈诚,那自己就沒有太多可担心了,大不了就放人,说这是个误会,王部长必然不会因为一个毫无背景的人而跟自己背后的势力翻脸,想着想着,许局长心里逐渐有了主意,
“许局长,不知道我这位朋友犯了什么事,”
王青梅不动声色的靠近了两步,声音里透着阵阵寒意,与此同时,身后的随从的目光也愈发的锐利起來,那浓烈的杀机骤然遍布了整个牢房,负伤在地的潘猛然抬起头,这种强烈的压迫感让他太熟悉了,那时顶级高手身上才能散发出的气息,凝视这王青梅身后的十余个随从,潘眼里冒出了强烈的战意,高手,华夏国居然有那么多的高手,
“呵呵,误会而已,不提也罢,既然是王大小姐的朋友,我立即放人就是,”
许局长呵呵一笑,立即打了个手势,示意手下放人,那叫阿三的牢头顿时脸色惨白,天哪,这世界颠倒了吗,许局长居然喊自己放人,从这个牢房放人,自己沒听错吧,
听到这个指令,陈诚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意味深长的看着那个叫阿三的牢头,这笑容让这个势利的小人浑身直颤抖,完了,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家伙还真的翻身了,自己后面的日子可有得苦头吃了,想着自己未來可能遭遇到的凄惨下场,阿三哭丧着脸,讪讪的打开牢房,
“想不到我真的会出來对吗,你想不到的事情还多着呢,”
陈诚扶着潘,缓缓走出牢房,在阿三的耳边低语了一句后,慢慢的离开了这个宛如人间炼狱的牢房,只丢下阿三傻傻的在原地发愣,心里在不断的懊悔着,做了大半辈子的墙头草,沒想到临老晚节不保,沒看出这个相貌平凡的年轻人居然是个大人物,
看到陈诚离开了牢房,王青梅一言不发,迅速的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此刻,她不想再纠结陈诚在这牢房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要人沒事就好,如果闹下去,一旦被父亲发现了,这事情可就难办了,
而许局长间王青梅不愿意追究下去,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反正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是什么鸟德行,他比谁都清楚,这事情,自己肯定不占理,能这样摆平掉,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离开牢房后,王青梅把陈诚带上了车,朝着郊外一路狂奔,看着窗外的景物不大对劲,陈诚一脸疑惑的问了句:“青梅,我们这是要去哪,”
“离开深港市,这地方不是你该來的,”
王青梅头也沒回,直接了当的说着,她恨不得这汽车能长出一对翅膀,能跑多快是多快,听到这话,陈诚的脸微微的皱了起來,他可沒想过就这样离开深港市,这嚣张的许局长必须得到制裁,潘的伤不能白受了,看着潘身上那触目惊心的伤口,陈诚猛的踩了一脚刹车,
车子骤然停下,车里所有人都扑了一个踉跄,王青梅一脸怒容的望着陈诚,目光里有着几分不满,这死胖子抽什么风,难道他还想报仇,干掉许局长当然不会太难,但是关键的难題可是在自己的父亲身上,
“我不会离开深港市的,潘的伤不能白受了,”
陈诚指了指伤痕累累的潘,坚定的说着,既然潘是自己的部下,那么身为领导者的他,就有着保护下属的义务,如果连这点都做不到,自己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界上,
“陈诚,你到底知道不知道是谁要对付你,”
王青梅着急了,这家伙怎么就那么顽固,自己的父亲在华夏国可谓是真正的权倾朝野,连元首都不敢轻易动自己的父亲,只是一个幕僚身份的陈诚,凭什么跟父亲斗,而且,一旦陈诚和王敬德对上了,自己该何去何从,这份矛盾的心里,如同一根刺一般,在王青梅心头來回的扎着,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