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在眼前。对于咲夜和八景这样了解内情的人来说,其内心深处的隐忧,也定然比不知情的其他人更加强烈。
八景比咲夜更渴望得到电子恶魔,咲夜虽然不说,但她的一举一动,仍旧让我觉得,她其实也是挺失望的。
“如果没有电子恶魔,我们又能做什么呢?阿川。”咲夜好一会。才这么问到:“仅仅依靠电子仪器的话,我们能做的事情很快就要到极限了。我们不是专业人员,只是普通的高中生而已。而且……”她犹豫了许久,都没有将“而且”之后的话说出来。但我知道,她本来想说什么。即便是过去那个柔弱的咲夜,最终也不再是听天由命的女孩了。更何况,这个世界的咲夜在性格上,比过去那个末日幻境的她更加主动而坚强。
她们想和我一起做事,哪怕只能做一个帮手,也不希望成为绣花枕头。我无法对她们解释,在她们所能理解的层面之下,还有深深的内幕,而我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理由,也不像她们所认为的那么理所当然。这个中继器世界末日的到来。我是其中一个推手,而她们为我所做的一切,以这个世界的角度来说,都是在助纣为虐,最终也无法拯救什么。
是的,我在以我的视角去拯救某些东西,但是,正如同。从阮黎医生的视角来看,这么做的我就只是一个精神病人而已。以咲夜和八景的视角,去看待我所做的一切,是否可以让她们接受,却是我一直都无法自信的。说不定,当我最终暴露出自己在这个世界里所扮演的角色时,咲夜和八景会视我为仇寇吧。因为,在这个世界,她们还有“家人”,而我们这些入侵者所引发的一切,将会摧毁这些“家人”。
“一定会有你们可以做到。也只有你们才能去做的事情。”我如此肯定地安慰两人,这并非说谎,她们的身份特殊性,本就决定了,她们不可能在末日幻境中,只是一个打酱油的配角。即便现在仍旧无法确定她们会扮演怎样的角色,但是,正如过去的八景是先知,而咲夜最终戴上了巫师的面具那样,围绕她们,一定会出现一些非同寻常的事情。
这个认知,让我不禁又回想起,之前对那两名搬家公司员工的敏感。
没有任何一个变化是孤立存在的,当你抓住一条线索时,就会发现另一端是一团乱麻。这个想法在我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好吧,既然你坚持,就听你的,你才是专家。”八景耸耸肩,将那份失望的脸色一扫而空,“那么,谈谈噩梦吧,既然无法判断产生噩梦的条件,那就意味着,谁会做那种噩梦,对个人来说,是无法预测的事情。如果我和咲夜做了噩梦,我们应该怎么做?”
“我希望,只有拥有电子恶魔,或者曾经拥有电子恶魔的人,才会被那个噩梦抓住。”我的措词很谨慎,且觉得这种不由自主的谨慎是因为生怕实际情况和所说的不一样。噩梦中已经出现异常的阴影团,足以证明那里并非安全。因为那个噩梦拉斯维加斯本身就是充满了负面性质的神秘体现,所以,一旦普通人被卷入其中,受到伤害,那么,这种伤害就绝对不会仅仅是一场醒来就会消失的“梦”。
既然在末日幻境里,一切事物的本质都是意识活动,那么,在内部观测到的“意识”层面所受到的伤害,自然会比所观测到的“物质”层面的伤害更加接近本质性的伤害。从这个角度来说,意识行走者才是真正意义上接触世界本质的一群人。而所有从意识层面进行表现的“神秘”,也会在本质上,凌驾于其他任何表现形式的“神秘”。
咲夜和八景的问题,只有在她们获得意识行走者之类的力量后,才能有效解决,而电子恶魔既然可以在噩梦中呈现,自然也具备相当程度的意识态特性,拥有电子恶魔的人,即便陷入噩梦之中,也仍旧拥有保护自己的力量。可是,我对电子恶魔的猜测,让咲夜和八景无法主动获得这种万金油一般的“神秘”。
“我会保护你们。”我只能这么回答。我也知道,这个回答其实很无力,因为,我无法保证,如果咲夜和八景被卷入噩梦,自己可以在同一时间进入噩梦中。在这之前,我一直认为自己的速掠,足以让自己可以在咲夜和八景发生危险的时候,及时回到她们的身边,可是,“神秘”所能产生的效果,总是让人措手不及,速掠的确很强大。但依旧不适用于每一种情况,尤其在涉及意识态力量的时候。我需要一种意识态的力量,来确保自己可以自由进出他人的噩梦。
然后,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想起来了,自己的确拥有一种意识态的力量。而这种力量,或许可以达到这个目的。而且,这种回想起来的突然性,也同样十分异常,让人不自禁去怀疑,为什么自己一直没有想到它。就好像是,在特定的情况下,这种力量才存在,也因为存在。才会想起,而在没想起的时候,它其实是不存在的,却又并非是它不存在了,才会忘却——这种情况完全违背唯物主义,却又符合唯心主义的一部分特征,其前后因果,显得十分混乱。
不过。无论是这种神秘力量一直存在,只是被我遗忘。亦或者,如同我的感觉那样,它因为我的想法而出现了,于是我“回想”起来,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