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兵器进行杀戮,甚至他自己的义体就一具相当于临界兵器的武器和防器。没有人可以抵挡住第二击,也没有人可以在第一时间捕捉到他移动的轨迹。相对于义体高川的高速移动,这些人的反应就如同蜗牛一样。带头人看到自己的同伴们抬起的枪口喷起火舌,但是,一直让人觉得足够密集的射速,那闪烁的火花和跳跃的声响,因为义体高川成为了参照物。而在他的眼中变得迟钝。
那是一种相对速度落差下的错觉,义体高川的身体似乎化作一条模糊的线条,在飞射的子弹间穿梭,缠绕在每一个同伴的周围。当这条线闪动的时候,就会有一名乃至于多名同伴被杀死。他们的尸体倒下和解体的速度,甚至比不上这条跃动的线条掠过其他人身边的速度更快。
枪火。解体的人形,跃动的线条,构成了一幅可怖又让人绝望的景象。枪声响起一片,但枪口却在一瞬间就产生偏斜,一溜子弹打在带头人趴着的地方,已经被打得如同破烂麻袋的他,差一点就被自己人干掉了。
面对臭名昭著的耳语者行刑手,山羊公会的人一脸绝望,只是本能地进行反击而已。然而。枪也好,手雷也好,刀剑也好,得到强化的身体素质也好,对义体高川而言,都是毫无效果的玩具。带头人的视野被从头上留下的鲜血模糊了,在剧烈的战斗声中,传来一股微弱的声音。让他下意识朝那个方向望去,只看到政府官员的汽车正在快速驶出地下室。仓皇又毫不迟疑。
留在停车场的诸人,没有一个可以活下来,也没有一个可以逃走。政府官员的汽车消失在弯道时,战斗也如有默契般结束了。遍地的残缺尸体和热气腾腾的血泊,描绘着现场的惨烈和不可阻挡。带头人拼命挣扎的一口气终于泄掉,他迷蒙的双眼。看到那个耳语者屠戮者的双脚站在自己跟前。
对方没有说话,带头人也有气无力,勉强对发出声音:“别,以为……这就是……结束。”
义体高川的视网膜屏幕检测着这名带头人的身体数据,他没有理会这个将死者到底在说什么。尽管,脑硬体已经将模糊而微弱的话语呈现在视网膜屏幕上,就如同漫画中人物的身边,总会出现的对话框一样。
带头人的嘴角抽动,像是在笑,伸手抓住义体高川的裤管,在上面留下一个血手印,如同回光返照般,气息突然变得匀称起来:“耳语者……中,能够……战斗的人,其实很少吧?我们知道的,我们打交道的时间……太长了。你们的组织太小了……你来到这里,就意味着耳语者的本部……空虚了吧?我们早就已经……找到了你们……”
“愚蠢。”义体高川冷笑一声,“你们就带着这种自欺欺人的想法溺死吧。”说罢,一脚将这个男人的脑袋踩碎了。因为这个家伙有点儿头目的味道,所以,原本想看看,在他身上,“乐园”的效果到底能在这种伤势下发挥多大的效用,但是,最终的结论轻易就被脑硬体判断出来了。如果没有最后的致命一击,这个男人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可以活下来,并在最快三天内,自愈到可以恢复意识的程度。这些数据,同样可以成为八景的筹码,只是,从这个男人身上采集到的信息,也仅此而已,并不是什么大价值的筹码。对于他在临终前说的那些话,义体高川完全不放在心上,因为,他所暗示的情况,其实早就已经在八景的预言中了。不过,预言命中了他们的行动,却在结果的表现形式上相当暧昧。根据预言的结果做出了相应布置后,他们没有任何成功的机会。因为,这个世界线的耳语者,早就在这种“尽可能利用预言”的行为上积累了足够多的经验。
根据义体高川的私下估量,应该不弱于上一个世界线走火隶属的欧美第二大神秘组织。毕竟,上一个世界线中,耳语者的成立和发展实在太晚了。而这个世界线里,众人还是高中生的时候,耳语者就已经成立,并且,刚成立之初,就经历了一场大规模高烈度的城市战争。近十年的洗礼,足以让耳语者积累足够的能量。
义体高川踩碎最后一名山羊公会成员的脑袋之后,停车场出口方向传来枪声和爆炸声,不过,仅仅维持了短短的几个呼吸就彻底平息了。咲夜传来通讯:“目标清理确认,任务完成。”义体高川返回相应的信息,大步沿着自己来时的方向离开。
不用去现场,义体高川也明白,在停车场出口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政府官员虽然带着一箱子的“乐园”离开了地下停车场,却不可能真的可以救回自己的性命。义体高川不理会。仅仅是因为狙击任务放在咲夜身上,毕竟,这是八景的要求,只有这么做,才是“各方都能接受的方式”——即便结果在行动开始前就已经确定,但是。其过程却有所要求,尽管这些要求在执行者看来,简直就是多此一举乃至于无理取闹,却对等待结果的人而言,有着更深刻的意义。
咲夜负责的狙击行动,甚至在理论上,只有八景、义体高川和咲夜三人知晓。八景说,对政府方面而言,这么做可以让他们感到“体面”。
因此。咲夜在一公里外,用狙击枪射杀了刚驾车抵达停车场出口的那名政府官员,而随后的几枪,则是清理他的保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