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阿江。我爱你,但我也有必须去做的事情。”
“……”富江的脸陡然贴在我眼前,她猛然把头伸过来,吓了我一跳,因为距离太近,我无法确认,她现在的表情到底是怎样一种表情,只听到她仿佛在戏谑中夹带着别的什么般说到:“阿川的心里不止我一个呢,让我有些不爽。”
“……抱歉。”我除了这么说之外,没有更好的说辞了。其实我还是有些担心的,因为,我的计划中,最重要的筹码就是对“江”的爱以及脑海中那狂乱迷走的思想,以及在不断恶化的状况中千锤百炼的毅力和根性,我要将我的一切,我对“江”的一切都注入“病毒”中,成为一个引子如果在“江”被激活前,如今的自我所包含的一切就被摧毁的话,那一切休提,反过来说,如果如今的自我所包含的这些精神上的东西不够纯粹,肯定会轻易被“病毒”稀释解决吧。
必须确认自己对“江”的爱,以及让“江”明白且相信我的对她的爱,这是在我的计划中,真正最后一战的关键。
为此,我必须在平时就不断对自我进行“过滤”和“浓缩”。
像现在这样,哪怕富江不喜欢,自己也要坚持去做的事情,对自己所追求的状态是有利的吗?我无法确定。但是,从“是否有利”出发去决定行为,是理性层面上的思维和行动,而我已经无法再进行这种理性层面的思维和行动了,完全从感性出发的话,就无论如何也不能忽视其他人,甚至不能简单去对比“江”和其他人的份量。
矛盾始终存在,我现在是第几次遇到了矛盾的情况呢?
“既然阿川坚持的话,那就这么做吧。”富江以一副无可无不可的语气说,看起来没有生气,但也因为没有太多的情绪变化,而显得难以捉摸,“我知道他们在哪里。”
“从哪里听说的?”我不由得问到,因为,在我所掌握的情报中,没有哪一方能够确认如今的火炬之光到底是怎样的状态就像是他们被不断增大的“偏差”包围了,所有对他们情报的侦测都只会得出越来越奇怪的线索,认真去分析也只会得出一些似是而非的结果。
很显然,在真正和他们接触之前,所有通过神秘力量的渠道对火炬之光的侦测都发生了巨大的认知偏移。
“我自然有我的情报渠道。”富江这么回答到。
“是末日真理教的情报系统?”我继续追问。
“末日真理教也没能完全掌握火炬之光如今的情况。”富江的回答中携带着大量的情报。
“从这个角度来说,火炬之光的人也挺厉害的嘛。”我试图缓和一下富江对那些人的看法。
“痴愚盲目也是能够产生巨大力量的。”富江带着无趣的表情耸耸肩,“甚至在某些情况下,其产生的力量会超乎想象。如果每一个人的内心都可以比做一根弦,而这根弦也必然参与到了万事万物的运作中,那么,痴愚盲目者心中的弦比大多数人内心的弦更加坚韧粗大,拥有更强的影响力。你想想看,阿川,世界上所有堪称‘奇迹’的事物,无论是好是坏,其身体力行的创造者基本上都是痴愚盲目的人吧?那些头脑清醒的家伙反而是无法做到的。”
富江竖起食指,脸上浮现慎重的表情,继续说到:“彻底的‘痴愚盲目’,本身就是一种与众不同的节奏,正所谓‘不去思考,就不会为思考所苦’。痴愚盲目者眼中的世界,可是和你不一样的,阿川。你必须记住,你们看到的世界,是不同的,也不要用你的想法去揣测他们,因为无论多么接近,也终究会发生偏差。也不要自以为可以愚弄他们,因为,你所认知的‘愚弄’概念,对他们而言没有任何意义。他们一直存在,不断以自己那独特的节奏运转,就如同诗歌中形容的‘山石不移,情景依旧’,这里的‘山石’可不单纯是物理学和物质层面的石头。”
我明白富江的意思,完全按照字面的意思去理解她的话,一定会让人如云里雾中吧,但是,就如同诗歌中的“物”并非单纯实物,而更多是借物有喻一样,她的话中许多意思,也必须通过理解其中的比喻才能明白。但是,即便她十分慎重,但我却无法真正深刻地理解到底有多慎重,在亲身见证之前,我自身的理解被一个无形的上限禁锢住了,无法仅凭借想象去突破这个界限。
“我会注意的。”我只能尽可能慎重地回答。
“……光是有心去注意也是不够的,许多事情发生的时候又快又突然,完全超乎预先的想象和即时的反应,人的想象力和反应能力始终是有极限的。人就是这么脆弱且充满了局限性的东西。”富江说到这里,顿了顿,又回到了满不在乎的表情,“算了,反正我也在,不会出问题的。阿川你也不需要太担心了。”
“说的也是。”我说这话时,心中没有半点迟疑,很多时候,比起我自己,还是更信任她多一些。因为我看到了自己的极限,却没有看到过她的极限。
“那我们走吧。”富江就像是随意指了一个方向般,说到:“这个方向。”
不过,我可不真的认为,这真的是一个“随意的方向”。富江是如此的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