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说法:
世界上人和人之间的联系,要比肉眼所见的,要比哲学所想的还要紧密,而这种紧密的纽带关系,让一个人的存在定然会对另一个人的存在产生影响,进而对任何涉及人之意识行为的事物产生影响。而人类自身却很难用正常方式观测到这种影响。末日真理教的仪式正是利用了这种影响力。它从来没有出错,也从来没有完结,某次神秘事件中产生的结果,之所以会对之后的某一次神秘事件产生影响,而在神秘事件中所进行的仪式,也会将影响传递到跨越时空的另一场仪式中。因此,在世界末日彻底到来,末日真理完全成为事实之前,末日真理教的所有呈现于人们眼前的仪式,都只是其庞大的仪式计划的一部分而已。假设己方无论怎么做,都是在促进末日的到来,那么,己方对末日真理教献祭仪式的破坏,也大概只是在为其最终仪式计划添砖加瓦而已。
尽管这是相当消极的猜测,但在神秘专家之间,却仍旧是一种流行的猜测。
新世纪福音作为原末日真理教的一部分,倘若是其发动了这次对宿营地的袭击,那么,它的行动带有类似的风格也不足为奇。
高川三人目前所处理掉的敌人,乃至于“他们在这个时间,在这个丘陵地点拔除敌人”的行为本身,很可能已经对某一处正在进行的仪式造成了促进性的影响。
“我已经尽可能处理了。”牧羊犬说:“通过阴影可以深入切断这些人的存在影响力,也就是——。”他想了想,补充到:“让这些人的个体从人类概念集合中剥离出来,可以从人与人之间的因果关系上,大幅度减轻他们的失败和死亡所造成的连锁反应。”
“不可能完全剥离吧。”高川觉得牧羊犬的神秘果真如他所说,有着这样的效果,就已经很惊艳了,可仍旧无法让他相信,真的可以做到万无一失。
“是的,不可能做得很彻底。”牧羊犬坦然到:“我不是意识行走者,通过这些阴影到底可以做到什么程度,会在人类集体潜意识中产生怎样的反应,我是无法观测到的。最终效果,只能根据后继发生的情况进行数据上的归纳总结,不过,以前的数据显示,的确有一定的效果,至少也可以让一定时间范围内,本该会迅速递增强度的战斗,以更加平缓的方式进行。”
“他的意思是,哪怕新世纪福音可以从我们的胜利中也获得好处,这种好处的体现,也不会是近期内的事情。”锉刀耸耸肩膀,解释道:“其实我也不明白,为什么牧羊犬总是爱用这些复杂难懂的说辞。”
高川总算是明白了两人想表达什么:锉刀和牧羊犬都在遮遮掩掩地安慰自己,耳语者不会出问题。自己等人的行动,不会对宿营地幸存者的处境产生更加恶劣的连锁反应。
这种暗示方式真是让人头疼啊。高川不由得抓了抓头发。
“其实,我现在担心的,不是这些人会对耳语者做什么。”锉刀突然说:“而是他们对宿营地的冲击,是否带有针对性的政治意图。阿川,他们也许不单纯是为了你来的。”
“为什么这么说?”高川有些不解。
“因为那个怪物一样的女巫不是说了吗?她需要你的帮助。”锉刀说:“既然如此,她对耳语者不利的可能性也会相对降低,不是吗?”
“不,虽然也有这样的想法,但我不是这么考虑的。”高川犹豫了一下,对锉刀和牧羊犬说到:“关键在于,在她的认知中,耳语者对我究竟是产生了怎样的影响。她想要得到的帮助,是我必须在某种状态下才能完成的事情,如果她判断,苛刻地对待耳语者,有助于我达到那种状态,那么,她就有可能下死手。当然,她也会在下手之前,衡量一下自己的做法,对我的个人意愿的影响——但是,没有人可以确保,她不会产生‘哪怕杀死了耳语者,也能够让高川出手帮助她’的想法,亦或者,没有人可以确定,她是否拥有这样的能力。”
顿了顿,高川补充到:“说到底,我们对她究竟拥有怎样的神秘,可以通过那种神秘,实现多么不可思议的情况,全都一无所知,也无法弄清楚她的思考方式,而只能以最恶劣的情况去猜想。”
“那么,你觉得呢?阿川,如果新世纪福音真的只是单纯为了控制耳语者,借此达到影响你的目的。你有信心摆脱这种影响吗?”锉刀问到。
“没有。”高川十分慎重地说:“所以,我宁愿耳语者留在中央公国,包括末日真理教在内,在国内的活动都没有过国外那么猖獗。我觉得其中定然有一些原因,能够极大地保障耳语者的安全,毕竟,咲夜和八景她们都只是普通人而已。”
“但是,她们还是来到了澳大利亚,还上了前线。”锉刀认真地看着高川,说:“既然中央公国将耳语者用作政治用途,那么,其他人自然也能够利用耳语者,对中央公国进行政治干预。”
“……我是这么认为的。”很少说话的牧羊犬也插口道:“新世纪福音的目标是高川先生,但是,却不是直接通过对耳语者施加控制这么直接粗暴的方式来完成,而是通过对中央公国施加压力来实现。这次他们对宿营地的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