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岚山位于西峡镇东面十多公里处,不算很长的山体却把西峡镇和榆树镇整个隔开,山上植被繁茂,时值仲秋大部分的叶子都已经枯黄,漫山遍野灿灿如金,只有拿青松依旧挺拔凝翠。
屏岚山西面半山腰有一座露隐寺,年代久远,香火极盛,寺里的松霁主持更是传闻佛法很高,但是些年前已经圆寂了,不过云寿县三个镇的居民还是经常会去庙里烧香礼佛,许上几个愿,再求上一支签,让寺里的和尚解上一解。
啪啪啪,几声脆响惊起一山猴怒,远远看去,崎岖的山路上一前一后两个人正在前赴后继地飞奔。
跑在前面的**穿着一身棕色的运动服,脚上一双经典的白红回力鞋,腰上系了一根绳子,已经是跑得歇斯底里,口吐白沫。
后面的一个人蹬着单车,车把手上系着**腰上绳子的另一端,手中扬起一把小皮鞭,不是那**新拜的师傅秦嬴是谁,只要**速度稍微一慢,就啪的一声抽在他高高撅起的大屁股上,便又是一阵嚎叫,又是一个冲刺。
路人甲:“那只猪是咖啡色的。”
路人乙:“不对吧,那是头驴子。”
**:“看什么看,没看见人拉车啊!”
路人:“啊呀,原来是条会说话的狗!”(见周星驰电影《鹿鼎记之神龙教》)
这些日子,**深刻地切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这个麻脸师傅简直就是个虐待狂,什么篮球技术都没教自己不说,每天早上晚上都会拉着自己跑步,从一千五百米一直跑到万米以上。
这不本来大周末的**把房门插好准备睡他一天大觉,不想早上四点多房门就被一脚踢开,秦嬴手握皮鞭站在门口,**一个激灵就从床上蹦了下来,一路被秦嬴赶着跑到了屏岚山,真是个凄凄惨惨戚戚。
“好,停下来!”秦嬴话音刚落**便一屁股坐在地上,仰天躺下,像死狗一样动也不动了。
“剧烈运动完,马上停下来对身体损伤很大,快起来!你是不是不想继续跑步练体力了?”秦嬴用皮鞭指着瘫在地上的“死狗”问。
**也不说话,只是用力地摇了摇头,眼睛里泛着泪花。
秦嬴伸出手指头算了一下:“距离你们三中和基建公司的比赛也没剩几天了,这些天你的体力积攒的也不错了,我看就练练别的吧。”
**闻言一个死狗诈尸,突地蹦了起来,张开双臂就要上前搂住秦嬴兴奋地嚷嚷:“总算守得云开见日出,是谁让我们翻身做主人啊!……”
“你变态啊!两个大男人在大山里搂搂抱抱,恶心不恶心!”。”秦嬴一把推开一脸骚媚状的**,脸上却现出了一丝阴险的笑容。
“那今天呢我们就开始防守基础动作的训练,这个动作叫做滑步。”说完秦嬴便身子微向前倾,膝盖弯曲,两臂张开,眼睛望向前方,右脚前脚掌内侧发力,左脚向左跨出一步,接着右脚迅速随同滑行,做的是即干净利落又四平八稳。
向左侧滑步示范完毕,秦嬴又示范了向右侧、向前、向后的滑步动作,**瞪着眼睛看完,哈哈大笑几声:“我当时什么呢,不就是学螃蟹走路吗?你看这样对不对。”
说完,**塌胸撅腚,左右滑了起来,嘴里念叨着:“一二一二,螃蟹!螃蟹!爬爬!一二一二,螃蟹!螃蟹!爬爬!……这个没什么嘛。……一二一二,螃蟹!螃蟹!”
“屁股别上下乱颠,两个脚丫子不能交叉,重心要稳住,膝盖,膝盖!向下向下!”连续做了几分钟以后,**便不再热情洋溢了,换上了一张苦瓜脸。
“乖徒弟,腰酸不酸?”
“酸……”
“腿疼不疼?”
“疼……”
“那就对了,前后左走各五分钟!啪啪啪!”
“嗷!我要练跑步!”……
一前一后,师徒二人继续向山上行进,到了露隐寺还有一公里左右的地方有一片小树林,树林主要以阔叶树木为主,如今叶子落的落,黄的黄,只留下空落落的树干。
接近林子而今就听见有嘈杂的人声,远远看去树林里面站了十几个人,这些人头上花花绿绿的,也算给本显萧瑟的秋林涂上了些许活泼的色彩。
树林中瘦强穿了一身短款皮衣,倚在一棵大杨树的树干上,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盒三五香烟,磕了磕烟盒底部,用嘴叼上一根,旁边马上有小弟递上打火机,把烟点上。
“MD,瓜哥让咱们去找松霁老和尚要什么玉佛头,人家早TM去西天见如来佛祖了,那些个小秃驴和镇上有些当官的关系不错,一个比一个牛×,我们也不能强来,那个新的主持说什么又出去云游了,让咱们上哪找什么石佛屁股、玉佛头去。还有找的那个妮子,就给了张周岁的婴儿照,牙还没长齐呢,我上哪给他找去?先把这小子解决了再说吧。”
瘦强身前,十几个小混混围成了一个圈,圈内一个十七八岁的男生痛苦地蜷缩在地上,双眼无神,眼眶成暗黑色,身体像筛糠般不住地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