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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3 下药(1 / 3)

阮黎医生和我看到的世界是不一样的,在她眼中的世界构成,概念和观念都和我们这些神秘专家有极大的差异,但从结果来说,又不是错误的。很多时候,都让我觉得世界就如同一个多面体,我们和她们都只看到各自的一面,而认为世界就是那一面所呈现的那样。但是,在我们所无法观测到的另一面,世界也同样以我们所无法观测方式运行着,而并非是我们不去观测,本来运行的东西就会停止。

反过来说,阮黎有自己的作战方式,针对同一个目标,却能用非神秘的,我所无法理解,甚至难以观测的方式,去发起攻击——假设这个敌人和我处于同一个世界观,处于同一个观测角度,那么,其对阮黎医生的战斗也是无法观测到的。虽然看不到,也许可以感觉到,但是,很可能无法及时做出应对——

是的,这就是“下药”,以目标无法观测到,甚至于无法察觉的方式“下药”。

我的想法在右江的声音响起后,也在脑海中浮现,然而,这并不是我想要做的事情。我并不打算想这些事情。

我立刻意识到,右江的思维锁定又开始了。我无法抗拒这种力量,就必然会在她的约束中,呈现某一个方向的思维,而她的所作所为在许多地方都体现出她拥有读取这份信息的能力。当我思考和阮黎医生有关的事情时,这些想法也会被右江解读吧——我其实并不十分在意,因为这些东西也不过是我的一己之见,比起推断更近似于猜测。所得到的答案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正确的,而在怪物的眼中,或许会是可笑的,如同小丑猜疑上帝一样可笑也说不定。

当然,如果我的猜测恰好就是真相,那么,当我得出这些答案。并被右江解读的时候,也仍旧可以认为是“剧本”的一环。从一开始,我就不觉得自己已经跳出了“剧本”,自己是自由的。是一篇既定的故事中的不确定因素。这样的想法早在很久以前就放弃了,因为,身为神秘专家的我的确可以感觉到那个宏观而确切的命运般牢不可破的脉动,就如同末日的脚步声我逐步接近。和网络球那些人不一样,和桃乐丝她们也不一样。我用自己的视角去解读自己所遭遇的一切,并以几个既定的前提采取行动。

我所遇到的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剧本”,在这个“剧本”中,他们扮演自己的角色,试图达到自己的目标。而在这些“剧本”当中,目前最强有力的,无疑是从病院现实的角度去观测到的“末日幻境”剧本,这个巨大的“剧本”,仿佛可以将末日幻境中每一个人,每一个组织各自的“剧本”都统合起来。去推动一个末日的进程。然而,这个病院现实的“末日幻境剧本”却又不是某一个人或某一个组织的产物,而也同样在背地里,由病院现实中的许多人,带着不同的想法,不断进行修改和填补。它很复杂,却又并非是最复杂的那个剧本。

最为复杂,最为宏大,最为深切,也会难以察觉的。几乎是所有“剧本”的开端,或者形容为蓝本的,最原初的剧本,是存在的——从病院现实的角度来说。当人们被“病毒”感染,当感染者病发成为末日症候群患者的时候,当从末日症候群患者的身上引发了“末日幻境”这么一种现象的时候,当病院尝试试图利用“末日幻境”的时候,这个剧本就已经存在于所有和“病毒”有牵扯的物事当中了。它就像是一个基石,一粒种子。一个根源,藏匿在深深的黑暗中。而之后的所有涉及到“末日”的种种剧本,都可以认为是它的衍伸物,是它的根系,是它的枝叶,因为太过于枝繁叶茂,所以反而遮掩了根源的剧本,亦或者虽然接触到了这个根源的剧本,却反而因为其太过深邃的特性,而无法理解,无法相信,让人崩溃或让人下意识视若无睹。

过去的我,所注视的“剧本”,是末日幻境的末日脚步,是各个神秘组织的阴谋策划,是神秘推末日幻境的方式,也是病院现实中,明面上的研究者们和暗地里的潜伏者们彼此交织而成的研究规划。

在某种意义上,也只有我可以往返末日幻境和病院现实中,纵观上述的种种剧本。也正因为,我比其他人看到的“剧本”更多,所以,才能从这些“剧本”的纠缠中,意识到那个可能存在的根源剧本——那是以“从病院现实的角度才能接触到的“病毒”概念”为核心,进而扎根于每一个末日症候群患者,以及潜在末日症候群患者的人格和血肉之中,以跨越“一个人所能观测到的世界”的方式,去编织而成的剧本。

然而,正因为可以感受到,所以才反而认知到身为人类的局限性,以及身为一个人的认知的局限性,根源的剧本是朦胧的,黑暗的,无法理解的,而又迫使任何一个有知性的人必须去思考的。它的宽阔和未知,就如同被约束在地球上的人们,在眺望无垠星空时,会去想象宇宙的深邃和广博,并由此去想象,那黑暗而未知的远方所传递过来的种种——然后,有的人看到了希望和梦想,有的人感受到绝望和恐怖,而当那黑暗又未知的部分,以一种更切实的方式朝自己走来时,希望就如同摇曳的烛火,被绝望和恐怖所笼罩。

一个无知的人,会对宇宙的美好充满了幼稚的想象。而一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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