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咆哮而来的振荡冲击波,男性素体生命猛然探头,张开嘴巴。看上去像是在大吼,然而却听不到半点声音,只是身前的空气以肉眼可见的形状扭曲起来。振荡冲击波如同击中一面透明的六棱状的盾牌,当盾牌表面泛起剧烈的涟漪时。冲击波的威力开始向四周扩散。
在我的正前方。一片壮观的云状物蓦然腾起,然后,那个无比强壮的身影用手爪撕裂了包裹自己的云状物,带着蒸腾的白烟踏步而出。
这个家伙如今看上去就像是一副被诅咒的铠甲,看不清笼罩在头盔下的其它五官,唯独露出没有合上的嘴巴,那张大嘴中遍布尖锐的利齿,似乎随时要将什么东西咬碎,看上去十分骇人。
它似乎在咆哮,身体轻轻地抖动着。用力一挥手臂,手爪宛如割裂了身前的空间,一种锐利逼人的感觉直袭而来。我看不到具体的攻击样式,但是这种攻击的存在感实在太强烈了。以至于能够在脑海中勾勒出那三道无形的爪痕。
是的,透明的爪痕就好似炮弹一样,在眨眼之间就抵达身前。我同样没有闪躲,也十分清楚,身负两种临界兵器的自己也没必要在这个时候示弱。就像是在比拼气势一般,我挥动高周波泛域切割装置砍向那三道看不见的爪痕。在两者相碰的刹那,那一片的空间再次小幅度扭曲起来。
看不见的攻击被砍掉了。
素体生命再次挥动手臂,同样的攻击又一次袭来,我选择向右侧轻轻闪开,原来站立的地面上顿时出现三道森森的爪痕。
果然如此。我的视网膜屏幕中收集到了足够的数据。在接下来的几次同样的隔空攻击中,完全在视野中将这种攻击的样子勾勒出来,并测算出相关的数据。对我来说,如果没有更多的花样,这种攻击已经完全对我无效了。
来自阶梯上方的弹雨式射击已经停止,也许走火他们已经意识到,自己手中看似强大的枪械,对敌人而言就如同玩具一样。
而对于素体生命而言,我的存在也让它感到头疼。在一个接一个见识过这个家伙的攻击模式后,我已经确定。如果它的手段仅此而已,根本无法对我产生威胁。
它的确体格强壮,力量强大,无论近距离、中距离还是远距离攻击都拥有十分强效的手段,但问题在于。它的速度太慢了。不仅是自体移动的速度,就连攻击的速度也无法追上我的移动。它最强的炮击。无法一次性贯穿两种临界兵器构造出的力场,而它那看不见的爪痕,也无法欺骗我的感知和视野。
除此之外,它还有什么招数呢?
我已经站在不败之地,仅仅需要思考一下,该如何才能进行更有效的攻击。
比起这个蛮牛一样的家伙,上一个明显强化了速度的女性素体生命反而更加棘手。
跑起来,跑动起来,只要它无法限制我的移动就不可能击败你。我对自己如此说着,沿着弧线的路径绕着它奔跑起来。素体生命开始在原地打转,挥舞几次利爪之后,已经清楚这种攻击根本奈我不得的它也开始追逐着我跑起来。也许它的身体太沉了,也许它的身体构造为了支撑炮击而失去了相应的灵活性,总之在我的眼中,它跑动起来显得如此十分丑陋又笨重,就连那张狰狞的嘴巴也无法让它恢复原来那种充满压迫力的气势。
我再一次压低身体,右手持着长刀,左手持着柴刀,踏着交错的步伐,不停地沿着“之”字形路线跳跃闪躲,在接连不断袭来的看不加的爪痕中,朝它步步逼近。我挥动放射性灰粒子共鸣装置,振荡冲击波咆哮着向前奔腾而去,当素体生命再一次用大吼的姿势释放出六棱状盾牌时,我再一次离开原地,借助攻击产生的云状物遮蔽身形,从右侧欺近它的身旁。
虽然想要欺骗素体生命的视野,但对方似乎仍旧注意到了,尽管没有第一时间转过身来,但是当我使用高周波泛域切割装置拦腰切去的时候,素体生命及时用左臂的手爪挡在腰侧。高周波泛域切割装置在撞上爪刃时停顿了片刻,然后如同切割奶油一般将那三根角质状的爪子给削断了,然而,这一击能取得的战果也就仅此而已,素体生命借助格挡的瞬间,一脚朝我踢来。即便没有视网膜屏幕中的数据,我也十分清楚,这一脚会在我斩断它的腰部之前就将我踢飞。
我没有如上次那般用放射性灰粒子共鸣装置格挡。也没有消耗能量张开防护罩。早就预防着这一击的我双脚蹬地,以腾空翻转的姿势躲开下方的踢腿,同时以头下脚上的姿势还了这个家伙一脚。它的反应十分迟缓,或者根本就没有做出反应,但它也的确不需要对我的踢击做出反应。我踢中它的头部时,感觉就像是踢中了一块坚硬的石头,这个由素体物质构造的头盔可真是有够坚硬的。如果不是因为身体义体化,这一踢说不定反倒会让自己骨折。
与此同时,沉重的风压再一次袭来,伴随着一种尖锐的贯穿感。在我的视野中,三根爪尖由黑点迅速放大,直击我的头部。
我没有任何慌张,每一次的攻击。每一次的格挡,早已经以数据的形态存在于脑硬体之中。我用右手的放射性灰粒子共鸣装置招架住利爪,挥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