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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0 记忆回廊(五)(2 / 3)

化,而你只需要在剧本中做你自己。”

老实说,我不是很明白这种暧昧的说法。

“剧本?你是说剧本?”我说:“末日幻境中每个人都会根据剧本来说话、思考和行动?就像是rpg一样?”

我不觉得所谓的“剧本”能够做到这一点。安德医生对于是否回答这个问题有些迟疑,沉默了片刻后,他对我说:“……当然不可能控制每个‘角色’。”

安德医生在“角色”这个词上加了重音,这才继续说:“因为一些复杂的原因,我们并没有那样的权限……你也可以认为,我们没有那样的能力。实际上,都是那么一回事,但是,我们仍旧拥有对整个虚拟现实世界的发展方向的调整能力,例如加快所谓的‘末日’的到来。”

面对安德医生这样冰冷又理所当然的说法。我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自己此时的心情。在他的口中,在末日幻境中的我、咲夜、八景、近江、席森神父,包括其他冒险者和末日真理教在内。因为“末日”预言而产生的行动与交集,那些极为严肃的思考和决绝,甚至任何丑恶和善意,都变得像是个恶劣的笑话——这个世界的发展仅仅是一个早就被确定的故事大纲而已。诚然,过程中的细节会产生无法控制的变化,但是,最终会是怎样的结局,而这个结局何时到来。都已经被注定。

没错,我承认,这个“剧本控制”的说法能够解释我在末日幻境中所遭遇的一系列异变,所接受到的所有预兆,似乎都在暗示“世界末日无可避免”,乃至于可以解释“世界线收束理论”。因为这一切都处在一个处于“上帝”状态的人们的干涉下,是一种刻意的设定。

在这个剧本设定中,末日幻境就是一个依循世界线理论而存在的世界。

然而。我有些怀疑。尽管这一切看似都在安德医生的掌握中,他似乎什么都知道的样子,但他真的知道在末日幻境里发生的所有事情吗?甚至,他真的明白,这个末日幻境是一个以“世界线”为基础的世界吗?

如果他真的什么都知道,那么系色和桃乐丝的出现。以及她们强调“世界线理论”的行为又有什么意义呢?我每一次回想起当时的场景,以及她们的言语和态度。都会加深这样的想法:她们在进行某项秘密计划,她们不会去做毫无意义的事情。

托了脑硬体的福。让我明白自己的苏醒并不在安德医生的计划当中。他的实验因为系色和桃乐丝的某种极为隐秘的干扰——其中,桃乐丝似乎是以黑客的状态侵入了末日幻境中——从而导致实验在某种意义上中断了,甚至可以说已经失败。这让他不得不反过来寻求我的帮助。当然,这种寻求帮助的做法也许是一种态度和心理上的试探,他的情况并没有糟糕到没有我就不行的地步,但是,同样也没有证据证明,他真的不需要我的帮助,否则他大可用其它话题作为测试题目。

如果安德医生对“剧本”的信任胜过一切,却无法去验证末日幻境是否真的以“他的剧本”为构架,那么系色和桃乐丝的存在和行为就变得有意思起来了。

她们到底身处在怎样的环境中,才能获得干扰末日幻境剧本的能力?

系色和桃乐丝都是和我一样患上了末日症候群的病人,她们两人在安德医生,乃至于这个病院里的研究人员的心中的地位如何?是否和我一样特殊?还有咲夜、八景和玛索……除了在末日幻境里,自从我醒来之后,就完全没有获得关于她们的消息。

然而,我不能直接向安德医生询问她们的情况。因为,我是“失忆”的少年,一个拥有“全新人格”的高川,我暂时还必须继续扮演这个角色。

沉默了好一阵,我才问到:“我还是不明白,这个末日幻境,到底跟我的治疗有什么关系。你的计划和实验,都是为了治愈末日症候群患者吧?”

“不,我的计划和实验,并不是让末日症候群消失,而是让末日症候群变得‘可控’和‘有益’。”安德医生说到这里,摇摇头,露出一丝笑容,“看来,你是真的忘记了我们当初的约定。”

“约定?”我有些诧异。

“没错,我有说过吧,过去的你是一个更加优秀的孩子。”安德医生向后倚靠在椅背上,“你不会随随便便就去帮助一个不怎么熟悉的人,更不用说,主动去参与一个危险计划的实验体。然而,当我正在为实验体发愁的时候,你主动提出了条件作为自愿参与计划的交换。在这之前,这个病院里的所有人都没有意识到,其实你才是那群末日症候群患者中最特殊的一个。”

“这听起来像是一个交易。”我面不改色地插口道。然而,此时我的脑海极不平静。安德医生的话就像是一个开关,脑硬体又开始工作了,不停释放出更多的记忆。

这些记忆让我处于一种幻听和幻视的状态。似乎有那么一段陈旧的影像和当前的场景重合在一起。这期间的后半段,我甚至听不见安德医生到底说了些什么,只是装作一副倾听的样子。

那是被病院的医生确认感染生化病毒后。被判长期住院治疗的一段时间。

当时,我已经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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