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反对走火的说法。
不过,他们要继续等待是没有问题,不过,我和哾夜已经决定要离开了。参与天门计划,并没有给我们带来任何损失,反而获得了许多情报。虽然没能夺取精神统合装置,但也得到了另一枚人格保存装置。就收获而言,已经十分丰厚,即便此时退出,会失去五十一区的更多利益许诺,甚至会让一度升温的关系恢复原状,甚至变得更加复杂,也完全谈不上什么影响。耳语者,毕竟还是亚洲区的神秘组织。而且,是比这里的这些神秘组织更纯粹的神秘组织——当然,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因素,所以才会一直被五十一区和其他神秘组织在整个行动中隐隐排斥,他们无法从我们这里得到太多,却会因为我们在这里而让我们得到太多,在他们眼中。我们的存在本身就已经打破了交易平衡。
现在抽身离开,就像是在赌桌上赢了其他人一大笔钱后,在中途决定不玩了,会让其他玩家心存不满也是理所当然的。
不过,来自总部的命令,锉刀的运气检测。和我的判断已经达成一致,不管其他人怎么想,我也已经下定决心了。可能会导致的后果,也已经在脑硬体中模拟出来,最坏的情况也比继续留在这里更好。这种离开的迫切感。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强烈,如果没有脑硬体的话。一定会反映成不安焦躁的情绪吧。而催促我离开的,有很大一部分,源自于我对“江”的感知。尽管“江”已经在五十一区中继器完成时出过手,但是,有一种感觉告诉我,这绝对不是它在当前情况下的最后一次出手。
异化右江在拉斯维加斯城原址的瓦尔普吉斯之夜中,大概已经成为那边的中继器的中枢控制者了吧,最坏的情况下,可以考虑,“江”已经控制了那边的精神统合装置。而五十一区的瓦尔普吉斯之夜在最后的成形中,也明显有“江”的推手,在最坏的情况下,也同样可以认为,“江”已经侵蚀了这台中继器的控制中枢,进而将会把握精神统合装置的主导权。虽然,目前这些最坏的情况尚未露出苗头,但在这场对精神统合装置的竞争中,我无疑是落在下风的,胜利者也并非五十一区和纳粹。
既然五十一区已经追踪到纳粹的总部,那么,本就在纳粹阵线中的异化右江,接触到纳粹总部的中继器更是轻易,“江”之力侵蚀纳粹总部的精神统合装置也只是时间问题。
如果这三方的精神统合装置,其实是一个完整精神统合装置的碎片,那就意味着,距离“江”夺得这枚完整的精神统合装置只是时间问题。正因为它成为了一根除了我之外,谁都无法察觉的暗线,将三枚精神统合装置碎片串联起来了,而这种串联,比纳粹的行动更快,这也意味着,五十一区也好,纳粹也好,两个组织都将赌注压在精神统合装置上,却没发现自己手中筹码的主人已经调换。
无论是五十一区还是纳粹,是否可以按照自己的步调来行动,还得事先通过“江”的意志检定。而“江”到底是怎么想的,打算让两者的关系如何进展,此时都不明确,但一定会导致两者的混乱,这是绝对可以肯定的。
在这种情况下,继续留下来,只会让“江”的意志执行得顺利。它的正体,就在我的体内,它对某个范围的影响力最大的时候,一定是我在这个范围的时候。当前,“江”之力对三枚精神统合装置碎片的影响尚不明显,往好的方面想,也可以认为,它在此时此刻,还没有完全达成控制,所以,只要我离开的话,也许就可以延缓这样上面所考虑到的事态进展。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在已经不具备夺取精神统合装置的先手优势的情况下,尽力拖延拥有优势的对手的进展,以待产生变数,也未免不是一个打破被动的好办法。
离开这里,不仅是我的远离,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同样也是“江”的远离。之后,到底会是怎样的情况,到底还能不能从“江”的手中夺到机会,那就全都要看五十一区和纳粹自己的本事了。不管怎样,对我来说,从五十一区和纳粹手中夺取精神统合装置,也总比从“江”手中夺取精神统合装置更容易。
锉刀和我对视一眼,我对她点点头,她的脸上浮现无奈的苦笑。对契卡说:“你的考验结束了,契卡。”
契卡有些讶异。似乎不太明白。
“耳语者要离开了,所以……”锉刀没有说完,契卡已经明白过来,但她还是有些惊讶,大概没有想到,我们会是第一个提出离去的神秘组织吧。
我对契卡点点头,说:“我们和锉刀的联盟不会就此中断,不久后还有机会一起合作。现在跟你的队友们道别吧。”
我的话一出口,其他锉刀小队的成员纷纷围上来了。他们也是有些愕然,但很快就有人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大概想到了有可能会导致的情况,皱着眉头看向锉刀。锉刀只能耸耸肩,说:“应该不会那么糟糕。高川和走火,还有席森神父。也是有交情的。”
我带着哾夜来到走火、荣格、席森神父和训导者这些主导者身旁,此时已经有不少各个神秘组织的代表围绕在他们身边,商讨天门计划的后继。看到我和哾夜走上来,走火、荣格和席森神父都主动打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