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地对畀说,我十分清楚,如果她继续任凭好奇心和追根究底的心态驰骋,究竟会陷入怎样的困境中。她和我最相似的地方,就在于,她同样不是一个天才。她要理解一件事,总结出一套理论的时间,和我是差不多的。这样蠢笨的脑子,这样危险的环境,这样窘迫的时间,想要对这神秘的一切追根究底,就相当于要让卵子从还未受精的时候就烙印了整个地球文明精华那么困难。
不,我有时候会怀疑,即便从卵子时就烙印了整个地球文明的精华,然后每天二十四小时的学习,积累五千年的时间,在面对宇宙的深邃、广博和黑暗时,又到底可以解释多少未知呢?在天文单位中,五千年实在太过短暂,哪怕用恒星,乃至于用星系的寿命来计算,也同样是短暂的。
从天文单位去思考“神秘和未知”的问题,这个问题就会扩大到一个完全无法想象的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