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陈诚面对着带着一脸疲惫的梅里,心里有几分感慨,他心里明白,梅里这一次出行其实并不轻松,所以压根就沒有看和华夏国签署的文件,低声说了句,
“梅里夫人,您辛苦了,”
梅里无奈的摇了摇头,她丝毫沒有在意自己是否辛苦,她在意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陈诚能不能把印尼带出泥潭,如果印尼能摆脱这一场危机,那么即便让她再受更大的侮辱,她也不会有任何怨言,想着想着,梅里凝视着陈诚,轻轻的问了句,
“不知道你可以把下一步计划告诉我们了么,”
陈诚微笑着,从抽屉中拿出一份协议交到梅里手里,郑重的交待着:“梅里夫人,您还要再出使一趟以色列,为我们带回振兴印尼的技术,”
梅里听到这番话,心里着实为难了,这个位处于中东地区却又不信封伊斯兰教的国家,非常的难缠,更关键的地方是,这个国家背后站着的是花旗国,自己印尼刚投靠了华夏国,如今又向花旗国支持着的以色列求援,这不是扇自己的耳光么,且不说这次出使的目的能否达到,单单是面对华夏国的质问,自己就无法交待,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华夏国那边不需要过多担心,须知道一句话,不是同坐一条船就是一条心的,”陈诚的笑容是那么的镇定与从容,让梅里不知不觉中相信了陈诚的话,的确,和你同坐一条船,未必就是跟你同一条心,这一句话可以同时拿來面对花旗国和华夏国两大强国,而这两个国家同时抓有自己印尼的命脉在手,华夏国控制着资金,很理所当然的认为,印尼是作为自己这边的人打进以色列偷学技术的,而掌握了制造业核心技术的花旗国,也很自然的认为握住了印尼产值生命线的自己,完全可以让印尼作为战略棋子,不断的把华夏国的资金和资源拖进这个经济危机的沼泽,
陈诚这一手双面间谍玩得很绝呀,想着想着,梅里愈发觉得陈诚是光芒内敛,这家伙也许不仅仅只是表面资料所描述的那么简单,慢慢的,梅里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立即马不停蹄的赶往以色列,
梅里刚踏上飞往以色列的飞机,陈诚立即唤來瓦蒂,“老元帅,你手中还有多少军队是死忠的,”
瓦蒂闻言,心里一寒,他搞不懂陈诚这话的含义,是想摸清自己的底,想端掉自己,还是想发动政变,看着瓦蒂阴晴不定的脸色,陈诚当然明白这位老元帅在担心什么,缓缓的解释着:“我需要对印尼的资本家进行一轮资本回收,这些已经跟官员纠缠在一起的资本家不会坐以待毙,所以我需要得到军队的支持,是绝对的,无条件的支持,”
瓦蒂听到这里,总算是明白陈诚想干什么了,他想建立独裁政权,想推行铁腕政策,在深陷危机的环境采取如此过激的大刀阔斧的改革,这会引起多大的反弹,他自己都不敢去深想,心里迅速的盘算了一下,艰难的伸出了四个手指头,陈诚见状,心里一苦,只有四十万,这军队的人数果断是少了,需要知道,印尼可是有近百万的军队呐,自己手中的死忠的只有半数不到,这一旦遭遇反抗,自己随时有可能全军覆沒,
不行,自己手中的实力不够,必须先削弱对手的实力,陈诚苦思着对策,突然想起冷战时期的花旗国的做法,他脑中灵光一现,自己怎么把特工给忘了,在这种形势下,特工能在暗地里办成许多明里做不到的事情,想着想着,陈诚脸上的愁容消失了,提起笔迅速的草拟了一份文件,递给了瓦蒂,示意让这位国防军的老大签名,
瓦蒂狐疑的细阅完文件,脸色顿时变得铁青,这坑爹的文件完全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舍命打法呀,而且在这非常时刻推行这样策略,无疑会把印尼弄得更为混乱,于是沉着脸抗议着:“陈诚,现在印尼需要的首先是稳定的环境吧,”
“稳定的环境,老元帅,您是想稳定中死去么,印尼到了该大破大立的时候了,我们必须乱中取胜,带兵一辈子的您,不会连这点手脚都做不了吧,”陈诚失望的看着眼前的瓦蒂,他 这份方案绝对是对瓦蒂有利的,可这位名声在外的老元帅居然沒有看出这一点,着实让他失望,
陈诚的话仿佛点醒了瓦蒂一般,这位老元帅猛的拍了下额头,自己真的是老糊涂了,这点东西都沒有看出,随即向陈诚投去一个带着歉意的眼神,果断的在文件上签署了自己的名字,
当天下午,随着这份文件的执行,印尼政坛卷起了一阵剧烈的风暴,所有的官员都在质疑这份文件的合理性,
“裁军三十万,内阁的人疯了么,如今印尼的局势如此动荡,正是需要军队维持治安和稳定的时候,这个时候裁军,是想早点进坟墓么,”一个大腹便便的男子紧握着拳头,看着眼前的文件,双目中迸出怒火,
“什么,把我的东部军区取消,凭什么,”一位胸口缀满了勋章,年逾五旬的元帅愤怒的拍着桌子,对着传达命令的人大声的吼着,
“因为你的东部军区每年吃掉了超过三成的军费,目前国家深陷危机,你们这个包袱太重了,”瓦蒂的声音轻轻飘进这位元帅的耳中,让他脸色骤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