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也注意到,号称能够扛起两百多斤重物健步如飞的方副书记,手里面只拿了一只塑料水瓢,也不知道有没有三四两重。
荣青瑶因为陪江风出来,正好避过了这一劫。等他们回来地时候,就发现办公室里面空空如也了,倒是水桶和杯子全部被搜刮一空,傻子也能猜到他们是做什么去了。
“那个方副书记究竟是什么来路?”江风还是对方金华有点儿过敏。
“他父亲也是首都大学的老教授来着,挺德高望重的一个人,不过儿子就不怎么争气,当时还是拜托了朋友才参了军。后来转业的时候下了大力气,总算是回到首都大学来了。”荣青瑶在京城长大,又在首都大学上了一年学,自然对于这些校园八卦比较门儿清了,便给江风介绍起来。
首都大学是副部级的,院系的副书记,从级别上来讲,也就是一个处级而已。但是这个处级跟有实际权力的处级相比,自然相差甚远。首都大学整个学校里面,处级干部怕是没有好几百人。
九二年的时候,全国只有十四所院校的校长书记享受副部级待遇。然后在两千年的时候,这个名单又增加了七所。到了2003年12月的时候,这个名单再次增加了十一所,使得副部级院校达到了三十二所(其中包括一所副大军区级的国防科技大学)。自此,国内副部级院校的数目就算是固定下来了。
首都大学作为我国最好的两所大学之一,自然是首批上榜。但是论起实际权力来,高校的副部级只不过是一个待遇而已。因为国内环境的不同,大学校长们如果没有一个相应的级别,办起事来很不方便,毕竟我们是官本位至上。
本来以方副书记的资历和年龄,他应该混得更好一些的,但是这人平时的工作作风有点问题,前两年的时候在管理系工作,就跟学生闹翻了,最后全系的学生对其进行了声势浩大的驱逐活动,惊动了学校领导,最后不得不将他流放到冷门系去任副职。
这一次是隔了几年,风平浪静了,他老爹凭借一张老脸给他说项,总算是趁着元培计划实验班新成立的机会,把他调了过来。
“哦,原来是这样,那他现在应该算是正处级了吧?”江风问道。
“谁知道呢,我又不关心这些事情。”荣青瑶摇了摇头。
江风想了一下,但凡是这种仕途上遭遇挫折的人,一定会有些心理障碍的,难怪学生会的一班人会如此奉承这厮,大概就是因为他本身是官迷的缘故吧。
想一想要在这种人手下呆四年,江风的心里面顿时感觉非常不爽。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又没有心思入党,倒也跟他打不上多少交道。再说了,如果他知道了自己的底细,给他两个胆子,也未必敢造次啊!
“转系容易吗?青瑶姐你在哪个系?干脆跟你妈说一说,把我转到你们系去算了!”江风随口问道。
荣青瑶立刻驳斥道:“做梦吧你!我们是艺术学系,你觉得你有这方面的天赋吗?”
呃,这个,还真没有多少!
江风想了想,当初自己倒是画过一张体育馆的设计图纸,不过要说美术天份,可真的没有多少,否则也不会一张城市规划图被别人涂涂抹抹,改了很多回了,倒不是设计不好,而是美工实在太差了。
“而且你是保送生,不是那么容易调整的,至少要学校领导批准才可以,比较麻烦的,我妈哪里能够做得了主?”荣青瑶又将其中的门道儿给江风学说了一遍,彻底打消了他的念头。
荣家的招牌的确很大,活动余地也大,可一旦将人招进来了,就要归属于各部门的管理之下。虽然说也可以做适当的调整,但是像换系这种大动作,就不是那么容易了,因此荣青瑶才给江风泼了凉水,让他省省心好好想一想,应该怎么应付未来四年的大学生活了。
“其实我也不怕他,就是觉得有点儿恶心。”江风跟荣青瑶说道。
两个人正在说话之间,学生会的那群人就扛着水桶什么的回来,一个个怨声载道,完全不像是刚才在太阳一般的方副书记面前所表现出来的积极向上奋发有为的良好青年形象。
“老方把人害惨了!”闫椋一屁股坐了下来,将水桶随意一丢,落在地板上面发出了咚咚的声音,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这一路走过去,我流的汗水,比水桶里的水都多!真是领导一发精神,我们底下就发神经啊!”
“闫副主席您就省省吧!”立刻就有人打断他的话头,“您不过是偶尔被他欺压一回而已,我们元培班的同仁们,简直就是无时不刻都笼罩在他的魔爪之下呀!比较起来,你们真是幸运到了极点了!”几个元培班的学生立刻叫苦连天,唯恐别人不知道他们的生活有多么水深火热。
“你们实在是太弱势了,你们是学生,不是奴才!”江风见状,觉得这些元培班的学长们实在是太丢人显眼了,自己真是有点儿耻于同他们为伍。
一个元培班的学生立刻反驳道:“你说的轻巧,毕业分配也归他管的,你倒试一试不甩他面子?”
“哦,那个简单,我来这里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