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锉刀对这次行动的危险性做出解释后,波士发出咂舌声,没有立刻作出决定TXT下载。她点点头,表示会多加考虑。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出发,所以,如果你决定了就尽快办理手续。”锉刀说:“我们的确缺少人手,正如你说的那样,我和牧羊犬也有相同的预感,过去的风光不再了,全面战争即将降临。”
“事态已经严重到这个地步了吗?”波士再一次确认道。
“暂时还不能十分确定,但已经让我感到不安。”
波士站起来,从口袋掏出贝雷帽戴上,说:“我会尽快给你消息。”然后转向我说:“亲爱的金主先生,祝你有一个美好的夜晚。”不待我回答就离开座位,沿着走道的另一边快步行去,坐在我身边的朋克女连忙追了上去,跑了几步,突然停下来对我鞠躬行了个礼,这才继续追过去。
“她是我们中央公国日本特区的人?”我不由得向锉刀问道。她自然指的是那个代号“嘭嘭”的朋克女,她离开前的一礼让我觉得她像是那边的人,不过,她的妆实在画得太浓了,即便是视网膜屏幕也无法在不透视的情况下完全修正五官轮廓和脸部骨骼,所得到的妆下形象也分不清到底是欧洲人还是亚洲人,也许是混血儿吧。
“不太清楚。”锉刀有些郁闷,“我也从来没看到过她卸妆的样子。”
真是让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我的目光追上那个代号“嘭嘭”的朋克女。目送她追着自己的队长没入于越来越密集的人群中。
“你真的不是蕾丝边吗?”我没话找话地问。
“我喜欢的是男人。”锉刀十分确定,好不扭捏地回答。
我没有继续追问关于波士和嘭嘭的事情。
不一会,我们两边的座位都坐满了人,虽然有人打量我们几眼,但似乎都不是锉刀的熟人,他们也没有和我们攀谈的兴趣。观众席里的喧嚣声越来越大,话题什么都有,例如在哪里打仗,买了哪些武器,吹嘘自己的性能力如何强大。甚至是倒卖了哪些人口,也有关于全女格斗选手的话题,大部分关于比赛的话题最终都会演变被赌博。脑硬体过滤着这些杂乱的交谈,将话题分类后。以文档记录的方式呈现在视网膜屏幕中。我希望能够从这些言论中找到更多关于“神秘”的情报,不过能够接受语音信号的范围内,完全没有这方面的交谈。
有几个男人用十分下流的语气谈论玩女人的工夫,其中倒是有对那些女人某些怪异处的形容,很难分清究竟是事实还是夸大,然后很快就会转到女人的私密处,接下来的说法就明显是夸张了,这种发情似的炫耀真是令人受不了。
最终,能够锁定的疑似“神秘”的关键词句就只有“女性”,“恶魔”。“羊头人身”,以及“和它们做时独特的滋味”——如果不是用了“它们”,几乎可以将这一句略过。
比起真的遭遇恶魔,我更相信他们是在嗑药过量的情况下做了那种男女之间的事情,现场一定很混乱。若说有哪些印象让我不得不将这种事情列入怀疑的名单,那就是在车站事件时,我受到白色克劳迪娅的影响产生过的幻觉,当时,我的确看到了一只羊头人身,状似恶魔的东西——我知道。那只是幻觉而已,那只恶魔也不是雌性。
不同的人在嗑药时会产生同样的幻觉吗?那些谈论和恶魔**的男人说得煞有介事,而且,不仅是一个人,那个圈子里的人都这么说。即便恶意攀比的几率很高,但在谨慎的态度下。我仍旧将他们的脸记了下来。
我透过人群的缝隙,观察着他们的身体状态。这些男人应该不是战士,更像是一群追求刺激的富家子弟,有的一眼望去就能确认其身体状况十分糟糕,手脚虚浮,但也有人身材壮硕,饱经锻炼。
“那些人有什么问题吗?”锉刀注意到我的注视,顺着我的目光朝那边望去:“那些家伙是这里的主顾,也是最慷慨的金主,赌博对他们而言只是小意思,他们最关心的是能不能和全女格斗的胜利者来一发。其实,只要他们舍得付钱,一些选手并不介意和他们做一次,但也有例外的,他们盯着清洁工很久了,但一直都没能如愿,摔角手还在全女格斗大赛里混时也遇到过这种追求,只要是自愿的情况,我们也不会理会最新章节。”
“他们说见到过恶魔,还和女恶魔来了一发。”我笑了笑,说到。
“嗑药了吧。”锉刀发出不屑的鼻音。
“他们这次的目标也是清洁工吗?”我问。
“不一定,大概对所有打入决赛的选手都有兴趣吧。”锉刀说:“这些家伙的口味很重,就像是发情的公狗,只要是女人都想上。”她指了指其中一个男人,那个家伙的穿着打扮给人一种刻意的高傲,就像是在扮演黑道教父,他的脸蛋称不上英俊,但身材却是那群男人之中最好的,严格来说,是完美的三角形黄金轮廓,他似乎对我们的注视有所感应,转头朝四周望了望,虽然他的视线从我们身上一晃而过,但视网膜屏幕却早已经锁定他的面部细节,不会错过瞳孔瞬间的聚焦,他只是装作没有看见我们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