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另一块上写着“包场,客满,闲人止步,非请勿入。”
云中鲜酒楼的三楼是一个大厅,本来是镇上举行婚宴、庆典用的场子,今天被霍振山全部包下来专门请**吃饭。
刚刚**上楼之后看见牌子和霍振山安排的场面,真是受宠若惊,乖乖地,自己这哪像是逃难的,简直就是省里领导视察工作啊,霍爷这是下得哪盘棋啊?
霍振山招待得越殷勤,**心里越发毛,这不是想要我去刺杀哪位黑道巨头或者国家领导人,风萧萧兮易水寒,**一去兮不复还吧?
宴会厅占了三楼的整个一层,里面空间很大,十二桌酒席摆上看着还不很拥挤,正中主桌后面的一扇名为“富贵花开”的大屏风中,牡丹花开得是雍容富贵。
霍振山更是兴师动众地将云寿县夔龙门大大小小的喽啰全部叫上,将十二张桌子坐满,夔龙门最近在西峡镇倍受打击,一些骨干人员要留守苦撑,所以只象征性地来了几个不起眼的人物作为代表。
虽然,坐了满屋的大混混小混混,但就是一点声音也没有,大眼瞪小眼地等着霍振山发话,安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这种紧张严肃的气氛,搞得坐在霍振山旁边的**也感觉很拘束,一双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幸好一个长得挺标致的服务员走过来倒茶,**才将注意力转移到她莹透白皙的一双小嫩手上。
“呵呵呵,看来**小子也是性情中人,和我年轻的时候一样,真是人不风骚枉少年啊,怎么你对这手有兴趣,要不要送给你?”
霍振山本来想缓和气氛的几句话,非但没有让**轻松下来,而是脑门子出汗,更加地紧张。
靠,这不是太子丹在荆轲刺秦之前贿赂他的桥段吗?看来霍振山这样拉拢我还真是让我去送命啊。
想到这儿,**可怜兮兮地看着霍振山,使劲眨么眨么眼睛,挤出两滴猫泪:“霍爷,别说五十步一杀了,就算五步一杀,不!我我长这么大连鸡都没杀过啊,半步一杀也是不会的啊,你就大人有大量,宰相肚子里众人划桨开大船,放了我吧。”
看到**的怂样,在场的众混混哈哈一阵大笑,气氛缓和了不少,但是大部分笑声里还有着鄙夷,不过当着霍振山的面也不敢太过表现,这些在刀头上舔血混日子的人,佩服的是敢作敢当的真汉子,像**这般损色难以博得他们的尊敬。
其实,今天被叫到这里很多人心里也纳闷,霍爷最近一些年来一直行事很低调,虽然在云寿县三个镇都有夔龙门的势力,但是霍振山一直采取无为而治的管理方式,任凭各股势力自行发展,除非门内有了矛盾,或者需要统一对外处理一些事情的时候,霍振山才亲自出面。
像今天这种将全县夔龙门的大小喽啰都聚集在一起吃饭的事情,已经将近三年未曾有过了,而且看这架势竟然是为了招待这个看起来二兮兮的小毛孩子,不知道霍振山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还是这个小子是夔龙门总门主的私生子,下基层锻炼镀金来了?
“先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个小兄弟叫**,是西峡镇三中的学生。”霍振山说完,**起身抱拳致意。
原来就是个普通学生,不是夔龙门太子啊,众混混松了一口气。
**坐下后,霍振山指着红皮张说:“好了,**小子我先给你介绍介绍,阿瓜、三子、凤凰你都已经知道了,这位是榆树镇的张巩蓝,长你十几岁,叫叔生分我看你还是叫他张哥吧。”
“张哥。”**向红皮张一抱拳。
“你好。”红皮张的脸色也不大待见,最近阿瓜再次出现之后,红皮张就闹着要和阿瓜找暴龙给找回场子,但是阿瓜自己却对此事不大上心,红皮张的几次提议都被阿瓜给婉拒了。
以为阿瓜是被趴龙他们给打怕了,红皮张直接找到霍爷,申请让狗牙三子和凤凰和自己去榆树镇废了暴龙,但霍爷不但没有嘉许他的积极,而且还披头盖脸地将他一通乱骂,赶出门外。
人家都快骑到夔龙门脖子上拉屎了,霍爷他们还正事不干,没事儿到球场玩篮球不说,还为了请这个毛头小子整这么大的排场。
想到这儿红皮张心里又是一堵,端起面前盛满了古井贡酒的三两三杯子,一口干下,这空腹状态下的一杯酒下肚,让红皮张本就通红的脸变得更加的大红大紫,可谓是明艳得不可方物啊。
霍振山见状狠狠瞪了红皮张一眼,红皮张也不敢有其他造次的举动。
“还有一个叫铜虎,罩的是榆树镇东面的地盘,不过现在已经不归我们夔龙门了。”听霍振山提到铜虎,所有人的面色都不大好看,甚至有的咒骂了几句,霍振山脸色也显得有些落寞。
“好了,今天好不容易大家伙能够聚在一起,今天第一杯酒是欢迎酒,欢迎**小子能够到龙舟镇做客,我就先干为敬。”说着霍振山站起身来,举起面前的啤酒杯,将一满杯的青岛啤酒一口气喝干。
众混混见霍爷都干了,一起连忙纷纷起立,干下杯中酒水,**也跟着喝了一杯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