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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6 个体意识(2 / 3)

的东西,让人觉得是一种脆弱和诡辩,变得愚蠢和令人痛恨起来,这让我有好一阵陷入一种自我厌恶的情绪当中。

如果是另一个高川的话,我不由得想起在螺旋阶梯之梦里,一直在注视着我,鼓励着我的那个与众不同的“高川”。

那些经听到的那些应该是在提醒我和帮助我的幻听最新章节。也是来自于他。而且。从他身上传承而来的魔纹,帮了我很大的忙。甚至可以说,若没有他的帮助,即便是末日环境中的自己,也无法冲破那些可怕又诡异的障碍,处理好各种事情。

也许早就死了也说不定。

在末日幻境中死亡的话,会变得怎样呢?

——人格会死亡。

啊,幻听又出现了,真的很像是他的声音。

如果是他的话,面对这种自我的执着。会做出怎样的选择呢?当遇到还没确定必须要放弃自己才能取得胜利,而且放弃自己也并不一定能够获得胜利的情况下,他会做出怎样的选择呢?在放弃了自己,就能让自己所爱的人们得以拯救的可能性提高。仅仅是提高,而并非确定的情况下,他会做出怎样的选择呢?

是的,他一定是我所没有继承的人格资讯,可我并不了解他。在他身上发生了许多事情,即便只是看到,就能感受到他所散发出来的强大。即便是面对那么可怕,宛如天敌一般的那个怪物江,他也完全没有半点害怕。

他一直都存在于这个身体里,明明在某种意义上还活着。却放弃了重新复活的可能性,没有选择击溃我,而将自己所拥有的东西交给我。

我想知道,他为什么能够做到这样的事情。

那一定不是因为无法承认自己的失败,无法承载自己的责任,无法踏出重头再来的一步,才做出的放弃。即便对他不怎么了解,但是,他仍旧是某个时期的高川,他和我拥有共性。我知道,他一定不是那样的人格。

只是看到他的样子,只是听到他说话,就能感受到他的心灵有多么强大。他的身体似乎随时环绕着一股如同钢筋水泥般强韧的气息。

那个高川,在某种意义上。让人感到不亚于江因子的恐怖感。

无论是在他笑的时候,还是在他沉默的时候。都让人感受到一股压倒性的存在感。仿佛他尽管毫不做声,但他能承载任何东西,能够为了某些东西,放弃曾经的自己,只要他行动起来,就会让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我羡慕他,同时也害怕他。如果完全继承了深层人格资讯,或许就能变成他了,但是,也正因此,让人在期待之余,拥有一种格外强烈的不甘心和恐惧感。

同样是“高川”,他能做到的事情,而自己无法做到。这样的认知实在太令人咬牙切齿了。

奔涌的思维和复杂的情绪让我不久后就感到饥饿。

已经过了多久了?不知道,就算是电脑中也没有时间。在这个封闭的建筑中,时间感很快就已经变得模糊了。虽然有在估算时间,但是,准确性几乎不让人抱有期望,人的感知一向是一种十分微妙的东西。

这个房间里几乎什么都没有。

除了思考,我不知道还能做什么。除了将所有的东西都装在脑子里,我也不敢随便在电脑里记下自己的想法,而这个房间里连一张厕纸都没有,更别提笔了。

再等下去也没用,似乎不用期待会有人送来伙食了,我必须外出寻找食物。

真令人难以置信,明明是珍贵的“特例体”,却这么随便地就放置play了。无法不让人怀疑这里的人别有用心,说不定一直有摄像头监视着这个房间。不过,无论怎么找都是徒劳,真希望监视的人没有看到我和桃乐丝的交流。

理论上,让监视器的对面看到“正常的影像”在技术手段上并不是十分难行,所以,我也只能寄望桃乐丝本人能处理好手尾了。

我调整好表情,开门出去,沿着长长的弧线走廊一直向前走。我不知道这里是否有食堂,又或是食堂在什么地方,只能密切关注可能像是室内入口的地方。大多数“门”没有铭牌,所以,虽然猜测后面是一个房间,但却无法确定居住者是不是末日症候群患者。

在之前桃乐丝传来的影像资料中,我没有在全岛画面中找到记忆中那栋“重病室”,若要说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那就是这栋封闭建筑上方的建在山丘上的高塔了。它的位置和造型实在太过突出。一眼就给人孤僻的禁止靠近的感觉。所以我不得不去猜测,病院将“重病室”改造了。

如果这里是“重病室”,也和记忆中的景象截然不同。过去的“重病室”充满患者们痛苦而疯狂的嚎叫声,随时都有可能看到残忍行为:也许是某个助手被病人杀死,也许是病人们在自相残杀,也许病人们正不顾自己的身体,硬生生要将自己从监禁中扯出来,也许是某个研究员,在用相对简陋原始的手段在利用晚期患者进行人体研究。

哭喊声,叫骂声。哀嚎声,电钻声,电流声,血液喷出的声音。锯片卡在骨头里咯吱作响的声音,抽风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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