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杨尘予一把抓住杨智勇的手,急速朝着畜房之外冲出,在这个时候,杨尘予也顾不得原路返回,照准距离自己最近的木墙一指,轰然一声,那堵木墙便被炸出一个大洞来。
杨尘予拉着杨智勇一头钻入,冲出了畜房,但那些跳蚤依然紧追不已,逼得杨尘予不得捏了个法决,招来一片云雾,拉着杨智勇便跳了上去,随后青光一震,将那些追上来的跳蚤尽数震死摔落下去。
云雾随后立即升空,朝着远处飞去。
半晌之后,云雾方才降落下来,这里已是昆仑山脚。
下了云雾,杨智勇完全麻木了,虽说自己走南闯北,见识过很多场面,但今天的经历着实过于刺激。
先是工人们在一群跳蚤的攻击下丧身,随后这位道长飞出一口小钟护住了自己,最后两人腾云驾雾离开。
这种事情说出去,恐怕别人都会以为自己是疯子!
杨智勇呆呆的站在那里,杨尘予也没有去理会他,盘腿坐下,细细思索起来,像这种事情,还得他自己慢慢接受。
杨尘予坐下执行后,右手一挥,一团云雾从地面升起,随后却凝结为一面水镜,而水镜之中所映射出的场景正是之前的畜房。
实话,虽说杨尘予已离开巴蛇山脉覆盖区域,但一些神力还是能够调动的,若是杨尘予不顾任何后果的话。只需掘开昆仑山脉附近的地火支脉,便可将那些跳蚤尽数焚烧成灰,就连那幕后黑手也能够一并给逼出来。
毕竟,杨尘予经过思索,发现这些跳蚤之前并没有任何异动,但在杨智勇吩咐杀羊的时候便暴动起来,再联系到那些跳蚤只吸食羊血,却没有将羊吸死。一条事情的主脉便隐约出现了。
嗯,那妖魔将羊群视为了自己饲养跳蚤的血食,如果有人扬言要动它的血食,那么这场突如其来的跳蚤暴动就在情理之中了。
另外,那妖魔应该就隐藏在牧场内,否则其也不可能这么快做出反应,不过或许那些跳蚤能够将现场信息给传递过去。
杨尘予释放水镜。查看畜房便是要找出那背后黑手的存在。
水镜悬浮半空,其中的景象不断变化着。杨尘予双眼微眯。却将其中的变化看了个明白。
只见那些跳蚤早已返回绵羊身上,丝毫看不出任何异样,只有那些死去的工人尸体躺在畜房内,如同枯骨,体内鲜血被抽取得一干二净,看上去异样的恐怖。
这末法年代还真是麻烦啊,若是在天庭尚存之时。遇到这种情况,杨尘予只需唤来当地土地便能够将情况摸得一清二楚。毕竟遍布炎黄各地的土地,山神。城隍,水伯等等地祗,都算是天庭的耳目,只要存于这块土地上,你就没法彻底隐藏起来,总会露出一些马脚。
不过现在嘛,杨尘予已经查看过了,别说土地了,就连昆仑山上似乎都没有山神的存在。
那背后黑手隐藏得极深,即便是杨尘予运转神目探查过去,也看不到半点痕迹,只看见绵羊身上一堆堆的跳蚤。
就在杨尘予思索半晌未得结果的时候,杨智勇却从呆愣中苏醒了,环视一圈之后,杨智勇似乎想起了之前的事情,走到杨尘予面前就跪了下来。
杨尘予一愣:“杨兄快快起来。”右手轻抬,杨智勇哪里还跪得下来,被一股无形之力硬生生的抬了起来。
不过,杨智勇却保持着下跪的姿势毫不动弹,那些工人与自己也相处了不少年头了,不说亲如兄弟,至少也算得上一帮朋友,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竟然死在了自己面前,简直让他有种天地塌陷的感觉。
这种怪异事情,靠自己去解决是不可能了,不过看到这杨道长后,杨智勇明白,这杨道长乃是不出世的高人,不管是替那些工人报仇,还是解除这场灾难,恐怕都要杨道长出手才行。
杨智勇奋力挣扎:“杨道长,难道你就不管这事了吗?那些工人死得好惨!”说得这里,杨智勇禁不住流下泪来,男儿有泪不轻弹,不管是那些工人的死,还是牧场出现这种怪异之事,都压得他几乎快要窒息。
“你且站好了,贫道既然遇上这事,必定会管到底的。”杨尘予这时却看见杨智勇的寿火稳定了下来,并且比昨晚还要旺盛不少,心下明白,杨智勇这一生死劫难算是躲过了。
不过除此之外,杨智勇的福火与禄火均快要熄灭之势,杨尘予摇了摇头,这是必然之事,牧场里出现这么诡异的事情,还是死了十多个工人,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这牧场恐怕都开不下去了,光是死者的赔偿金都足以让杨智勇焦头烂额,再说了,即便是尚未被吸血的绵羊也不能够运送出去,杨尘予已经看过了,几乎所有的绵羊身上都长了跳蚤。
那些合同一到期,杨智勇也会赔得破产,如此一来,事业彻底毁灭,至于家庭,出了这样的事情,后面就很难说了,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句话虽说不完全对,但以杨尘予看来,如果杨智勇破产之后,身无分文,恐怕他那位娇媚的老婆也会出现一些问题。
当然,这些事情暂时不是杨尘予去计较的