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着,大概已经不需要再去其他可疑地点了,在这个城市中,乐园酒吧中的情况就是一个标准吧。末日真理教的人早已经埋设下一颗颗棋子,却不存在大规模的活动,即便被人拔除了这些棋子的一部分,也应该是不会现身的。乐园酒吧所代表的,是一种普遍性的征兆,如果想要利用它们做点什么,必须由nog这样成员众多,也具备一定社会影响力的团体去执行。不过,在我的预想中,末日真理教大致是不会受到这种程度的胁迫的。既然在这次进攻拉斯维加斯的行动中,末日真理教在一定程度上协助了nog,那么,它们自然也会做好被nog反咬一口的准备。它们在这个中继器世界铺开的计划,也定然会针对nog有可能的行动做出防范。而它们可以推断出nog的行动,也是必然的,因为,nog至今为止所拥有的一切,很可能都有它们的插手,双方的情报量不在同一个等级上。
nog想要获得胜利,就必须在这种近乎透明的监视中突起奇军,我所想到的情况,nog也一定有所准备,这也意味着,既然nog认为自己在这种不利的条件下,仍旧有胜利的可能,就证明nog的确藏匿有杀手锏。之前察觉不到和这个杀手锏相关的线索,仅仅是因为他们隐藏得太好了。话又说回来,如果没有这种程度的保密措施。也根本不能和携着大势滚滚而来的末日真理教进行抗争。
我不知道,自己的猜测会在怎样的情况下证明,但是。如果nog要获得胜利,迟早要将这个杀手锏使出来。我回想着自己的经验,已经证明,我的行动和想法,的确在一种冥冥的引导下,总能切入一些关键的地方。一个故事总是由一个或几个主角,已经多个配角构成的。看似分散,不可能轻易就遭遇到的线索。总会在有意无意中,围绕他们旋转,而我也一直都觉得,自己就是这样一个。推动情节发展的重要角色。世界上的人如此之多,为什么偏偏那些仿佛会决定世界命运的事情,都由某个人引起,由某个人察觉,由某个人促进和结束呢?
我很早之前,就有这样的感觉了——我的想法和行动,总能切入事件的关键,这并非是因为我的感觉敏锐,亦或者判断力出众。亦或者有某些特殊的才能,而是因为,我的存在就是充当这样一个角色。这并非是由我个人的意志和能力所决定的。而是某种力量,决定了我的意志和能力,由此决定了我的行动,确立了我这个角色。
这就像是在写一本小说,有人喜欢设定一些富有个性的角色,给予一个大致的背景后。以角色的互动推进情节,美其名曰:由主角决定故事的发展。又有一些人。事先决定了一个故事,然后针对这个故事所需,安排个性迥异的角色,看似角色的个性推动了故事,但实际上,这是一开始就决定更好的情节路线。
我曾经以为,自己是前者类型中的角色,但现在看起来,更像是后者类型的角色。但是,无论前者还是后者,角色本身仍旧是“他人希望角色是这样,所以角色就是这样”,而并非“我想成为这样的人,才变成了这样的人”。这样想着的我,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莫名的情绪,并不是憎恨或抗拒,只是,就像是吃到了一个看似熟了的果实,但嘴里却传来微微的酸涩,但实际上,这枚果实其实并不难吃。
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核心观念中,是物质决定了意识,意识对物质具有能动作用。从病院现实的角度来说,对“病毒”的研究,仍旧是基于这一点的:“病毒”通过引导人体的病变(改变物质),引发意识态的病变(改变意识)。安德医生的人类补完计划,则充分利用了核心观念的后一句:在末日幻境中,用“剧本”促进病人意识的改变,进而让这个改变的意识,作用于病变的身体(也许是lcl)。这似乎已经是病院现实的科学所能达到的极点,然而,“病毒”的存在性,却无法被这种程度的科学观所描述。我认为,这才是病院现实的研究,至今都没能取得决定性进展的原因。
将这样的现实、感觉和想法联系起来,不难让人觉得,“病毒”其实才是真正的故事编撰者。它从更高的维度上,决定了一个它所喜欢的故事,按照这个故事的需求,设定了必需的人物,包括其性格和想法,从而确立了人物必然的行动,而在这个故事中,人物也开始写故事,却是直接设定了富有个性的角色,给予一个大体的背景,让其自行演绎出精彩的故事,然而,这个故事人物之所以如此写故事,之所以创造出这些特定个性的角色,本就是因为“病毒”如此设定了他们的性格和想法,决定了他们一定会这么做,间接地,在这个故事人物的故事中的角色,看似自由的,却早已经被决定了一个“天命”。
这样的想法有些消极,但是,我是这么认为的。我所认知的,大多数神秘专家也有同样的感觉,哪怕他们并不甘心是这样,但是,我之所以这么想,他们之所以不甘心,又何尝证明,并非是一种“角色设定”呢?这些人和我的差距,只在于他们所感觉到的“自己所在的故事”有多少层而已。简单来说,就是指,是一个故事,还是故事中的故事。虽然有很多神秘专家,因为产生了和我类似的想法,而觉得自己的一生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