叠,预测防火墙突破几率百分之四十,随时做好封印突破准备。
伴随着脑硬体的警报,我猛然感觉到了来自眼球的痛楚,似乎有“嘣”的一声,视膜屏幕的自检数据显示。视觉神经有部分挣断了。失去脑硬体的压制。尖锐的痛楚直达大脑,让我不由得一阵晕眩。异变发生得太过强烈和突然,当我习惯了这种痛楚时,血河已经从最初的淡红,变成了如今更接近黑色的深红,混浊又稠滞,已经真真切切变成了实质的水态。
眼前的世界在摇晃,不断在模糊和清晰间变幻,蔓延在走廊上的龟裂越来越宽大,让建筑本身愈加显得脆弱。让人觉得不定下一秒就会彻底崩溃。计时数据的流动极快,但是,数据变动和感受的差异却更加严重。我已经分不清时间的流逝到底是快还是慢了,我已经感觉不到痛楚。似乎已经麻痹,左眼完全失去知觉了,放开手时,只有一片漆黑。但是,在眼眶传来的感觉,以及视膜屏幕的自检数据中,这颗眼球仍旧在活动着,让我不禁觉得它已经彻底脱离这个身体,成为了**存在的个体。
我看了看之前按住左眼的手掌,在血河的幽深暗光中。隐隐看到一片血红。
卷携着黑色淤泥的水流经过我的身边,宛如充满了恐惧,一下子就平稳下来,淌过身体的水流变得清澈,就像是黑红的色素一下子被挤压到两侧,从我身旁晃过去。但凭肉眼,已经无法在这般混浊深重的血河中,看到五米之外的物事了。
大概是麻痹了的缘故,现在的感觉比起身体异常刚发生的时候好了不少,左眼虽然变得奇怪。但松开压制它的手掌后,似乎也没有脱离我的眼眶的意思,只是活跃地左右上下转动。恍惚中,我似乎听到了女人的声音:
——这样……我们就永远在一起了,阿川。
这个声音是——?
我试图让自己的意识下沉。就像是过去的高川做的那样,将自我意识放逐到那深邃的黑暗中。下坠到那更加形像化的深层意识世界里。我知道,那就是“江”所在的地方,它一直都在那里,一切都因它而起,是“高川”之所以成为特殊的关键。在“超级高川计划”中,也有和它进行沟通的环节,但是,只是备选环节,因为,谁也不知道该如何与它进行沟通,根据推断,它的本体是“病毒”,只是受到“真江”的影响而发生变异,然而,即便如此,它也仍旧是“病毒”,而不是“真江”,对于这种目前没有技术可以完全对其进行解析的存在,人类意识对它的干涉程度有多大呢?而身为“病毒”,它的侵蚀能力和侵略性却是显而易见的暴烈。
贸然和它接触,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超级桃乐丝和超级系色判断,被其“吃掉”的可能性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无限接近百分之百。所以,才会利用各种方式,将其隔离封印起来。
距离进入这个末日幻境时,在世界外围进行的封印之战的资讯,有相当一部分一直保存在脑硬体中。“江”的敌意在那场战斗中已经展现无疑,即便是超级桃乐丝和超级系色联手,仍旧让它从“高川”的体内剥离出“艾鲁卡”,让其携带它的力量抢先投入末日幻境世界中。我在统治局三十三区和艾鲁卡发生碰撞时,已经体会到超级桃乐丝和超级系色对“江”的封印有多么脆弱,它随时都有可能利用发生在我身边的异常破封而出。
现在,大约也是那么一个情况。这道血河和“江”的力量太相似了,虽然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但是,这股力量同样和“江”产生了共鸣。在这种内外威胁夹击的情况下,无法全力应付即将到来的瓦尔普吉斯之夜的变动。我尝试让意识下沉,正是针对这种状况,期望能够在深层意识中找到暂时压制由“江”引起的内部异常的方法——在脑硬体的记录中,过去的高川并不只一次做过这样的事情,也并非没有成功过。
然而,我失败了。
意识无法主动下沉,跨越那条深层的境界线。我昏迷了极为短暂的时间,大约是零点几秒,然后被脑硬体唤醒。醒来之后,一切都和昏迷前的状态没什么变化,左眼球仍旧在**运作,痛楚也仍旧一**传来。
思维的转动和意识变化。痛楚的降临和忍受。仿佛无止境的复杂感性潮涌,这一切都然让我的战斗力濒临义体构成以来的最低点。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那扇打不开的大门终于被某种存在感庞大无比的东西从内部撞开了。原本视野范围已经被颜色深暗的血河压制到五米的距离,但是,当这个惊天动地的撞击和破碎产生的时候,通过锁定位置数据,用红色线条勾勒出来的房门处,巨大的裂痕和碎裂的景观,一下子变得清晰起来。
感觉上。就像是那边的血河和空间,都在那庞大无匹的力量下破碎了。即便如此,我仍旧没能在这一霎那间看清房门背后到底有些什么,哥特少女、丘比和龙傲天是否就在里面。因为。比我的目光更快的,是一片泥石流般稠滞的黑泥,一下子从房门后涌了出来。
这些黑泥比血河中原本存在的由灰雾劣化而来的淤泥更加深邃,存在感更加强烈,也让更让人产生极为深重的负面感觉。若灰雾劣化而成的淤泥是因为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