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交错的能光,有的没有具体的轮廓,而只引发了多重现象,因为破坏力的扩散,反而引爆了这个范围内的实体攻击,但是,所造成的剧烈冲击,却没有随着距离的扩大而衰减。
不说攻击的方式,仅仅说可以感受到的冲击,那是从洪流后方蔓延到前方,步步叠加的力量,一口气冲破最前线,冲向伞状轮廓,直到在包裹伞状轮廓的光芒中消磨殆尽。
轮到数量,论到叠加的程度,纳粹的舰队狂潮所形成的攻击可谓是丧心病狂,其所造成破坏力的方式并不仅仅是冲击波,也存在宇宙空间中所存在的物理结构的崩溃,那已经是远超人类科学可以抵抗的程度。也许仔细解析其发生的现象,能够在纯粹的理论上找到解释吧,但是,哪怕人类对理论的构想,已经来到了试图找到一个大一统理论去解释万事万物的程度,用定义一个量子概念,试图找寻自身所存在的世界的本质,但是,在如此高端的理论指导下,对自身科学理论的实践,却连宇宙载人航行都无法普及化。
量子定义了“事物存在的一个不可再分的最小量”,但是,事物真的存在一个不可再分的最小量吗?
弦理论认为能量弦可以根据自身的运动方式,构成一切现象,乃至于所有的物质态,都不过是这种能量运动现象的一种。但是,这么一个“万物基础”的东西,真的是“弦”状的吗?
人类知道自己一定可以飞出太阳系,但是,人类始终没能飞出太阳系。
人类可以通过量子力学去想象各种用来解释现象和本质关系的量子纠缠态,用熵变去审视宇宙衰亡,乃至于去解释什么是造物主的威能——是的,理论上,这些想象到的东西是可能成立的,于是,能够带来这种想象的理论是充满了魅力的,然而,实际上从来没有人根据这些理论作到这种事情,不是吗?
人类可以用想象去形容自己理论有多么高深庞大,潜力十足,去贬低任何神秘的可怕,然而,在神秘实际展现的力量面前,只靠“想象中的威能和潜力”,而实际连星系都无法走出的话,是脆弱且可怜的。
人类的力量和足以摧毁人类的力量之间的差距,也许并不是人类已知和未知的差距,而“人类认为已知的事情”和“人类真正可以做到的事情”差距。
三仙岛的观测和解析数据在高川的视网膜屏幕中流淌,让他在第一时间就明白了:纳粹舰队狂潮的攻击,正是人类在理论上也许已经知晓,却无法根据这些知晓的理论实际转化为抵抗能力的程度。也许缺乏的是从理论到应用的时间,但是,在战争中,这便是致命的缺点。
幸好,如今的宇宙联合实验舰队已经从大部分依靠“科学”,少部分核心依赖“神秘”的形态,被三仙岛重启后,就逐渐改造成了以“神秘”为主体的状态。更高的神秘性,让这片纳粹舰队狂潮用纯粹数量堆积起来的冲击处于一个相对低级而松软的情况,在“天机伞”的光芒中,冲击最大的一次爆发,也仍旧距离舰队本体有几公里远。
“伞”徐徐旋转,徐徐向着月球方向飘动,在密集的不规则多面体中开辟出一条道路,它所行过的地方,范围几千公里内留下了大量不规则多面体的残骸,这些残骸会在后继的十几秒内彻底消失——虽然形容为“消融”,但实际上,这些不规则多面体并没有转化为“宇宙空间中的其它物质或能量,才脱离了观测范围”,在高川的感觉中,它们就是直接消失了,没有了,不存在了,仿佛这个宇宙从一开始就没有其诞生的基础,它之前的存在不过是一种错觉。
这就是“天机伞”的神秘吗?高川也为之震惊着。
但是,虽然可以消灭不规则多面体的许多个体,但是,要从这种“诞生基础”上消灭不规则多面体舰队这么一个范围概念是不可能的。因此,不规则多面体的数量仍旧在增殖,甚至于天机伞在任意一秒内消灭的数量,也无法抵消补充进整支纳粹舰队的不规则多面体数量。可即便如此,宇宙联合实验舰队仍旧通过不断消灭周遭最前线的敌人群体,保持一个稳定的前进速度。
整支宇宙联合实验舰队已经被不规则多面体团团包围,它就像是苹果核,而作为“果肉”的不规则多面体到底有多厚,则是难以从内部“果核”处进行观测的。在三仙岛的评估中,包裹着舰队的“果肉”还在加厚,但是,却被迫随着宇宙联合实验舰队朝月球方向的挺近,不断在月面近处淤积。
在一个直径确定的球面上,面积大小是固定的,用同体积的不规则多面体去填充这个面积,所能容纳的不规则多面体数量也是固定的。宇宙联合实验舰队在同一时间承受的攻击压力,以及需要消灭的敌人数量,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固定的。
如果纳粹舰队仅仅是堆积数量,而没有在神秘性上的更大突破,那么,只需要维持“天机伞”形态,就能确保宇宙联合实验舰队抵达月球表面。
然而,纳粹的这支数量庞大得让人头皮发麻的宇宙舰队并没有众人所希望的那么单调,不规则多面体在天机伞沿着直线挺近了数十公里后,就出现了新的变化。一开始,高川只是从数据上感到狂潮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